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不见为净
跟着列渊上了马车,陶安歌一句话都没说。
而列渊在刚才说了话后也开始保持着沉默。
耿恒驾驶马车出宫,主上没说要去什么地方,所以他就默认往府邸回。
陶安歌坐在马车里,时不时偷瞄他。
而他闭眼假寐,眼不见为净。
他难道就不想说点什么解释什么吗?
陶安歌握拳,心里又开始生气了。
果然什么好话都是说的容易,真要实现简直就是狗屁。
怪不得经常有句话说男人的承诺p都不如!
还说什么是他的人,会罩着她,结果呢,最后唇出面帮她的还是二王爷。
越想越气,陶安歌别开目光,对驾马车的耿恒说道:“兄der,麻烦送我去趟天医馆。”
“去天医馆做什么?”一直闭眼假寐的列渊猛得睁眼,问道。
陶安歌挑眉,总算说话了?
“当然是去坐诊。”陶安歌轻哼一声说道。
耿恒还在外面等命令,放慢了马车的速度。
列渊沉默了片刻,应允了。
马车缓缓停在天医馆门口,陶安歌跳下马车,招呼也不给他打一个,直接走了进去。
耿恒候在马车旁,以为主上要下来,但半响后都没举动,于是问道:“主上,回府吗?”
尽管主上戴着面具,耿恒还是感觉到他面色冰冷心情不好。
主上没吩咐,他也不敢乱有举动,多年来的经验告诉他,从不动怒的主上,这次气的不轻。
陶安歌走进天医馆,路过的药童都跟她打招呼,陶安歌一一回应,迅速的溜回了自己的诊室。
她的诊室内,空荡荡的,诊桌上的东西也有些杂乱的摆放着,阿墨不在,她也没来坐诊,这诊室就相当于废了。
陶安歌坐下,摸了摸衣服内藏着的传位圣旨,要不要明日与二王爷游湖的时候顺便将这圣旨给他?
反正他也是天辉国未来的皇帝,怎么坐上这皇位是他的事。
她只想把这些麻烦全部都甩掉,然后一个人游历去生活,不再去卷入到这些复杂又危险的权力之争中。
可是……红邪派还没有解决啊。
陶安歌收回手,心情是真的越想越烦了。
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到底是在为什么心烦生气,仅仅只是因为列渊今日在御书房没有开口帮她吗?
那也不至于会生这么大的气吧!
想着想着,陶安歌将墨块丢在墨砚里,随手乱磨。
凑……
为什么脑子里会莫名想起之前她心不甘情不愿为列渊研墨的时候?
她连毛笔字都写不好,这研墨就更不用说了,可他当时细心教她的画面历历在目……
陶安歌啊陶安歌,你真的是疯了!
砚台里终于出来了一点墨汁,陶安歌随便抽了根毛笔出来,轻轻的沾了沾。
都说心情烦躁情绪不稳定的时候就多写写字,练练她这个丑字。
陶安歌回想着列渊握笔的模样,学着握了下,然后开始在桌上铺的宣纸上写了起来。
刚开始写的是冷静淡定不要生气发火之类的话,但写到后面她也不知道自己在写什么了,因为脑子里全充斥着有关于列渊所有的一切。
“哇,女神医,没想到你医术这么厉害,写的字却是这么的丑?”忽然这时,耳旁传来了翠竹的声音。
陶安歌吓了一跳,以为是幻听,侧头一看,果然是看见了翠竹。
“你干嘛?”陶安歌赶紧丢下笔。
翠竹啧啧两声,趁她不注意将桌上的宣纸抽了出来:“女神医,你要有空的话真该好好练练字呢,这个列渊是你夫君的名字吧?写的也太丑了,你看这勾都没勾起来呢。”
“喂!还来!”陶安歌这才发现那张宣纸上写满了列渊两字,而且都是丑丑的字!
翠竹好不容易抽出来,才不还给她,反正拿着在诊室里躲避她东走西走起来。
“翠竹!我真的生气了哦!快点还给我!”偏偏这翠竹今天灵敏的很,拿着张宣纸还很灵敏的躲闪着。
“别嘛女神医,你应该感到高兴才是,心里只有你夫君一人,你夫君要是知道了肯定高兴坏吧?”翠竹嘻嘻笑,就是不还给她。
眼看着翠竹躲到了窗户旁,陶安歌生怕她没把这宣纸拿稳而给吹下楼去。
然而就这样还没有想完,她最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
那张写满列渊名字的宣纸就这么轻飘飘的挣脱开翠竹的手,往没有关上的窗户外飘出去了……
“翠竹!”她真的想把翠竹也从窗子那丢出去!
“啊……对不起女神医……”翠竹好像也是意识到她真生气了,举起双手装无辜。
陶安歌跑到窗户旁朝下看,看见那张宣纸好死不死的正巧落在了耿恒手上。
耿恒看了一眼,觉得奇怪,便将这宣纸送进了马车内人的手上。
这下好了……这下是真的没脸没皮了。
“那个,女神医,我想起我还要去后院看看药材,就,就先走了哈。”
“站住!”事已至此,那纸也是收不回来了。
翠竹知道自己做错了事,也横不起来,只能乖乖听话的站在原地。
陶安歌盯着她,双眸燃起来的火看的翠竹浑身发烫难受。
“说,你来这到底是要做什么?”陶安歌双手怀抱在胸前,走到她跟前问道。
翠竹吞了口唾沫,也不敢再撒谎了,只得如实说道:“我是专程来找你的女神医,有事,真有事!”
“什么事?”陶安歌眯眸,最好是真有什么重要事。
翠竹变得有些扭捏起来,一副想说又顾忌太多不敢说的样子。
陶安歌现在正在气头上,见她这幅扭捏样自然是更加看不惯:“还不快说!”
“说!我说!我说!”翠竹赶紧道,“女神医你还记得我之前想请你帮忙的事吗?我就是为了这件事来找你的!”
又是帮忙的事?
陶安歌烦闷,只想拒绝。
上次也因为他她说的这件事让她说错了话,以至于让列渊里警告她以后不许再说类似的话。
但这翠竹已经是第二次来找她帮忙,这次不听的话,以她的性格来说肯定还有第三次第四次。
烦,看来真得听听了。
“你还想让我再帮你什么?”陶安歌眯眸,没好气地问道。
翠竹见她软了语气,心里一喜,可算能说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