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六百五十七章 复仇
妙法门上空，云端；
光影折射逐渐凝聚化身力显现，东凌远望雷芒遁光离去，目光惆怅哀伤，她喃喃着：“楚天师父……”
“到底出了什么事？”又有化身力显现，玄言子亦来到云端。
东凌头也不回道：“天人苏洛辰和羽宗真人凝舞，先后陨落于人殷之手，楚天师父正是为这件事而离去。”
“什么！？”
玄言子低呼一声，目光中满是难以置信。
东凌又叹气，打出一道神念详细解释了来龙去脉，而这道神念的内容也正是我留给东凌的。
“怎么会……这怎么可能……”玄言子见闻神念内容之后，仍是不敢相信。
东凌转过身来，看着玄言子道：“我们的时间不多了，瑶池仙境怕是在不久将来也要放弃，这里将会沦为修罗战场，我们必须要及早进行打算，不能完全指望楚天师父一人。”
“你难道是想撤出瑶池仙境，放弃妙法门数千年传承圣地！？”玄言子震惊问。
东凌却道：“圣地是死的，人是活的，唯有弟子传承留世，方才有圣地的存在！……但这前提，还要玄言子前辈你凭人皇之力彻底封禁一界壁障通道！”
“都已经是如此结果，为什么你们还要白费力气？”玄言子很是不解询问，随后又喃喃着：“大局已定，当真是大局已定……”
“前辈！”
东凌一声嗔喝，美眸怒目瞪着玄言子又道：“许多许多人都已牺牲殉道，这其中不乏你我至交好友，现在的当务之急，是要让他们的牺牲都变得有意义，如果我们在这个时候放弃，他们岂不是就白死了吗？大局已定？若非是你几次三番屡铸祸事，又怎会导致现在的结果？”
“我已经付出了代价，不是吗？”玄言子声音落寞反问，其声其色颓废更甚。
“不是！”
“不对！”
“更远远不够！”
东凌嗔声喝罢，强行压下心中怒火，冷冷又道：“如今再怎么悔不该当初都没有意义，真正的天命诛魔人既是楚天师父，你们早就应该认识到这一点！……玄言子前辈，身为窃天贼子的你倘若真是良心发现了，就请你去干点你该干的人事儿吧！你已经害了许多人堕入无间深渊，难不成还要拖着我们跟你陪葬吗！？”
此番诘问，令玄言子很是无言以对，更无语反驳。
曾经往事历历在目，时时刻刻折磨着他的心神，一幕幕情景、一个个人不停穿梭在灵台脑海，挥之不去、赶之不走，正是因昔日谋夺天命人皇气运，正是昔日谋夺天命诛魔人身份，才会导致了那许多人的身死陨落。
这番罪孽；
这些业障；
是他玄言子当该承受的，他实在死不足惜，愧对世人！
但此时东凌的一句话却是点醒了他，已然害了许多人堕入无间深渊殒身，难不成真的还要再拖着旁人一起为他陪葬吗？
扪心自问，玄言子不愿再见到这结果！
但他还能怎么做？
“即便能够封禁一界壁障通道，但仍不足以解决眼下的困局，更何况……凝舞的死，势必将会致使楚天失了行事分寸，连他自己恐怕都会罔顾了诛魔人使命，我们又还能做些什么？”玄言子苦涩笑着，似已看到可预见的结果。
东凌仙子顿时又被激怒了，她沉声道：“我真是受够了你那似乎已将一切看破的愚蠢念头！……玄言子，你以为你可以预示一切，但事实证明，你已然错了，并且错的离谱！可为什么直到如今，你竟还抱着那迂腐固执的愚蠢观念不肯撒手？是不是拿别人当借口，就能令你心里好受一点？是不是把责任甩到别人身上，你就能够轻松一点？”
“我并没有那个意思……”玄言子想要解释，但张了张嘴却又说不出反驳的话来，因为这确确实实是他心中所想。
东凌冷哼：“我不管你什么意思，我只希望你能够去做自己力所能及的事，不求无愧于人，起码无愧于你自己！”
话音落罢，化身力便已消散于云端。
玄言子叹了又叹，最终也收回了化身力，他很希望也能够拥有这些年轻人的热血，行事洒脱不羁，虽有冲动，但却无愧于心，可是啊……他实在做不到像他们一样，视自己的生命就跟路边的烂石头一样。
不可否认；
东凌的话确实影响了他，诚然……他仍旧不抱任何希望，但既然活着，就应该去做事。
……
事过不久，妙法门迎来两位伤者。
一位是西方教廷神圣大武士查理，如今的他已有九级成就，类似于出神未入化的修为境界；一位是远古凶兽饕鬄，阴门行人派的座下灵妖。
送他们回来的是常羲化身，只不过这位女神并未现身，完成任务之后便收回了化身力。
东凌仙子不敢大意，连忙着命妙法门为他们疗伤。
虽然她很是担心楚天师父的情况，但奈何查理和饕鬄不知后情，东凌也只能够留在妙法门等待结果，同时加紧疗伤恢复己身状态。
……
霹雳雷霆闪过虚空，瞬息便已至天边之远。
我再次回到东海，再次来到东海海渊，而那里却已然不见漩涡黑洞的痕迹，此处人殷所留的神通法已然消逝殆尽，这里什么都没有了。
“刚想回去找你，谁料你竟又回来了，真是害得我来回跑啊你！”
身后响起羲月仙子的声音，她颇为幽怨的在看着我。
“这里发生了什么事？”我回头问。
羲月解释道：“人皇力神通耗尽，自然神通法消逝，干嘛这样看着我？”
“是不是你故意拦我！？”我怒瞪着眼神，沉声又问。
羲月很是认真的说道：“若想要拦你，我就不会帮你这么多了。”
我收回目光视线，转身便离开这里。
“你去哪儿？”
“喂……”
“楚天！”
“你给我站住！”
……
懒得理会身后的羲月仙子，我御器行法，自海渊深处破开海浪扶摇直上九天，飞遁远方天际。
我要逼人殷现身；
我要为凝舞报仇；
不是以后，我现在就要去找他！
偌大瑶池仙境，广袤无垠，想要找出一个人来无疑是大海捞针，但此时此刻的我已经管不了那么多了。
东海某妖魔邪之属栖身的部族群落，我施以五行化身之法，径直引动五行本源之力，凝虚灵结界空间色界穿行，强逼其中大神通者现身询问，是否知道人殷现在何处，是否知道关于人殷的消息下落。
甭管能不能得到我想要的答案，此地邪魔便尽皆当该诛灭！
“如此行事，你简直就跟找死没什么区别。”
“楚天……”
“真想寻找人殷，真要为你妻子报仇，就让我帮你吧！”
羲月仙子赶到之后，柔声与我传音，她深知我若是不发一场疯来，绝不会这样善罢甘休。
“好！”
我沉声点头同意，正式携手女和月母常羲在这瑶池仙境掀起一番血腥杀戮。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