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不对劲
“庄主今晚不喝药。”夫人的声音很强硬。
陶安歌嗤笑一声:“开门。”
然而里面根本就没传来要开门的声音。
“爹爹!”陶安歌放大声音,她还不信了。
果然里面传来了一阵说话的声音,紧接着传来了脚步声。
来开门的人是夫人。
“你爹爹今晚不喝药,你也早点回去休息吧。”夫人见到她,说道。
“那可不行,这药必须喝,一顿都不能断,这是今天的最后一碗药。”陶安歌坚决要给钱荣喝下。
夫人直接挡在门口不让她进来,陶安歌准备硬闯,但手上还端着药,她怕把药给撒了,那可就可惜了。
“夫人,就只是一碗药而已,而且这药还是对我爹爹身体好的药,你为何要在这里阻止呢?难不成你是不想让我爹爹身体快点好起来吗?”陶安歌故意放大音量,就是想让院门外的人都听听。
夫人皱起眉头,不跟她一般见识:“进来吧。”
陶安歌面露微笑,抬脚走进去。
然而这前脚刚进去,她便后脚看见夫人在使坏。
她居然想要绊倒她,让这碗药浪费!
这可是她辛辛苦苦守着熬出来的药,绝对不允许浪费!
陶安歌反她一击,反而把她给绊了一下,让这夫人差点摔个狗吃屎。
门外的家仆看了,噗嗤笑了一声,赶忙低头忍住笑,免得被责罚。
“钱惜之你个不要脸的!”夫人被她这么一搞,气急败坏的吼了她一句。
“出什么事了?”一吼完,里屋就传来了钱荣的声音。
夫人气冲冲的朝里面走。
跟她斗,嫩着呢。
陶安歌把药端了进去,看见钱荣坐在床边上,脸色看起来不太好。
陶安歌皱着眉头走过去:“爹爹,你没事吧?”
“没事,就是困了。”钱荣揉了揉太阳穴,“来,把药给我吧。”
陶安歌把药端给了他,亲眼看着他把药全部喝了下去。
但她还是有点不放心。
“爹爹,我看你脸色有点不对,我来帮你把把脉吧。”陶安歌微蹙眉头。
“这大晚上的把什么脉?”她正准备过去,却被夫人一把给拦住。
陶安歌瞪她一眼,谁知钱荣说道:“是啊惜儿,这时间都这么晚了,要把脉的话还是明天再把吧。”
钱荣现在是完全站在了夫人那边,差点连药都不喝了。
“好了,这药也喝了,别打搅你爹休息了。”夫人巴不得她快点走。
陶安歌知道自己留下来也会被她继续阻扰,这样反而会影响钱荣休息,她也就懒得多说了,一切等明天再说吧。
“那爹爹好好休息,晚安。”说完,陶安歌端着空药碗转身出去了。
屋外的繁星还在,陶安歌抬头看着这片星空,心里莫名有点空。
“大小姐,把空碗给奴婢吧,奴婢去收拾。”小莲在一旁说道。
陶安歌把碗给她:“你收拾了就直接去休息吧。”
“好的大小姐。”
陶安歌并没有急着回房间,而是在屋檐下站着,不知道在想什么。
这时,列渊走了出来。
感受到身后有人靠近,陶安歌用余光看了一眼,知道是他。
“你怎么还不休息?”陶安歌继续抬头望着这片星空,问道。
“不困。”
“你精神这么好?”陶安歌调侃起来。
他嗯了声,站在了她身旁。
陶安歌知道他是在陪她,无声的陪她。
在这夜深人静的时候,一下子闲下来,她也一样会多想。
本来事情在今天应该会有好进展的,可是晚上又来了这么一出,想想真的是很让人气馁。
就像是所有的努力全都白费了一样,让人感到很无助。
这这样的无助让陶安歌觉得自己有点无能,然后开始自我贬低。
虽然她知道这是自己多想的结果,其实事情还没有到那么严重的份上,但她就是控制不了自己要这样去想。
这时,列渊忽然牵上了她的手。
他的手在夜里微凉,这种微凉像是要刻意帮她抹平心里的烦躁一样。
陶安歌低头看着他握上来的手,露出了笑容:“你这是在无声的安慰我?”
“你需要安慰吗?”
“需要。”她撒起娇来。
“想开点。”
“……”
这算哪儿门子的安慰,又不是去寻死,这是想开点的问题吗?
陶安歌被他这话堵的无语,但心里也的确被他安慰了不少。
怕啥呢,一切不都还有他吗?
有他这么一个大神人物抵着,没再怕的啦!
想到这,陶安歌忽然就想开了,与其在这里想这些没用的,还不如想想明天怎么去西山的事呢!
“行啦,时间也不早了,回去休息吧。”陶安歌拉着他的手准备回屋,却被他给拉住,“怎么了?你还不困吗?”
她现在可是困的想睡觉了啊。
“陪我去看看星星。”他道。
“你……不困?”她默默提醒。
然而话音刚落,他直接搂住了她的腰,一个跃身往房顶飞了去……
待回神后,他们已经坐在了屋顶上,可以将下面周围的环境全都看在眼里。
陶安歌抓住列渊的衣服,生怕被直接滑下去。
在这斜屋顶上坐着,哪里还有看星星的心情啊,吓都要被吓死了好吧!
然而看列渊这样子还挺有兴致的,她也就不多说了,结果最后还是她陪着他来看这星星了。
看了一会儿,陶安歌忽然觉得有些不太对劲。
她默默的把看着星空的目光放在了列渊身上。
他的头一直微微抬着,眸光也一直都放在这片星空上,眼神看的非常仔细,表情也很认真。
这一点也不像是个单纯欣赏星空的样子,感觉像是要从这片星空中看出什么来。
但要看出什么呢?
这下陶安歌没有把注意力放在星空上了,而是把目光放在了列渊的表情上。
他还真的是难得这么认真看星空,就连她一直在看他他都没有什么察觉。
渐渐的,陶安歌发现出一些端倪来。
她心里冒出了一个答案,可是又不太确定。
“你……是不是在观察星象?”陶安歌还是忍不住的问道。
“嗯。”他应了,但是没有过多的解释。
还真在看星象啊。
见他看的这么认真,陶安歌也不好意思打搅了。
关于星象这方面其实是有点玄乎的,但这只针对她以前的看法,现在……完全一点都不玄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