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1章 无恶不作刽子手【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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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说这种技巧凌蓁应该只传授给自己的同族——虎鲸的，但是这本来就是凌蓁自己的一个关于进化的猜想，只在试验的阶段，参与实验的对象越多越好。
再一方面，就算所有的海族都因此而获得了进化，那也只是躯体上的，脑域的进化没有那么简单，因此就算是身体条件都变好了，虎鲸仍然可以领先着自己的脑子制霸海洋，没有什么不能分享的。
凌蓁回来之后，留守在海里的虎鲸也带给她不少好消息，那些先前频频出没在海里的潜艇，多数都被它们想办法消耗掉了，剩下的那些应该已经回到各自的基地去了，因为飞鸟已经好些天没有发现有潜艇冒头换气了。
不管那些潜艇是因为凌蓁被抓走后觉得达到了目的而主动退走，还是因为潜艇的频频出事而被动退缩，总归是海族的胜利。
目前智人退出海洋，用智人交换水族馆海族的项目又被拖延着迟迟未决，凌蓁不想保持这种井水不犯河水的暂时相安无事，因为智人必定还在不断想着办法，她应该主动出击，不给智人太多喘息的时间。
而她先前利用自己“为了救任性的尼尼而身陷险境”的事件去让尼尼得到教训的效果也很好，跟尼尼重新见面之后，它很高兴和激动，同时也在跟她道歉，说自己这段时间以来一直在反省，下次一定好好听话不给她添麻烦。
有了它这话凌蓁就放心了，在“家里”停留了三天之后告诉虎鲸妈妈它们她要再度外出，而且是单独一个。
尼尼目露不赞同，然而还是没有说什么。在凌蓁离开之后它也没有再试图偷偷跟上。
没有了小尾巴随时跟着，凌蓁就开始想放飞了：【小五，我想深入到大陆上去看看。】
系统无条件支持：【那就去。】
凌蓁问系统的意见：【你觉得我是变成飞鸟好呢，还是变成一只智人好呢？】
系统自带塑形模式，是可以将她变成另一个物种的，不过跟只是在容貌上进行微调不同，这一种完全改头换面的塑形需要消耗比较多的能量，在任务中转换形态之后会有一段时间的虚弱，一直到能量重新充盈。
如果变成飞鸟的话，会不会在初时飞不起来？但是如果变成了智人，在海边徒步到达智人的居住点也够呛，因为现在智人已经多数搬离了海边了，因为在海里打渔越来越少收获。
系统想了想：【先变飞鸟，再变智人？】
凌蓁沉默了会：【……我身上的能量能够支撑短时间内两次转换？】是她对自己的身体不够了解？还是系统对于她的身体有什么误解？有些自信过头了吧？
事实证明是系统误解了：【啊……我一时忘记了，那就选一种吧。我建议你选择智人，毕竟能够更无间地融入到智人当中，获得消息比较容易。】
【但是智人长得太丑。】凌蓁脱口而出。
头上长个角也就算了，那獠牙她真的不能忍。
在系统的眼里显然这两个物种都是异类：【飞鸟还不是一身毛，你就愿意接受？】
【毛有美丑之分。】凌蓁理直气壮地道。
系统表示没有意见：【那就飞鸟？变成那种体型小的一点，在地球上有一种蜂鸟，你知道吧？这里也有一种类似的，手指头那么大，进入智人的室内多半不会被注意到。】
凌蓁惊了：【我能变得这么小？】这身体材料的构成张力可真大。
系统骄傲了：【变成了一个蚊子那么大的都可以。】
凌蓁对于做蚊子没有兴趣：【那就蜂鸟吧。】
系统正儿八经地纠正：【在这里叫蚊鸟。因为这里的蚊子体形很大。】
凌蓁：【……】
形态转换是在水下进行的，跟每进入一个新的任务时空的转换因为有了在系统空间里的能量积攒、恢复意识之后没什么感觉不一样，这一次的转换完了之后，凌蓁第一次体验到了一种无力感，湿了水的翅膀差点飞不起来。
好在事前有了心理准备，是在一块露出海面的礁石旁边进行的，凌蓁用尽力量钻出水面，张开翅膀扇动了几下，刚飞进礁石的范围就掉下去，原地趴了半日。
好在这一日的阳光相当猛烈，能量补充得快，天入黑之后她就恢复了活力。
凌蓁沉吟了会，还是决定趁黑进入大陆。
首先到离海边最近，据说是泊次星球最大的水族馆去看了看。
尽管智人族跟海洋生物呈对立态势，这些智人们仍然乐此不疲地到水族馆里观看着动物表演，而且据这些排着长队等待入场的观众话里的意思，自从凌蓁发给智人视频要求交换人质之后，这些水族馆的生意反而还比以往好了很多。
因为那些普通的智人觉得官方迟早会同意阴阳鱼的交换条件的，到那时水族馆里就再也看不到海族表演了，所以要趁着还没有把海族送走之后多看看。
虽然已经到了晚上，但是水族馆里灯火通明，而且智人族已经怀疑飞鸟是陆生动物与海族沟通的桥梁，还会刺探消息，因此对于飞鸟带着防备，但是凌蓁这会体型太小了，飞行的速度也快，就算有人特意去看，也只能看到一道暗影掠过而已，所以她在水族馆里畅行无阻，很快就把水族馆的情况给摸透了。
海族的数量就跟飞鸟先前给她的情报一样，不过这个水族馆跟先前她到过的军方基地不同，那个基地本来就是建在海里的，而这个水族却是在陆地上，水域跟大海没有连通，以她个人的力量没有办法解救它们。
这种情况下如果想要让海族获得自由，只能让智人用特制的运输工具把海族送回海边。好在海族的手里有智人，并且公开表示想要交换人质，智人为了避免惹众怒，想来也不会对这些海族动什么手脚伤害它们的性命。
不过凌蓁还是悄悄给它们传了话，告诉它们海族正在努力尝试着营救它们，让它们保持良好的状态。这些海族一开始还不太相信凌蓁，凌蓁把目前海陆空联结的情况告诉了它们，它们才半信半疑。
不过总算是有了希望，这些海族的精神头肉眼可见地好了许多。
安抚过了海族，凌蓁飞到水族馆的顶上去睡了两个小时，天亮时起来，辨别了一下方向，飞往了智人的农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