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7章 大吃一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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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多莉扎接过了谭振华随手递来的那份资料看了看道：“多协议数据交换设备，嗯，这是个不错的项目，如果能成功的话，将有助于我们学校把散落在33平方公里内的5000多部计算机连接在一起，埃里克，预祝你成功，你需要我为你介绍申请这项课题的两位老师吗？我想你也许需要和他们谈谈。”
“如果可以的话，我想请您帮我打一个电话给他们，就说我想在今天晚上去他们家里拜访——根据我刚才看到的资料介绍，莱昂纳多·波萨克先生和桑迪·勒纳·波萨克太太应该是一对夫妻吧？”
莱斯博士笑道：“是啊，他们是一对让人羡慕的恩爱夫妻，而且两人从事的工作几乎都一模一样——波萨克先生是计算机系实验室的主任，而波萨克太太则是商学院实验室的主任。我这就帮你打电话，我想他们一定会非常欢迎你的到访。”
她一边说一边拿起了手边的电话拨打了一个号码，在听筒中传来了应答的声音后笑道：“嗨桑迪，告诉你一个好消息，你和莱昂纳多提交的那个多协议数据交换设备的项目申请书得到了我们赞助人的认可，他想在晚上去你家里拜访你们……喂桑迪，你在听吗？”
尽管隔着不算太近的距离，谭振华还是听见了话筒中传来的震天的欢呼声，显然波萨克太太对听到这个消息有些喜不自禁。
等这一阵喧哗渐渐小下去了，他才听见莱斯博士继续对着听筒说道：“桑迪，行了，现在还没有到最终可以庆祝的时候，一切都需要等我们的赞助人今晚和你们谈过以后才能决定，所以……对，我有你们家的地址，我会给他的，好的，晚上7点，哦对了，他的名字叫做埃里克·谭，是个黄种人，还有……”
她踌躇了一下才用半开玩笑的口吻对着话筒说道：“我保证，今晚你一定会大吃一惊的。”
放下了电话，莱斯博士随手拿过一张纸条并在上面“刷刷刷”地写下了几行字，递给谭振华道：“埃里克，这是波萨克家的地址，他们晚上7点会在家里等你，不要迟到……好吧，这么对一位投资人说话好像是我不应该有的态度，不过我还是希望你能认可他们的研究，就像你刚才看到的，桑迪是我的好朋友。”
谭振华接过了那张纸条，先看了看再仔细叠好后放入了衣服口袋之中，这才微笑道：“莱斯博士，请放心，守时，一向是我们华夏的传统美德之一，而且我预感到，我会和波萨克一家一起渡过一个愉快的晚上。”
与康多莉扎·莱斯告别后，谭振华首先去邮政局一口气发了三份长长的电报，分别给了郭蓉玮、郭宜城和王集山。
三份电报的内容几乎一模一样，他告诉这三位，自己有了一个新的项目在运作，需要招募大量的人手到香江工作，而这些人，他想从三位教授所在的大学招募，专业则限定在数学、物理、电子等几个理工科方面，他希望能通过这三位教授与其所在的学校沟通，争取到一部分今年的毕业生——虽然，他知道这件事其实挺难办的。
华夏现行体制下，所有的大学毕业生都是由国家分配工作，虽然在这其中也会考虑到籍贯、家庭所在地、个人志愿等因素而给予毕业生们一些有限的选择权，不过，最终的决定权却还是掌握在国家的手中。
要想改变这种状况可不是一朝一夕之功，而且对当前的华夏而言，大学毕业生也实在是一种极为稀缺的资源，这与二十多年后随着教育改革而不断将大学本科教育面扩大化从而形成的满大街的本科生可有着天壤之别。
在这三人当中，他寄予了最大希望的就是他的挂名老师郭蓉玮，毕竟郭教授已经荣升副校长，有可能在这件事上发挥更大的作用——至于另外两位，那就纯属他有枣没枣打三竿的心态了。
忙完了这事，时间也到了晚饭的点，他不愿意再回学校去忍受食堂那难以下咽的食物，便在附近的一家快餐店里用一个巨大的汉堡打发了自己的胃，随即安步当车，向着莱斯博士给他的地址走去。
波萨克的家紧挨着斯坦福外围，他走了大约40多分钟便到了一栋木质的两层小楼前，看了看门牌号码，他确定自己没有找错，再看了看手表，离7点还差5分钟，时间刚刚好。
他按响了门铃。
开门的是一位不到三十岁的白人女性，长得不算漂亮，但充满了一种知性女人的翩翩风度。
她显然是在等什么人，所以开门的时候脸上带着微笑，并脱口道：“欢迎您，埃里克先生，您真是准时……”
不过当她看清了谭振华的脸后，却一下住了嘴，原来微笑的表情也变成了满脸的惊愕，愣了半天才有些不知所措地结巴道：“对对不起，我以为是别人……请问你找谁？”
谭振华对此早有心理准备，他微笑着说道：“我就是埃里克·谭，如果我没有弄错的话，您一定就是桑迪夫人了？莱斯博士托我向你问声好。”
他的这番话让桑迪顿时明白眼前的这位年轻人的确就是她今晚等待的那位，不过这也让她脸上的表情更增添了一份惊讶，一时有些手足无措，竟然连请客人进屋的基本礼节都忘记了。
谭振华冲着桑迪挤了挤眼道：“夫人，我必须得向你说一声抱歉，因为我的面相长得比较年轻，所以，经常有人因此而对我产生了一些误会，实际上，我今年已经……年满18岁了。”
他的这番带着调侃的话终于让桑迪回过了神，她一面在心中对自己的好友康多莉扎·莱斯不停地抱怨，抱怨她没将访客的情况介绍清楚，害得自己出了个小小的洋相，一面也终于明白了莱斯在电话里说的，自己将大吃一惊的真正含义。
她将谭振华让进了屋内，一面略带抱歉的解释道：“康多莉扎只说您是位黄种人，我还以为，能有足够的资金实力对我们的小小项目进行投资的人一定是位具有相当年龄和阅历的人了，真没想到，您还这么年轻，噢上帝啊，你也太年轻了。”
谭振华笑了笑，没再就这个问题过多解释，而是跟随着桑迪的脚步进了客厅——或者说，一间被各种电子元器件和工具占满了的实验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