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75章踏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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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永祺是坐贝铁林的车走了,我自然就要送程若琳和罗冰。也许是受到今晚付账这一桩事儿的影响,罗冰情绪似乎有些不稳定,我和程若琳虽然都没有刻意去安慰罗冰,但是也都关心着罗冰会不会有什么意外。
“你们不用这样看着我,我没什么。”
黑暗中,坐在车后排右座的罗冰终于开口了,轻声地道:“这么多年都过去了,真还还没有想到,和他见面会是以这样一种方式。”
“冰姐,你哥是在高新区管委会?”程若琳明知故问道。
“嗯!高新区管委会办公室副主任。”罗冰淡淡的道。
“罗冰,贝厅长已经答应了,星期一就要去办调动,甭管他给你安排到哪儿,总算是回了玉州了,我看今天你哥似乎也有些意动,看样子本来是想和你说什么,我看你冷着脸不想理睬他,所以也就没过来,你是怎么打算的?”我斟酌着言辞,尽量避免刺激对方。
“哼!他想和我说什么?那也是看着段部长和贝厅长和我们一块儿吃饭,都是沾了你的光。”
罗冰脸色变幻不定,看不出喜忧,道:“他这个人我太了解了,一门心思都指望着政治进步,我敢打赌,虽然我们十年没有联系,但是过了今天,他要不了多久,就会通过各种方式来和我联系,原因无他,因为觉得我能为他所用。”
“冰姐,你也别说得那么难听,今天的事儿也怪不得他,咱们也的确有些令人起疑,他帮你付账也是好意。”
程若琳想当一个和事佬,她知道罗冰现在孤苦伶仃,回了玉州之后也一样没什么朋友,如果能够和家里言归于好,那也算是一件大喜事。
“若琳,和今晚这事儿没关系,我只是公允的评价他这个人,当初我卷入了那桩风波之后,你没见他那气急败坏的模样,名义上说是怕影响了我爸的政治前程,其实更主要是怕日后我爸没发展前途了,间接也就影响了他的政治前程,我还不知道他那点心思。”罗冰语气平淡中隐藏了一抹说不出的伤痛,似乎又勾起了她昔日的辛酸。
“罗冰,事情已经过去这么久了,我们还是应当向前看,不要过多的纠缠于往日的种种,作为在仕途上奔走的人,难免不对这些有些敏感,就算是当时有些过份,也过了这么多年,也许你兄长心中也早就懊悔,只不过脸面上抹不下来而已。”
我也是喟然一叹,道:“我看这也是一个契机,你总不能和家里呕一辈子气吧?”
“家?我不是说过了么?那个家还属于我么?”罗冰语气变得有些激动,道:“那是属于罗锐和罗铿的,我不过是一个过客。”
“罗冰,你这是什么话?父母始终是你父母,就算是他们势利,就算是他们当初万般不对,时过境迁,你也该抱着一种宽容平和的心态来看待这一切,把自己封闭在怨愤的心态中,只会让你变得更偏激更痛苦。”
我放慢车速,提高声音道:“你好好想一想,不要只想到父母家人的不好,也想想昔日他们对你的好!”
虽然我也有些看不起罗冰父母家人当时的做派,但是自己也知道罗冰内心的孤独寂寞,渴望家庭亲情的心情,不是哪个人能够拒绝的,尤其是像罗冰这种外表坚强、内心柔弱的单身女人,更是如此,自己需要帮她破除这个心结。
罗冰似乎第一次听到我这样声色俱厉的呵斥自己,愣怔了一下之后,慢慢平静下来,胸脯急剧的起伏,把脸扭向一边、望着窗外不再言语,程若琳赶紧轻轻抚住罗冰的肩头,小声安慰劝导对方。
我将车开进小区,有些犹豫今晚是不是在这里住,程若琳却早已瞪了我一眼,道:“快下来,冰姐醉了!”
果然,这一路行来,罗冰把车窗打开一敞风,原本已经被醒酒汤压下去的酒意,顿时就翻腾起来,我赶紧把车泊好,下来帮着程若琳扶着罗冰一起上楼。
程若琳住的是十二楼,这是一幢十八层的电梯公寓,两人几乎是搀扶着罗冰进房,一进房,罗冰扑进卫生间就哇哇吐了起来。
我还一直在琢磨着罗冰酒量是不是见涨了,这酒桌上也敢和段永祺连干三杯,虽说是托人办事儿,但是有自己在,实在不行也可以让自己代劳,却没有想到罗冰这等耿直,一下子就连下三杯,而且还一副若无其事的模样,结果却是在这个时候发作起来。
罗冰吐了之后,神智就清醒了不少,只是身体还有些瘫软无力,两人只得把罗冰扶到床上躺下休息。
“今晚怎么办?”我随口问程若琳。
“没事儿,就让冰姐住我房间好了,我们俩住客房好了,你先去洗澡吧,待会儿我在和冰姐两人洗。”客房没有卫生间,程若琳也是担心罗冰如果还不舒服要吐,可以就在主卧卫生间里,不用跑出来到客厅卫生间解决问题。
“也好。”
我也不愿意孤枕独眠,难得回来一趟,也想和若琳恩热一晚,反正罗冰也对两人的事情早就见惯不惊了,先前两人还遮遮掩掩,到后来也都渐渐习惯了罗冰的存在,都是些成年男女,当然也知道两人在一起是代表着什么。
当喘.息声渐渐平静下来之后,程若琳贪恋的将自己的脸贴在我厚实的胸膛上。
“庆泉,你过去吧。”良久,程若琳突然幽幽地说了一句。
“啊?”
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的我愣怔了一下,低下头来看了眼一动不动贴在自己胸前的丽人,丽人晶亮的眼眸在黑夜如同两枚乌钻,我看程若琳不像是在故意调侃自己,就下意识的挠了挠头,呐呐的道:“若琳,你……”
“我是认真的,冰姐也是一个苦命人,我和冰姐亲若姐妹,什么体己话都说过了,我也知道她心里对你有些意思,她这人,在这一点上和我差不多,死心眼儿,宁肯不找,要找就要找最好的。你也不是没动过她的心思,你别不好意思,你那点心思,还能瞒得过我?我也知道你也没有打算瞒过我。”说着,程若琳脸上浮起一抹得意的笑容。
我一阵张口结舌。
“你们男人为什么都是吃着碗里、看着锅里,别给我说什么茶壶、茶碗说,我也不想听那些,这人生本来就是这么短短几十年,青春易逝,敢恨敢爱也是性情中人。”
程若琳双手缠绕着我虎项道:“记得一会儿把冰姐抱过来,我想看看她被采撷之后的羞人模样。
我无法理解程若琳的奇异心态,但是偷香窃玉的心思压倒了一切,自己只知道程若琳是出自真心就足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