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四百六十九章 怒怼何文远

  第二天,天还没亮,魏麒麟就一个鲤鱼打挺坐了起来。
  然后蹑手蹑脚的穿上鞋子,将大玉儿这个八爪鱼从自己身上拿开,来到院子里打了一套拳,舒展腿脚。
  正打的起劲的时候,魏良卿已经走了过来,道:“麒麟,收拾一下,去上朝吧。今天好多人都盯着你呢,别迟到了。”
  魏麒麟闻言点了点头,去后厨随意吃了点东西,就骑马向皇城赶去。
  等魏麒麟来到这里的时候,宫门外面已经停了不少马车。
  这时,魏麒麟刚好看到了他的老熟人,刑部尚书何文远,对方只是远远的冲魏麒麟哼一声,就一马当先走了进去。
  见到这种状况,魏麒麟也笑了笑,不予理会。
  看你还能得意多久,等下到堂上,自然把你们这群人都辩的哑口无声。
  等魏麒麟准备进宫的时候,身后忽然传来了一人的声音。
  “麒麟,你回来了。”
  魏麒麟转身一看,正是吏部尚书赵南星,看着他那一脸和善的笑容,似乎是并不准备跟自己继续对着干了。
  “我以为你们早就知道我回来了呢。”魏麒麟嘿嘿一笑,问道:“赵宏烈最近可好?”
  “还好还好,谋个差事有事做而已。”赵南星呵呵笑道。
  魏麒麟看他这模样,似乎真的因为赵宏烈的事情,不准备跟自己死磕下去,也就不再他身上纠缠。
  跟着这些陆陆续续的上朝人一起,向皇宫内走去。
  而长期不在京城的魏麒麟,这刚刚回京,就办了这么一件大事儿,把正三品的顺天府府尹都给抓了。
  自然然而,成为了所有人关注的对象。
  只是现在的局势,东林党做大,而魏麒麟又是东林党的死敌,因此这些官员们敢向赵南星一样和魏麒麟套近乎的实在不多。
  而魏麒麟可是皇上跟前的红人,自然没有必要跟他们走的太近,更别说今后还得抓他们的小辫子,这西缉事厂的督主,可得跟他们对着干啊,就更没必要走太近了。
  等这些朝臣们到的差不多了,小皇帝才在德铭太监的搀扶下,出现在大殿上方。
  若是平常时候,站在这个地方可是自己叔公魏忠贤。
  因为王化贞的事情,让魏忠贤失了势,虽然现在他还是东厂的厂督,可是帮皇上批阅奏折以及下达命令的事儿,已经不是由他来负责了。也就更没有办法拦下那些不想让皇上看见的参本。
  等皇上坐定后,才看着满朝文武,眼睛阴森的可怕。
  要知道前两天,这些人可是刚刚逼着小皇帝下了罪己诏,现在小皇帝的大杀器回来了。看这些人还敢得意不。
  足足扫视了一圈后,小皇帝才开口道:“昨日朕身体有恙,你们一个个非得要见朕,今天总算有机会了,把你们该说的事情都说了吧。别憋在肚子里,省的难受。何文远你先来吧。”
  何文远闻言,持笏出了朝臣的阵列,说道:“皇上,昨日京城发生了一件大事儿,有一些人目无王法。私自将朝廷任命的三品大员,顺天府府尹叶大勇给囚禁了起来。这些天叶府尹为了城南灾民的事儿劳心劳力,整个人都瘦了一圈,却遭受到一些人的强盗所为,这事臣听闻后心寒难寝,还望皇上给叶大人主持公道啊。”
  “哦?还有这事儿?我怎么不知道?究竟是谁人这么胆大妄为?”小皇帝一脸惊讶的问道。
  “这人不是别人,正是昨日刚刚回京的魏麒麟,这魏麒麟作为阉党之后,以前就无法无天,目无法纪,没有想到在外面野了一圈回来后,更加无法无天了。”何文远盯着魏麒麟狠狠的说道。
  听到这话,魏麒麟终于站不住了,哼道:“何大人,请您给我解释一下,什么叫阉党?”
  “哼,你自己知道,就不用老夫再跟你解释一次了。”何文远鼻孔朝天的哼道。
  本来叶向高归隐以后,整个东林党人,都是以吏部尚书赵南星为首,而且这赵南星执掌吏部多年,基层官员的选拔,都是由他亲自经手,可以说是门生遍布天下。
  所以,在首辅叶向高不问朝政后,赵南星自然就成了那个最有威望的人,也是暂时为东林党党魁。
  这些年东林党在赵南星的带领下,可谓了经历了最为黑暗的要一段时间。
  阉党的做大,皇党的崛起,以及魏麒麟这个搅屎棍,不断在里面打压分化东林党的势力,就连赵南星的侄子,赵俞楚都被迫投到了阉党的怀抱,可见当时东林党的生存环境有多么惨烈。
  可真正发生转变的,却是明金谈判,赵南星的孙子赵宏烈被俘一事儿,让他在对魏麒麟谈判的时候,一步又一步的让利。
  也让他在东林党中渐渐逝去了位置。
  直到福王世子朱由崧立下惊天大功,被封为誉王,并且有可能继位大统。
  才让归隐山林的老王八叶向高又重出江湖,并且整合四分五裂的东林党势力,开始靠向誉王,才使得东林党又一次崛起,逼皇上下罪己诏,正是他们最近干下的一件大事。
  而何文远因为这些事情明里暗里的牵头作用,渐渐成了东林党明面上的党魁,而叶向高则是他们暗地精神领袖。
  可是不管这些人再怎么拉帮结派,互相争权夺利。
  但这都是暗地的事情,不能拿到明面上说啊。
  何文远这一口一个阉党,不是变相嘲讽小皇帝朱由校识人不明用人不慧吗。
  魏麒麟看着小皇帝那越来越难看的表情,知道自己这个黄金打手是时候出手了。
  当即魏麒麟就从阵列之中跳了出来,指着何文远大骂道:“混账玩意,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我们满朝文武,无论何人难道不是为皇上服务吗?既然都是为皇上服务,又何来党派一说,还是说,在你心里这些党派之争,甚至超越了为皇上,为全天下百姓鞠躬尽瘁的使命?
  你有了这样的想法,还对得起你曾经苦读的圣贤书吗?还是说你这些年的饭全特娘的吃到了狗肚子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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