选择性无视
列渊关上房间门,扫了一眼这屋子,还算是安全。
陶安歌整理好被子,是两床,刚好一人一床。
不过,她觉得她今晚肯定是无法安心睡觉的。
“休息吧。”列渊走过来说道。
陶安歌看他一眼,微蹙眉:“你睡得着?”
“为什么睡不着?”列渊反问。
“你就不怕那些黑衣人追上来吗。”陶安歌直接问了过去,“而且,那些黑衣人到底是谁?为什么你见了都要跑?”
“跑?”
“是啊。”难道他现在这个行为不算是跑吗?
他笑了一声,说道:“好,你说跑就是跑吧。”
陶安歌很无语,老是不回答她的问题。
“你休息吧。”陶安歌愤愤的让出位置,在旁边的椅子上坐下。
经历刚才那些事,她怎么可能安心睡的下。
列渊看她一眼,在床板坐下:“你的担心不会对事情的结果有任何改变,所以赶紧休息吧。”
“那刚才那些黑衣人到底是谁?”陶安歌重复刚才的问题。
“灭口的人。”好在列渊没有在逃避这个问题,回答她。
“灭口的人?”陶安歌愣了一下,思索起来。
灭口的话,难道是因为他们从这些尸体上发现了‘芳华四绝’的毒?这背后的人怕他们会通过这个毒找到幕后者?
所以这幕后者还是很厉害的?不然列渊怎么会带着她骑马就跑。
这个答案倒是让她吃了一惊。
好的吧,这反而是让她更担心了。
这一担心就会想很多,一多想就完全没有睡意。
“休不休息?”列渊不想再多说。
“你先睡吧。”陶安歌看他一眼,转身背对着他坐。
夜晚的安静正适合想事情,陶安歌边想今晚发生的事,边想着芳华四绝这个毒。
看来那母女背后除了柴夫外,还有一个更厉害的用毒高手啊。
这时,屋外仍旧隐约传来奶娃娃的哭声,这哭声打断了陶安歌的思绪。
估摸着那年轻女子今夜也睡不好觉吧。
想到这,陶安歌转身看向列渊,他已经躺在床上闭上眼了,不知道有没有睡着。
这真是长夜漫漫啊。
陶安歌也起身准备躺着继续想,然而刚一起身,外面传来一男一女紧张的声音。
陶安歌顿时警惕起来,竖起耳朵听。
“你看你怎么照顾孩子的,发这么高的烧你都没有发现吗?”
“不是的相公,刚刚明明是正常的啊。”
“行了行了,赶紧去找婆子,也不知道婆子这个时候睡没有。”
原来是那奶娃娃生病了。
陶安歌想着要不要出去帮忙,犹豫的时候,那对夫妻已经抱着孩子出门了。
好吧,那应该是不需要帮忙的了。
那对夫妻出去没一会儿,门外忽然传来了敲门声,听起来是很小心翼翼的声音。
“去开门吧。”这时,躺在床上的列渊说道。
陶安歌疑惑地看他一眼,也没多说,出去开门。
门一开,她吓了一跳,敲门的人居然是耿恒。
“陶大夫。”耿恒见到她问好,“主上在哪儿?”
“里面休息。”陶安歌指了指里面,侧身让他进来。
耿恒急着走了进去,陶安歌看了眼外面,没有人,她连忙关上了门。
跟着进了里屋,陶安歌才发现耿恒受了伤,虽然穿着深色衣服,但手背上还淌着鲜血。
“耿恒你没事吧?”陶安歌走过去问道。
“属下没事。”耿恒谢过她的关心,然后汇报起来,“主上,那些黑衣人死了一半,还剩一半属下已经让人甩掉了。”
列渊嗯了声,眉宇间好像有抹淡淡的忧愁。
“主上,是否需要去抓一个活口回来?”见此,耿恒问道。
“不用了,先去处理好你的伤。”列渊道。
见此,耿恒也不再多说,准备转身出去。
“耿恒,我来帮你。”陶安歌想跟出去看看他到底伤的严不严重。
但耿恒哪里好意思,就算好意思也不敢让陶大夫亲自动手呀,主上还在这里看着呢。
于是他只能说道:“多谢陶大夫的关心,属下可以自己解决。”
“自己?”那得怎么包扎上药,“没事啦,快让我看看,要是伤口恶化影响到你的武功怎么办?那谁还来保护列渊?”
耿恒有些自愧不如,他家主上从来都不需要他保护,他只不过是帮主上解决他不喜欢亲自动手的麻烦事。
“让她看看吧。”这时,列渊发话了。
“来,赶紧的。”陶安歌让他坐下。
这下耿恒的推脱不了,只好先坐下了。
还好耿恒的伤只有一处,就在左手臂上,是被寒剑给划伤的。
虽然位置看起来像是不小心,但是这力道可不算轻,所以伤口还是有点深的,怪不得流了这么多的血。
好在伤口无毒,只要清理好擦上他们随身携带的金创药再包扎一下就好了。
陶安歌认真的帮他处理好伤口,然后包扎上,说道:“伤口这几日不要沾水,每天要记得换药。”
“谢谢陶大夫。”耿恒低头说道。
“别这么客气啦。”陶安歌嘻嘻一笑,忽然发现地上沾了些血迹,这要是让那夫妻看见,不知道会不会多想。
于是她赶紧用水壶里的水准备冲洗掩盖了一下。
“耿恒。”这时,列渊忽然开口叫他。
“属下在。”耿恒立马起身弯腰。
“你确定人全都甩掉了吗?”列渊问道。
耿恒一愣,难道……不可能啊,他一路过来的时候都非常警惕小心,确实是没有发现有谁跟着。
“回主上,属下确定。”耿恒还是比较相信自己的能力。
列渊嗯了声,没再多说:“去休息吧。”
“是。”耿恒心里悬吊吊的,生怕真会被那些黑衣人找到这里来。
耿恒出去后,陶安歌很用奇怪的眼神看着列渊。
“怎么了?”列渊见她这样,问。
“那些黑衣人会不会追到这来?”她问。
“应该不会。”
他居然又说出了一个不是很肯定的答案。
“或者说,我也在等。”他又道。
“你在等什么?”
“没什么,快休息吧。”
又是话说到一半的节奏,陶安歌烦死他这样说话了。
“你到底在等什么啊?”她心里好奇的很,走过去问。
然而列渊闭眼假寐,选择性无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