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我会害你吗?

  要是之前没有受伤的时候那还可以,但问题是她现在偏偏伤的是右手,这一路上的吃穿住行都是需要人帮忙的,她可不想让列渊来帮这个忙。
  可是吧,她又不能很强硬的反驳回去,只能采用迂回战术,更何况列渊还没说同不同意呢。
  “可以可以,你当然可以照顾我了,可是吧我这一路上总不能都让你照顾吧,这多不好意思。”陶安歌眨巴眼说道,“把小绿带上吧,这一路上还有人陪我说话解解闷呢。”
  列渊没有多说,算是默认了。
  陶安歌没想到他会这么爽快的答应,但也可能他本来就打算让小绿一起跟着的。
  于是陶安歌对小绿说道:“小绿,要不你一会儿去看看你弟弟?我们这一出发估计至少得五六天才能回来了。”
  “可以吗陶大夫?”小绿很激动。
  “当然可以。”陶安歌点头。
  吃完饭,小绿出府找弟弟去了,陶安歌闲来无事,打算在府邸里面随便逛逛,列渊意外的陪在了她的身侧。
  其实列渊在身旁还是挺有些压力的,特别是因为他先前说过的一些话。
  有句俗话是怎么说来着?
  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
  虽然列渊不是老人,但他昨天离开之前的警告她没有听进去,导致自己的手受伤。
  可仔细想想,难道每一次列渊说什么我就要听什么吗?
  因为他说过大多数警告我不让我做的一些事在我心里都认为是应该做的,尽管结果会有些不如人意,但至少自己的心里面说的过去呀。
  这大概可能是一种逆反心理吧她想。
  夜风微凉,陶安歌缩了缩肩膀,这时,身侧的列渊开了口:“安歌。”
  “在。”陶安歌心里一紧,停下脚步看向他。
  列渊倒没停下,而是继续朝前走,边走边说:“白泽玉可还在你身上?”
  陶安歌一愣,不知道他好端端的干嘛忽然提起了白泽玉的事。
  她摸了摸身上的暗兜,说道:“你上次在阁楼给我的那颗珠子吗?你不是说假装它是白泽玉就好了吗?”
  “回答我。”他停下来,没有转过身。
  陶安歌无语,说道:“在,一直揣着呢。”
  “很好。”他道,“这颗珠子随身带着。”
  “为什么?它又不是白泽玉。”不过话又反过来说,就算不是白泽玉,这颗珠子看起来还是很值钱的,等以后需要用钱了指不定还能当上一当。
  “让你带着就带着,难道我会害你吗?”列渊有些不悦地说道。
  他这人又来了,真的是每次说话都这样,完全不把话说明白,说一半吊一半的胃口。
  还好,她已经习惯了他这个性格和说话方式,所以就算他不把话说完,她也没有以前心里那么着急了。
  嘴是长在他身上的,他想说就说,不想说她也不勉强。
  陶安歌看了眼他背影,绕过他径直朝前走去。
  列渊抬脚跟了上去。
  两人相对无言的继续在院子里散步,看着时间也不早了,陶安歌打算先回去把手臂上的伤换药,就可以准备休息了。
  两人一前一后的朝院子走去,可走进院子,陶安歌才想起她放了小绿的假,让她回去看弟弟去了。
  而这天色又这么晚了,总不好意思麻烦阿墨专门过来跑一趟给她换药啊。
  陶安歌咬了咬嘴唇,面色有些为难起来。
  “怎么了?”列渊见她这样,问道。
  陶安歌看他一眼,没好意思说出口。
  “有什么话就说出来。”见她不语,列渊微蹙眉。
  “没什么。”算了,她还是不麻烦他了,不就是给右手上药吗,她的左手也会。
  列渊松开眉头,也没说那么多,直接跟着她进了房间。
  见列渊跟进来,陶安歌蹙眉看向他:“你不回去早些休息吗?毕竟明天开始就要长途跋涉了呀。”
  “不急。”列渊看着她的手臂,“帮你换了药再去休息也不迟。”
  “换药?你帮我换药?”她没有听错吧?他居然主动的提起要帮她换药。
  “怎么?你有意见?”他挑眉,已经先一步朝前走去。
  哪里敢有什么意见啊,只是觉得他又不是一个大夫,又是个男人,哪里能那么细心呢。
  但这话她也只敢在心里腹诽,可不敢当着他的面说出来。
  “其实……换药的话我一个人也可以搞定。”陶安歌想委婉的拒绝。
  然而列渊是根本不听她的,直接把药箱拿了出来。
  好吧,他想换就换吧,大不了她在旁边指导好了。
  “要不要先把衣服换了?”药箱摆在桌上后,列渊又问道。
  “换衣服?”
  “嗯,换了药再脱衣服很麻烦。”
  是挺麻烦,可是她并不嫌弃这个麻烦!
  她怎么能够当着他的面脱衣服呢!
  “没事,你先帮我换药吧,脱衣服我自己一个人可以。”
  “确定?”他明显的不信。
  “确定。”陶安歌只能硬着头皮点头。
  然而他还是不相信她,直接抓住陶安歌的左手腕进了里屋,非要她先把衣服脱了。
  陶安歌真是无语:“好好好,那你先出去。”
  “我为什么要出去。”他还一本正经地说道,“安歌,你现在可是我的女人。”
  我的女人?
  他还真是越说越顺口了啊。
  就算是女人又怎样?
  是他的女人就得当着他的面脱衣服吗?怎么可能!
  陶安歌坚决要守住自己的这个底线:“是又怎样?我们有没有成亲又不是明媒正娶的,只是你口头方便说的而已,你快点出去啦,不然我药也不换了,等小绿回来再换!”
  列渊眯眸,心里已经不开心起来,脸色也没有好到哪里去:“原来你这么注重仪式感,很好,那我便让人去安排,让你彻彻底底成为我的女人。”
  “……”神经病啊列渊!
  陶安歌已经无语了,不就是帮忙换个药事儿,这都扯到哪儿跟哪儿去了?
  她深吸口气,强行让自己冷静下来,说道:“列大人,请问你还要给我换药吗?不换的话我就先进去休息了?”
  “药必须换,衣服也必须脱。”
  “……”这什么神经病言论!
  陶安歌真的无语了。
  可是转念一想,在现代,短袖短裤比比皆是,她这在古代待久了怎么也变得这么封建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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