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丧心病狂苟男女【5】：这个系统不简单
“ ()”
“系统系统，你觉得这样有说服力吗？”凌蓁又虚心地请教。
系统：【……天生丽质难自弃。】你高兴就好。
感觉得到认同的凌蓁便对自己的爱美心安理得了起来。
而且临水照影目睹自己慢慢变得干裂的嘴唇时还忍不住心疼起自己来：“系统系统，这裂得是不是有些太厉害了？都看到血口子了。”
话说照系统的说法她已经不算是正常的人类了，这具身体是用什么特殊材料重塑的，那还有血这种玩意么？
系统：【……这已经是合理范围内的最高天生丽质程度模拟了。毕竟你从岛上携带的淡水有限，尽管每天限量饮用，但是你在一日半以前已经把淡水都‘喝’完了，所以你已经超过了36个小时没有补充水分，目前正处于濒临脱水的状态。】
凌蓁：“……”好吧，要不还是正常点吧，否则还要再想办法去解释为什么自己的样子不够惨，何必呢。
但是这种嘴唇干裂皮肤黯淡的形象还是越看越不顺眼。凌蓁转身回到筏子的中央，眼不见为净。
现在不需要她掌舵控制木筏的方向与移动，无所事事让她感觉百无聊赖，凌蓁躺下来想睡一会，却发现昨晚休息得太充足了，现在是一点也不困。
凌蓁坐起来：“系统系统，还要多久才能遇到船啊？”
话问出去后等了好几秒都没有得到系统的回应，凌蓁试探地又叫了句：“系统？”
【请不要总是“系统”、“系统”地叫我，一点都不好听！】系统如果有形象能显现出来的话，此时此刻一定是一张无比冷漠的脸，【我不介意你直呼我的名字。】
凌蓁怀疑脸：“你还有名字？那你尊姓大名？”你一个只有一团数据的系统有必要像人类一样起名字？
这种没有具象化的人工智能系统不是直接以编号分辨就好了吗？
系统自豪地：【没错我有，我的尊姓大名叫凌五！】
凌蓁撑着筏子的手臂一软，身体往外歪去，差一点就栽进海里。
系统与她沟通时意思是直接在她的意念中闪现出来的，她能直观地领会到它所表述的就是“凌五”，但是她觉得应该是自己感应错了。
毕竟人脑是多么复杂的构造，这么多的神经线，一不留情搭错了一条也是有可能的：“你的意思是‘零五’？你编号第05号？”
也不知道这戳中了系统的哪个敏|感点，它立马炸了，充满了受到莫大侮辱的气愤激昂：“凌！凌！！凌！！！”
这句话不仅由系统直接在她的脑子里显示出了从大到更大到超级大三个渐次增大字体的“凌”字，并且还怒吼递送到了凌蓁的听觉系统里。
也不知道它是怎么操作的，但是很好，凌蓁的印象很深刻。
感觉耳朵都快要聋了能不印象深刻吗。
系统的咆哮还没完呢：“我整个系统都是你的了！难道还不能姓你的姓？！！”
语调虽然是激愤的，但是这整句话的内容听下来却是委屈至极的。
凌蓁只觉得有些懵：……整个系统都是她的了是什么鬼？
“我记得你提过说我的身体里内嵌了一个伴生系统？”凌蓁有些迟疑地问，“所以这个伴生系统就是你？你是属于我的？完完全全？”
哇，突然有一种霸道女总裁的即视感是肿么回事？
你的全部都是我的，自然要冠上我的姓。
哈哈哈，她如今也是有小弟的人了！
系统恢复了矜骄的冷漠脸：【在不违反协议约定的前提下，我会全力辅助你完成任务。】
“好吧好吧，是我错了，你姓凌，你姓凌。”凌蓁十分知情识趣地给系统顺毛。
系统：【哼！】
“凌五？”这个系统傲娇得让人忍不住调|戏，“小五，叫声‘主人’来听听？”
系统沉默了一会：【……蓁蓁。】
呃？
哎呀呀，这个系统怕不是要造|反？！
凌蓁：“你不是属于我的吗？我还是不是你的主人了？”她当然不是真的就把系统看作了自己的所有物，但总觉得听着它用冷漠的声音叫自己“主人”一定莫名带感有没有？
她就只听一声。
只一声。
系统：“呵呵，你们不是讲究众生平等？”
凌蓁：“……我说，你不会坑我吧？”总感觉这个系统太有主见的样子。
还会反驳她的话，如果她说要往东，它觉得往东南才对，那听谁的？
【你这是什么话！】人凌五还义正辞严呢，【我可不是一般的系统，我是睿……最新代计算模块最严谨最完美的、嗯，人工智能。你要知道，一个好的伴生系统不是凡事都听拥有者的，而是能够作出最有利于拥有者或现状的判断。】
说得好像很有道理的样子。
凌蓁微微点头。好吧，她有点被说服了……“众生平等”的意思不就是“虽然在协议的约定下我们是上下级的关系，但是你应该将我视为平起平坐的小伙伴才对”嘛，她明了的。
系统的话还没有完，继续傲娇：【……而且我与那些模式化的系统不一样，确切地说，我是因你而生的。】
凌蓁愣了一下，不由囧囧地想：因她而生什么的……难不成她又想错了，系统是觉得“主人”这个称呼不对才不肯叫，它觉得应该叫“妈妈”？嘿——
凌蓁正思维发散着，突然听系统问：【你对这个时空的了解有多少？】
凌蓁：“……嗯，这个问题有点大啊。”
系统：【你身处的这个世界是有能量守恒定律的你知道吧？从纵观全局的角度来说，这个世界其实相当于一个精密而庞大的循环系统，人类的生与死都属于这个系统循环环节的一部分，包括肉|体与精神。】
凌蓁觉得好像有什么东西从她的脑海中呼之欲出：“你的意思是……”
系统语气肯定：【没错，你也是这个系统的一部分构成，所以按能量守恒定律在死后你的身体与精神都会融入系统，然后进行重新分配。】
【但显然凡事都有例外，你由于某些未知原因暂时游离于这一定律之外。然而不能确保永远保持游离状态，为免你被重新拉回循环中，于是就有了我。】
系统自豪到不行：【我的诞生会让你成为独立于这个庞大的循环系统以外的存在，可以彻底不被维持其运行的各种定律所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