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苦的过程
这些黑衣人的身手不错,护卫们很快落了下风。
尤溪见这这么多人,如果护卫没了他一个人无法解决这么多,所以赶紧奔向马车,让护卫掩护他们逃离。
“王爷,我们现在该往哪儿走?”尤溪边架马车边问道。
“往皇城方向。”慕天启神色冷静,并不慌张。
尤溪领命,快马加鞭。
陶安歌紧靠在马车上,手扶着腰,没有说话。
慕天启时刻注意着后方会不会有人追过来,所以也就没有把注意力放在她身上。
马车再往前行就到了人多的地方,尤溪放缓速度,往皇城而去,这些人应该不会大胆到追进皇城。
但尤溪显然忽略了一点,那就是此时的皇城内聚集了不少的江湖人士,目前为止谁都没有摸清楚这些江湖人士的真正底细。
慕天启料到他们不会如此顺利的进宫,所以马车在皇城内停下来的时候他也并不是很意外。
“王爷,前面的路被一群人堵了,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尤溪伸长脖子想看清楚,但人多什么都看不到。
陶安歌也捞开帘子看,许多百姓围观着,还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尤溪,换条路。”慕天启道。
尤溪忍住去前面一探究竟的好奇心,驾马车换了条小路。
小路一路畅通,但在准备出小路的时候,意外发生了。
尤溪‘吁’的一声,停住马车:“王爷,有刺客!”
听尤溪这么一喊叫,陶安歌是真的想骂人了。
至于吗!
至于这样把人逼到绝境吗!
慕天启的眸里闪过一丝狠光,捞开帘子往外看,共有十来个蒙面黑衣人,将前方出小路的口子围的严严实实。
“二王爷,怎么办?”尤溪想单独冲上去,但又怕冲上去没人保护二王爷。
话音刚落,那些黑衣人已经迅速拔出武器冲了过来,杀意满满。
尤溪不再多虑,直接拔剑冲上去。
“二王爷,你要出手吗?”陶安歌有些担心地看着他。
“再看看。”他面色冷峻,已然是一副打算随时出手的样子。
陶安歌嗯了声,这种情况她什么忙都帮不上,只能在这里干着急着。
外面只有尤溪一人,他又要顾虑到这些黑衣人绕过他去对付王爷,所以渐渐有些力不从心起来。
就在一黑衣人的冷剑准备砍向尤溪手臂的时候,黑衣人忽然惨叫一声,倒地身亡。
尤溪朝后一看,王爷出手了。
慕天启的身手快很准,也不过片刻功夫就解决了一半的黑衣人。
这些黑衣人见状,对视一眼,为首的人吹了声口哨,只见小路外又多出来了不少黑衣人。
慕天启眼眸里闪过一丝杀意,看来今天这些黑衣人的目的是不打算让他活着进宫了。
然而路口的那些黑衣人刚一现身,还没做出什么举动,便……一一倒地。
尤溪惊讶地看着那些一个个倒地的黑衣人,赶紧后退护在自家王爷身边。
很快,刚才还围攻他们的黑衣人全部倒地多半都已断气。
“王爷,还有更厉害的!”尤溪已经感应到那人的内息,却发现那人对他们好像没有敌意,就是还没有现身。
慕天启嗯了声,让他先稍安勿躁。
接着,路口出现了一人。
此人手拿折扇,一扇一扇的走近他们,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
“王爷,是楼尘。”尤溪看清来人,皱眉说道。
慕天启没说话,只是立于马车前,看着楼尘朝他们慢慢靠近。
“二王爷,没事吧?”楼尘走进,收起了折扇,问道。
“楼公子恰巧路过?”慕天启未答,而是在怀疑他突然出现的动机。
“算是吧。”楼尘朝马车内看了眼,本来还带着笑意的脸微微严肃了一下,“陶大夫受伤了?”
慕天启一怔,回头看,这才发现陶安歌此时的脸色很是苍白,额头还渗着一层细汗。
“我没事。”陶安歌强忍着腰疼,摆手说道。
慕天启才不会相信她现在说的话,他弯腰进了马车,见她的手一直抚在腰部,这才明白是尤溪先前一掌打的。
“二王爷,还是赶紧先将陶大夫送回去吧,毕竟陶大夫可是列大人的人。”楼尘站在马车外提醒道。
听楼尘这么一说,陶安歌算是明白了,敢情这楼尘是听从了列渊的命令,所以刚才才会出现在这帮他们解决了这些挡路的黑衣人。
慕天启看也没看他一眼:“安歌是本王未来的王妃,本王自会照顾她。尤溪,回府。”
尤溪不敢违抗自家王爷的命令,赶忙跳上马车准备回府。
楼尘敛住了笑意,眸色变得略微阴沉起来,但他还是侧身一站,让出了路。
“二王爷,你不是要进宫吗?”陶安歌捂着腰,可不想因为自己的原因而耽误了他的事。
“进宫的事不急。”他道,“先回府再说。”
陶安歌已经没有什么多余的力气来说话了,他爱怎样就怎样吧,她现在只想好好躺一下,让腰好受一点。
为避免人多眼杂,尤溪将马车停在了二王府的后门外,喜儿欢儿两婢女在后门接应着。
房间里,陶安歌躺在床上,任由二王爷府上的大夫帮她把脉。
“二王爷,陶大夫这是受了内伤,导致闪了腰,再加上气血不畅的原因,若是要治的话,得需要用内力来疏通陶大夫的筋脉,只不过……这过程会很痛苦。”大夫把了脉后,说道。
慕天启当然知道用内力疏通过程痛苦,不然他也不会让大夫来看,他自己就可以运行内力帮她疗伤。
偏偏尤溪伤了她的腰,五脏六腑没有被震出血已是万幸,而腹部内脏器不少,强行疏通只会痛。
“王爷,让属下来吧!”尤溪跪下,自知这事儿是他的错,他愿意承担责任。
“滚出去。”慕天启此时对他没什么好脸色。
尤溪低头,内疚的很。
“会有多痛苦?”陶安歌看向大夫,皱眉问道。
大夫不知道该如何形容这种痛苦:“就相当于扭转五脏六腑的位置。”
听大夫这么一说,陶安歌眉头皱的更紧了。
谁都怕痛,当然她也不例外,可若是不按照大夫的话来治,估计她只会更痛。
陶安歌强忍着这痛,说道:“来吧,大夫,我教你几个穴位,先帮我封穴。”
“那可不行。”大夫连忙拒绝,“若是封住了穴位,那不就相当于封住了一半的筋脉?”
“所以你的意思是这痛苦的过程只能忍了?”陶安歌差点气的翻身而起。
“是。”大夫颤颤巍巍的低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