坦诚相待不好吗?

  虽然很多事他表面上是这么说,但估计他心里是清楚的不得了。
  哎,亲父女之间也不方便说这些的吗,坦诚相待不好吗真的是。
  想到这,陶安歌顿时没有想和他聊下去的心情了。
  她看向房间门口,小莲站在那,旁边还站了个人。
  仔细一看,那不就是小药童禾风吗?
  他什么时候来的?
  看见禾风,陶安歌的注意力一下子就被吸引了过去,她懒得管这两人在聊什么,起身朝房间走。
  “见过大小姐。”禾风见她过来,赶忙行礼。
  陶安歌微微一笑,指了指房间里面:“进去聊吧。”
  禾风低头,跟着大小姐一起进了房间。
  小莲在端上茶水后便退了出去,房间里只剩下两人。
  禾风忽然开始紧张起来。
  陶安歌看出了他的紧张,于是先开口说道:“禾风,你这三年在药房里面一般都做些什么样的工作?”
  “回大小姐,就是做一些药童该做的事。”禾风毕恭毕敬地回答。
  “比如?”
  禾风愣了一下,这哪有什么比如,但想想也是,大小姐从小就在深闺,几乎是没有去过药房的,自然也不清楚药房里面该做什么。
  于是他回答道:“上山采药,将采来的药按照大夫们的话整理晒干,也在熬药房帮忙熬药,药童该做的事我都会做。”
  “这么说来,你是可以独立熬药的是吧?”陶安歌看着他。
  “是的,大小姐。”禾风点头。
  “那正好,我这里啊就缺一个会熬药的人,你现在跟着我了,以后我这里熬药的事就交给你了,如何?”陶安歌说道。
  “这本就是我份内之事,大小姐你这样太客气了。”禾风受宠若惊。
  陶安歌笑了笑:“那你可知道我这里熬的药是给谁喝的吗?”
  禾风看她一眼,又赶忙移开目光:“是……庄主吗?”
  “不错。”
  禾风之前在药房的时候就听说了这件事,大小姐回来后,庄主的身体全都由大小姐照看,就连熬药都是大小姐亲自熬的,大到熬药,小到捡药,几乎都是大小姐亲力亲为。
  只是禾风不明白,药房那么大,有这么多人,为什么这些事都要自己亲自动手。
  “不过我是因为最近有点忙,而我的丫鬟也不是特别懂药理这些,所以我需要一个我很信任的人来帮我爹爹熬药。”陶安歌紧盯着他继续说道。
  禾风愣了下,自是听出了大小姐这句话的言下之意。
  看来,这位大小姐不是一个容易轻易相信别人的人。
  “那我应该可以帮大小姐做这件事。”禾风试探性地说道。
  “你当然可以了,你要是不可以的话我也不会叫你过来对不对?”陶安歌笑了一声,“我是觉得咱们也挺有缘分的,我这人信缘。”
  “缘分?”禾风不太理解这个词,但仔细想想好像也是,昨日要不是有大小姐,他这条命也不可能从那药山上捡回来。
  “嗯哼。”陶安歌点头。
  “大小姐你放心,我一定会做好你交代的事。”禾风在心里给自己下了决心。
  陶安歌满意的点点头,又看向他的脚:“你的脚没事了吧?”
  “谢大小姐关心,已经没事了。”
  “要不我在帮你看看?”她一是不放心,二也是好奇在这么短的时间内,他怎么可能让自己做到一点事都没有的感觉。
  “不用了大小姐。”
  “我帮你看看吧。”陶安歌还是好奇的很。
  “真的不用了大小姐。”禾风赶紧站了起来,后退两步。
  陶安歌见他一点瘸腿的样子都没有,整个人都跟个正常人一样,完全没有中毒受伤的迹象。
  这反而让她心里更加的好奇疑惑了。
  虽然之前她就有猜测过这个小药童是个深藏不漏的人,但这未免也有点太夸张了吧。
  “那你让我把把你的脉。”陶安歌忽然严肃起来,“再怎么说你也是在我这办事,我自然就有责任负责你的身体健康。”
  禾风见躲不过,只能再次坐下,小心翼翼的伸出了手。
  陶安歌摸上他的脉开始把了起来。
  这刚一把,她的眉头就紧紧蹙在了一起。
  这不可能啊。
  陶安歌集中注意力仔细的把了把,好半天才松开手。
  “你……”陶安歌惊讶地看着他,一脸的不可置信。
  禾风低头,不敢和大小姐对视。
  “你体内的蛇毒居然全部都没了,而且一点中毒的迹象都没有,你是怎么办到的?”陶安歌盯着他,心里紧张又好奇。
  禾风仍旧低着头。
  看他这样是不打算说了吗?
  陶安歌眯眸,对他的好奇是越来越大了。
  她才不相信这禾风真的就是个普普通通简简单单的小药童。
  想想之前的狄未,也是通过列渊所认识而产生的关系,刚开始认识狄未的时候谁能想到他居然会跟蛊族有关系啊,甚至还有可能会成为新的蛊族族长。
  果然,像列渊这么厉害又神秘的人,还真是琢磨不透的。
  随便点个人可能都是个相当大的人物啊。
  想到这,陶安歌还是不死心地又问了一句:“这是你自己办到的吗?”
  这下禾风总算有了点反应,他点了点头。
  我去。
  厉害啊。
  这个蛇毒可是连她都没有办法能在一晚上完全被他清除的,他居然能够做到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清除体内的这些蛇毒。
  不过她也知道再细问下去估计也从他这里得不到什么回答。
  算了,反正他现在已经被她安排在身边做药童,这人嘛,总是需要花时间来了解的。
  只是她心里还有一点警惕,尽管这小药童是列渊亲口点到身边来的人,但再怎么说都不是知根知底的,万一他不是个好人怎么办?
  这可攸关着钱惜之爹爹性命的大事呀。
  这时,门外传来了敲门的声音。
  陶安歌赶紧起身过去开门,却见门口站的是列渊。
  “有事?”陶安歌挑眉看他。
  他嗯了声:“不邀我进去坐坐吗。”
  你刚才还没有在外面坐够吗?陶安歌忍不住腹诽了两句,还是侧身让他进来。
  禾风见人进来,立马起身退到了一边。
  列渊走过去坐下,余光放在了禾风身上。
  陶安歌发现列渊的余光,也多看了两眼禾风,但禾风一直低着头乖巧地站在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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