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之间的距离
二王爷现在是这么闲都有空到她府邸上来了吗?
但二王爷来拜访,她不得不见,而且她也正想问问为什么要把续断给关起来的原因。
续断也想跟着她去,但被她拦住了,指不定两人会因此吵起来。
可能因为续断是钱家大庄管事的原因吧,而这钱家大庄不管是在朝廷还是江湖上都是有非常大名声的,所以续断有时候还真不怎么给二王爷面子。
到时候两人掐起来就尴尬了。
陶安歌独自一人去了前厅见二王爷。
此时的二王爷坐在前厅,手边是刚沏好的热茶。
见到陶安歌进来,慕天启的脸色微微有些变化。
陶安歌正面走进来,刚好就看到了这一丝的变化。
心虚,歉意,又不甘心。
“民女参见二王爷。”陶安歌走进去,行礼。
“安歌,这里可没有外人。”见她行礼,二王爷心里有点不舒服。
“这是民女对王爷该有的礼节。”二王爷没有说平身,她便一直保持着行礼的姿势。
慕天启眉头微蹙,只得说了句‘平身’。
陶安歌站直身,没有入座,而是稍稍低着头站着。
两人之间的距离,似乎越来越疏远了。
慕天启知道她可能就是因为昨天的事,所以他这不专门过来一趟解释昨天的事吗。
“安歌,坐下说吧。”他道。
“谢王爷赐座。”
这一字一句听起来真的是太刺耳了。
陶安歌坐下,没有主动开口说话,而是等着二王爷先开口。
“安歌,你是钱家大庄的大小姐,是吗?”慕天启开口问道。
“不错。”她回答,“但那只是以前。”
这二王爷根本不知道她发生了什么事,而且她也不想过多解释之前已经发生过的事。
“你以前都发生了什么?为什么如今会以陶安歌这个名字自称?”他问。
陶安歌抿嘴,说道:“二王爷,过去的事都已经过去了,再提也没有办法去改变过去已经发生的事。”
她这话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若不是迫不得已,她也不会改名,过去发生的事肯定都是不开心的事。
她要跟二王爷表达的就是这个意思。
慕天启放在膝盖上的拳头稍稍握紧了一些,他倒宁愿她不是钱家大庄的大小姐。
身为天辉皇族,他自然是知道这钱家大庄,钱家大庄与各国都有金钱来往,不在任何一个国的地界。
如果谁得到这钱家大庄的支持,那庞大的财力简直是想都不敢想的。
可是,为什么偏偏她就是这位尊贵的大小姐。
本来他就有娶她为王妃的想法,甚至愿意不要后宫立她为后。
可现在,他已经知道她这大小姐的身份,若是再刻意强求她和他在一起,岂不是就会让她感觉到这是一场利益之间的游戏吗?
这下慕天启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二王爷,民女斗胆想请教二王爷一个问题。”这时,她开口道。
“什么问题?”慕天启看向她,问道。
“王爷为何要关押我钱家大庄的管事?”
果然是这个问题。
这个问题还真是不好回答。
“关错人了。”实际上,他是不想让安歌离开这,等他把天辉国的事情忙完,他自会把这个人放出来,到时候他就可以专门她的事了。
但没想到,居然还是被她放下了。
“真的只是关错人了?”她才不信。
“恩。”显然慕天启也不想解释那么多,爱信不信。
见此,她说道:“那二王爷可知道管事千里迢迢来天辉国找我是为了什么吗?”
显然慕天启不知道。
陶安歌继续说道:“我爹……重病,现在还躺在床上,情况不明。”
“什么?”他是真的不知道是这个原因。
“王爷,过一会儿我就要启程回去了,在此跟你告个别,以后,有缘再见。”她道。
这个理由,怎么能挽留住她。
他的父皇现在也是危在旦夕,所以他非常明白安歌此时的感受。
这件事,是他自私的错了。
“安歌,对不起。”他道歉。
听见他的道歉,陶安歌默默的叹了口气,露出了笑容:“二王爷,加油。”
这一声加油倒是给慕天启打了气。
“那你以后还会到天辉国吗?”慕天启期待地看着她。
“应该会的,毕竟皇上赏赐了我这么大一座府邸在这。”
两人把话说开了,气氛也没刚才那么僵了。
陶安歌不过就是想让他知道,无缘无故关人错过这么重要的事真的是很让人生气的。
慕天启也还有自己的事要忙,在玉玺不见的这个关头,时间都是非常宝贵的。
尽管他想再跟陶安歌多待一会儿。
“安歌,本王等你来找我。”慕天启起身,将腰间的玉佩取了下来,交给她,“无论任何时候,你都可以来找我,这是信物。”
陶安歌低头看着他掌心的白玉佩:“这……”
“安歌,收下。”慕天启不给她任何拒绝的机会。
陶安歌想了想,还是将这白玉佩给收下了。
这让她想起当初在平阳镇陆家的时候,这陆家大少爷也给过她一个信物来着。
汗,她简直成了信物收藏家了。
不过在这偌大又危险的浮海大陆,多一个靠山总是没什么错的。
“安歌,下次再见。”
“嗯,王爷保重。”陶安歌点头,将他送了出去。
二王爷离开后,陶安歌赶紧回院子收拾东西准备随时出发。
回到院子的时候小绿也回来了,手里提着的篮子里放了好多鸡蛋。
“陶大夫,这些是奴婢小小的心意。”
记得刚认识小绿的时候,她也是拿了一筐鸡蛋在大街上拦住他们。
看到这鸡蛋,陶安歌真挺感动的:“小绿,谢谢你。”
很快,列渊回来了。
也到了该分别的时候了,尽管不舍,但都是要经历的。
“陶大夫,你一定要好好照顾自己啊,有空就回来住一住。”小绿依依不舍。
“会的会的。”陶安歌又看向福伯。
福伯也是一脸不舍的很,但他稳重,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叮嘱路上要小心之类的话。
马车朝城门口驶去,府门口站着的那些人渐行渐远,最后都看不见了。
马车出了皇城,陶安歌回头看着这个生活了一段时间的地方,有机会,一定会再回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