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觉变成豪门寡夫_第46章
柳予远眼神闪烁,说了句还行后就把头转至一边,他心乱如麻,脑海嗡嗡作响,怎么也想不明白自己是在什么时候喜欢上贾源的,可又非要强迫自己去想个缘由出来。
“前面就是了,你直接去那边等他吧。”柳予远心生烦躁,指了条路后便在路边长椅上坐下来,“我不过去了。”
“哎,那行。”柳泽有了老婆忘了儿,搓手,激动地往那头跑。
媳妇儿,我来了。
他推门进去,人都快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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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怒的柳泽一面轻拍姜羡的后背,一面怒目而视地上的男人,这事其实是姜羡不占理——单从旁人角度来讲,他们进来时便只看到姜羡手中的电击棒起起落落,打得地上的男人毫无还手之力,他是属于施害那方,但柳泽觉得爱人什么都是对的,无条件护短。
姜羡起初以为是柳予远,他觉得耳朵被灌了各式嘈杂的声音,实在是有些头重脚轻,终归还是有些怕,迫切想要找到些倚靠来保护自己。
他靠过去,在对方一下下轻抚的安慰声中渐渐平息情绪,然后闭眼道:“柳予远谢谢你,我以后一定跟着你。”
跟着你的意思是,我以后再也不落单了,这种暗语只有他们自己之间才能听懂,柳泽无辜成了旁人。
柳泽:“???”
“你要跟谁?”他下意识问,双手握住姜羡肩膀,强迫他看着自己,“你跟大柳?”
姜羡抬头看他,四目相接,无语凝噎。
他是曾经见过柳泽的照片的,在贾源的手机里翻出过一张,是个极为俊朗的中青年男人,腰板儿挺得笔直,眯着眼直视镜头,身上隐隐露出上位者的气派。
“叔叔好。”他被吓傻了,脱口而出,“叔叔你回来了啊,那,那柳予远去哪里了,我刚才以为你,你是他。”他说的磕磕跘跘,给柳泽行小辈见了长辈的鞠躬礼,“不好意思啊叔叔。”
柳泽可受不起这份大礼。
“你管他去哪里?”他隐隐有些发怒起来,眼角有些红,声音也便哑下来,走前看了眼还躺在地上如死鱼般喘气的翟成霖,拉着姜羡到一边角落,来了一个壁咚,问道,“你以前说不嫌弃我年纪的,今天怎么了,你跟柳予远什么关系?”
坐在外边椅子上并不知道自己被吃醋的父亲喊了全名的柳予远尚还在思考他是什么时候喜欢上贾源,并且为什么会喜欢贾源。
“室友关系。”姜羡哆哆嗦嗦一退再退,刚才用力的肌肉开始酸疼,他缩到墙三角后无路可退,如一惊一乍的猫,贴着墙壁直挺挺而站,再次强调,“真没关系。”
“我的年纪?”柳泽贴下身子去,“告诉我,你嫌弃我吗?”
“我不嫌弃。”姜羡下意识摇头。
“你爱我吗?”柳泽摸到他耳后的小痣轻轻摩挲,一双眼极为认真,“说话,宝贝。”
姜羡卡壳了。
说起爱这词,他的脑海里不期然地出现了柳予远的名字,也不知道是为什么,明明只喜欢那些可爱的女孩子,却对一个男人有了那种隐约的幻想,大约是身边同性恋多了些,想起他时便想起那天他在寝室认真做题的侧脸,尽管最后题目依旧出了错,但那道身影却如何也没法抹去。
姜羡想得有些恍惚,抬眼时正见柳泽低身准备亲吻他,那张脸近在咫尺。
姜羡:“?”
他瞅准了空隙,迅速躲到柳泽身侧,一张脸红了大半,想着不能连累贾源,连忙道:“贾源喜欢你的。”
在外面给自己做好心里建设准备进来的柳予远:“……”
他那玻璃心哗啦啦地碎了一地。
作者有话要说: 柳泽回来了!给他撒一点花不用太多,毕竟曾经是个渣男嘿嘿
我这本跟那本是一起开的,这本日更那本暂时隔日更,我在填坑啦么么哒
☆、第章
“喜欢我就好。”柳泽也没顾其他的,连声道,“那就好。”
他一抬头就看到那个糟心的儿子走进来,脸色登时又不好起来,等柳予远走近后隔空喊话:“你进来干什么?”
“这边怎么回事?”柳予远问他。
“小源的事。”柳泽不大愿意让他们接触,当即沉下脸,“我来管就行。”
他态度疏离,两人之间的互动看着不像是父子,柳泽是那种典型的能为爱情放弃家人的渣男,天然渣,把柳予远往外推,道:“去去去,你们不是要期末考了,不考个第一对得起你学霸的身份吗?”
柳予远:“?”
“我不是学霸。”他暗暗咬牙,先前因为柳泽活着回来而激起的感动都快被他给败光了去,一双眼暗暗去看姜羡。
姜羡也在看他。
四目相撞两人都莫名觉得有些尴尬,为打破这份糟糕的气氛,姜羡先移开眼,跑过去拿来录音笔,抉择了片刻后还是找了柳泽:“我想报警,我录了音。”
柳泽过去把翟成霖从地上捉起来拖着走,姜羡亦步亦趋跟在后边,柳予远想了想,最终还是没有跟上去。
其实还是有些委屈的,但也没立场去说些什么。
他爸没回来时那些感情都朦朦胧胧盖了层纱,并不清晰明朗,长久的相处和自我安慰让他选择性地忽视了感情的萌芽,直到他爸的突然出现,逼迫他去思索和自知。
柳予远瘪了瘪嘴,插兜往宿舍走,这种时候最好的办法是睡觉,睡觉能助人忘却烦恼,但他躺在床上翻来覆去也睡不着。
不知道过了多久,有人开门进来,柳予远以为是闫剑或闫骁,懒懒地翻身看了一眼,意外看到一个熟悉的轮廓。
手上拎着饭菜盒子,香气四溢。
姜羡看到他挺高兴,笑起来:“哎我给你发了消息你都没回,我帮你带了饭,想你应该是在睡觉的。”
他说得小心翼翼,把饭盒推到柳予远的桌子上,踌躇道:“那你吃,我吃过了。”
柳予远说了声谢谢,看着他神色不明,慢慢从床上爬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