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救我家小姐!
于是次日一早,两人去了二王爷府。
慕天启知道两人来的时候,还略微惊讶,但又听说顶头寨少主昨日去找过陶大夫,便都想明白了。
敢情这位少主是请了两位说客来。
“列大人,陶大夫稍等片刻,我家王爷马上就来。”喜儿将他们带到前厅坐下,又上了好茶。
陶安歌点头道谢,问道:“楼公子在二王爷的府上吗?”
“不在,楼公子通常和二王爷议完事后便离开了。”喜儿回答。
好吧,她还想找楼尘也打听打听的。
很快,慕天启来了。
“见过列大人。”慕天启微微行礼后入座,“陶大夫,本王还挺意外你会到访府上。”
陶安歌笑笑也问了声好:“不瞒二王爷,我今日来是想了解一些事。”
慕天启挑眉,倒也意外她连客套话都不说了,直接说起了正事,他想可能是因为列大人在的原因,她更有了底气,知道列大人会给她撑腰。
“陶大夫请说。”慕天启微笑。
“昨日听阿墨说顶头寨今晚会有一个重要行动,听说是去抓大王爷的贴身侍卫?”陶安歌很直接地问道。
“没错。”慕天启点头,“看来顶头寨的少主很信任陶大夫,将这等重要的行动都透露给了陶大夫。”
“还好还好,那我方便问个问题吗?二王爷既然明知道大王爷的贴身侍卫是被人陷害与红邪派交好,抓住他的话好像并没有多大的用处?”陶安歌看着他说道。
慕天启微微一笑,端起桌上的茶抿了一口,说道:“本王这是在给顶头寨铺桥搭路。”
“那万一红邪派将这桥给砍断了呢?”她继续问。
“桥断了,不还有路吗?”
陶安歌微微蹙眉,看不明白二王爷心里的真实想法,她真想知道二王爷到底是和顶头寨在合作,还是只是利用顶头寨,利用完了就一脚踢开。
可这二王爷看起来并不像是这样的人。
看来这二王爷也是将自己的计划保护的很严实了。
陶安歌想了想,又说道:“二王爷,阿墨虽然是顶头寨的少主,但他也曾经是我的药童,信任之人,希望二王爷能手下留情。”
她先把话放在这了,在看不清楚局势的情况下,她只能出声提醒。
“好。”慕天启应了她,毫不犹豫的。
这话题也不适合再聊下去了,于是陶安歌又聊了些其他轻松一点的话题,列渊至始至终都未说一句话。
眼看着要到用午膳的时间,慕天启邀他们留下用膳,但却被列渊拒绝。
慕天启只好亲自送他们出了府。
坐上马车,列渊说了醉满楼的名字,看样子中午是去那吃饭。
今日的醉满楼人格外的多,以至于他们到的时候,掌柜的非常歉意地说没雅间位置了。
陶安歌看了眼列渊,又看了眼热火朝天的醉满楼,果然有许多的江湖人士。
没有雅间位置,列渊并未强求,而是看了眼周围,最后将目光锁定在醉满楼斜对面巷口的面摊上。
这差别还是有点大的,陶安歌跟着他在面摊位置上坐下。
“三位客官吃什么?”摊主热情的招呼过来。
“三碗阳春面。”耿恒放下碎银。
摊主赶紧捡起碎银煮面去了。
陶安歌坐在桌旁,双手撑着脑袋,眼珠子四处转动。
面摊的生意也不错,只有一两张空桌子。
列渊选择吃面都要在这,想来应该是有他的安排。
摊主端上热腾腾的三碗面后便去忙了,陶安歌和着面,发现列渊并未动筷,而他的目光则是看着斜对面的醉满楼。
陶安歌顺着他的目光疑惑地看去,醉满楼门口人来人往,人也很杂,根本不知道他在看什么。
“安歌。”这时,他叫了声她的名字。
“嗯?”她收回目光。
“多吃点。”列渊将自己面前的这碗面也推给她。
陶安歌吞了口唾沫,她又不是大胃王,至于吃两碗面吗:“我吃了那你吃什么?”
“我不饿。”
陶安歌眯眸,总觉得他这样做是别有目的,根据以往的经验之谈。
但她也没多问,而是低头吃面。
吃了一碗,她已经有点撑了,列渊那碗还未动的面都有点糊了,就在她犹豫是否要吃的时候,醉满楼那边传来了动静。
醉满楼内传来阵阵的喧闹声,还有一些人惊慌失措的从里面跑出来,像是受到了很大惊吓似的。
这动静瞬间吸引了这条街上人的视线,都纷纷好奇的往醉满楼看。
这时,醉满楼内又冲出来一人,慌张的站在醉满楼门口张望四周,最后把目光锁定在他们坐的面摊这,紧接着迅速朝他们冲了过来。
陶安歌吓了一跳,以为这人就是冲着他们这个方向来的,却没想到这人直接冲到了他们桌子面前,然后扑通一声跪下。
“女神医!救命!”这人重重的磕了个响头,叫道。
“……”陶安歌。
“女神医!求求你救救我家小姐!求求你了!”这是个穿着麻布衣,腰间挎着弯刀的汉子,胸前还有一大片血迹。
陶安歌被这阵仗吓了一跳,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女神医!求求你了!”见眼前的女神医无动于衷,汉子又连续磕了好几个响头,额头都瞌破了皮。
陶安歌看向列渊,他淡定的很。
她忽然恍然,明白为什么就算醉香楼没有位置都一定要来这简朴的面摊吃面。
“你家小姐在哪儿?”陶安歌放下筷子,问道。
“请女神医跟我来!”汉子一喜,赶紧起身带路。
周围的人都跟看热闹似的看着他们往醉满楼跑。
此时的醉满楼内,怕死的人早就跑了出去,只留了一些八卦群众指指点点一阵唏嘘。
“让开让开!都让开!”汉子拨开那群碍事的人,邀陶安歌上楼。
二楼的一间雅间门口,站了三个和这汉子差不多打扮的汉子,而雅间内断断续续传来丫鬟担忧的哭叫声。
陶安歌顾不上那么多了,径直走进雅间看情况。
只见雅间内一片狼藉,旁边的窗户大打开着,而桌子旁的地上躺着一人,约莫十七八岁的小姑娘。
小姑娘浑身是血,地面上也是一摊血,她痛苦的捂着脖子瞪着眼,仿佛随时都会嗝屁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