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医问药
摆在弓长白和凛上歌面前的是地府中一望无尽的废墟,这么大的宫殿废墟中找到一个被掩埋的人谈何容易。
“师兄,我们该怎么办?”弓长白一脸悲痛地看着凛上歌。
“找!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凛上歌坚定地回答道。
看着满是灰尘的地府,弓长白有些担心,但是却不肯相信岳只衫会死在这种地方。他首先朝着岳只衫刚刚战斗过的地方查看,那个几丈高的巨石比弓长白不知道要高出多少。他有些稚嫩的小手,只能一点点在巨石下挖掘。
“长白!你退后!”凛上歌看着面前的弓长白和他身后的巨石说道。
弓长白朝后退了几步,和那个衣衫褴褛的男人站在凛上歌身后,只见凛上歌拿起手中的扇子,用力一挥,挡在三人面前的巨石应声飞起,面前露出了几只妖怪的尸体。
等到凛上歌将扇子收回,弓长白和那个衣衫褴褛的男人赶紧凑上去,他们将妖怪的尸体搬到一旁,里面露出了一个青色云衫的袖子。
“这是”凛上歌和弓长白喜极而泣。
他们加快动作将上面的泥土和树枝全部移开,下面露出的是岳只衫已经被泥土覆盖的脸庞。看到这一幕,两人心中一凉,再次加快了速度将岳只衫周围的泥土抛开。
“师兄!”弓长白冲着岳只衫大喊道。
可此时的岳只衫像一个木偶一般任凭两人如何摇晃,都没有睁开眼睛。
“你说他会不会”衣衫褴褛的男人想说但又不敢说出口来。
“你胡说,我师兄他是不会死的。”弓长白流着眼泪辩驳道。
“可是他明明已经没有了呼吸了。”男人回答道。
“不,他只是没有了呼吸,还是有心跳的。”凛上歌摸着岳只衫的脖颈说道。
“真的!”弓长白喜出望外,他擦干眼泪赶紧将头转过去看到。
岳只衫此时已经彻底晕厥过去,而且已经受了很严重的内伤,必须马上医治。可是目前这种条件下,即使凛上歌是从药阁出来的弟子,没有充足的草药也是无法将岳只衫救过来的。
“师兄,你快想想办法把岳师兄救活过来啊!”弓长白有些心急。
“我也想,可是这荒郊野岭的,没有药啊!”凛上歌同样心急,可是却又无能为力。
“我们回去,我去把弑魔剑找回来,我们一起御剑将岳师兄送回云顶峰,长老师兄他们已经会有办法医治的。”弓长白说道。
凛上歌没有回答,而是有些绝望地看着面前已经濒死的岳只衫。
“师兄,你倒是说话啊!”弓长白说道。
“没用的,我们御剑回去,至少也得一天一夜,岳师兄挺不过这么长时间的。”凛上歌回答道。
听完凛上歌的回答,弓长白绝望了,他无法想象,与自己朝夕相处,处处保护自己的岳师兄就要这样离去了。
“我们总要想些办法吗?对不对,师兄!”弓长白还是假装乐观地问道。
“没用的,岳师兄的神魂已经在刚刚的大战中严重受损,马上就要魂散,如果没有药阁的聚魂莲在四个时辰内将他的神魂聚敛,即使我们到了药阁将他全身的伤救治完好,他也会变成一具行尸走肉的。”凛上歌回答道。
弓长白听完彻底沉默了,他不再相信凛上歌的话,扭头朝洞口跑去。
“你去哪里?”凛上歌问道。
“我要去救师兄!”弓长白回答道。
“去哪里救!”
“去哪里都行,起码我不会在这里等着他死!”弓长白愤怒地回答道。
“你站住!你以为我不想救治岳师兄吗?我认识岳师兄的时间难道比你短?”凛上歌问道。
“那你倒是救啊!”
“好,就算豁出我的性命,我也要护岳师兄周全。”凛上歌说着盘地而坐。
只见凛上歌深吸一口气,一道蓝光从他的体内冒出,一股云天之力从他的神魂中释放而出,源源不断地在岳师兄周围汇集,可是岳只杉体内的魂缕像是一道道烟气一般四散飘离,凛上歌只坚持了一会儿,他的鼻子上便渗出了鲜血。
看着凛上歌的异常,弓长白这才反应过来,他这是拿自己的修为在护岳师兄的周全,只是这却是徒劳的,即使把凛上歌体内的云天之力全部耗尽,他的力量也只能维持岳只杉一时。
“凛师兄,住手!”弓长白说道。
“你放心,就算是拼上我的性命,我也会把岳师兄救回来的。”凛上歌的鼻子鲜血直流,看得出他现在很痛苦。
“别闹了!你们两个谁出了问题,我都不会心安的。”弓长白说道。
“快停下啊!”
“小兄弟,别白费力气了,你这样只能把自己命搭进去。”正在两人争执期间,一旁一直没有说过话的邋遢男人开口道。
可是弓长白和凛上歌都没有理会他,看着自己有些被人忽视。邋遢男人继续说道:“我知道这附近有个地方能够救你们的师兄。”
一直没有理会邋遢男人的凛上歌睁开眼睛看着面前这个浑身脏兮兮,还穿着云天派衣服的男人。
“我知道你们不相信我,可是现在能救你们岳师兄的地方目前只有这一处了,去晚了可能就真的救不了了。”邋遢男人说道。
“什么地方?”弓长白问道。
“月林教分舵。”
“你这说了等于没说啊!那帮魔教教徒会答应救治岳师兄?”凛上歌问道。
“这帮人看似归属月林教,其实都各怀鬼胎,只要钱给到位,什么月林教,云天派。只要是个人,他们都能治。”邋遢男人说道。
听到这里,凛上歌停下了手中对岳只杉云天之力的输送。
“有这种事?”
“不过,你们别说是我说的。”邋遢男人说道。
“对了!你叫什么名字?又是怎么被抓进来的?”弓长白问道。
“我我叫石亦明,是这附近的村民。”邋遢男人支支吾吾道。
凛上歌看了弓长白一眼,这谁都能看出来,这个男人并没有说实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