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生_第85章

  邵寇唱完,空气里就只留着床上被子的翻滚声和重复的哈哈哈声,这个孩子,也太好哄了。
  “好听,好听,给你鼓掌,为你点赞。”
  这段发到网上,绝对的空前绝后,唱的不要太像,简直山寨中的翻版,太帅了。
  睡觉之前,其实不适合情绪波动这么大,但,笑一笑,十年少,尤其,边牧还是笑的露出酒窝的样子最好看。
  优质的睡眠质量,一直被探索,但,总有阴晴圆缺,不断完善中的失误也很多,边牧彻底兴奋了,开始了下一个话题,以往我们一起看过的那些电影。
  邵寇到最后眯着眼睛跟他强聊,眼角的鱼尾纹里都能挤出来泪花儿,可见他的难过程度,还能不能让他睡觉了,要是不能让他睡觉,能不能让他上床和聊哥排并排的唠嗑啊,还能心荡神驰一下下。
  越聊越干吧,然后,床上没声了,床下的筋疲力尽的男人可算能闭上眼睛睡觉,在梦里还没啃上猪蹄呢,突然天降猛虎给叼走了,迷糊着睁眼,就瞧见那厮竟然滚下来了,就这,多亏不是脸着地,破了相得花多少钱修啊,还指不定能不能回到原来本色,又发散思维了,大手一搂,嘴里嘟囔句,“你个不省心的。”
  双腿给他固定住,重新陷入睡眠。
  作者有话要说:  边牧:怎么会迷上你,我在问自己。
  邵寇:嗯?
  边牧:你唱歌挺好听的。
  邵寇:还有呢?
  边牧:你厨艺很不错。
  邵寇:and?
  边牧:嗯,你做俯卧撑挺多的。
  邵寇:另外呢?
  边牧:你到底让我夸您哪?明说,成不?
  邵寇站起来,把白色的毛巾一甩:这里。
  边牧气极反笑:嗯哼,像长臂猿,毛挺多的。
  第52章 将军
  “你个不省心的。”
  邵寇双腿给他固定住,重新陷入睡眠。
  夜短,却黑的很漫长,穿过厚重的窗帘去瞧,果然,院子里的梨树都开花了,雪白雪白的飘散着淡淡的香味儿,一阵风袭来,一瓣两瓣的潇洒离枝,飘摇而下,落到红瓦上,落到泥土中…
  二层楼里很快就有了声音,一个男人在楼下的走廊里穿梭,然后,眯瞪着进了冰凉的被窝,心头叹气,哎,啥时候才能取上媳妇暖个床啊,任重而道远。
  邵寇的生物钟真的非常精准,五点整,疲乏的睁不开眼,像进行了一次野地生存,腰酸背疼。
  费力的把身上的八爪鱼扒下去,眯瞪着晃荡去卫生间把衣服套上,出去跑步。
  早晨的空气最新鲜,呼吸间都是花草的清香,跟豆腐家预定的油条和豆浆,回来再炒个鸡蛋吧,和大葱,比较有味道。
  邵寇一边做饭一边回想总结,昨天有没有哪件事干的不完美,首先是,对待小画家,他好像自认为他是感冒,还按照自己的土方子试验,他本来就不舒服,还弄的烧烤,嗯,应该问问他以往是怎么看病的,哪能乱弄,他要是自己感冒,这么整绝对没问题,大大的自信。
  他养成的习惯是每天晚上睡觉之前,对自己今天干的事重新梳理一遍,看看有没有残缺的,或者可以做的更好的,这是自我的再度记忆,他很喜欢。
  很快,客人们都起床洗漱,站到院子里聊昨天晚上的各种低质量的睡眠,谁谁打呼啊,谁谁放屁啊,谁谁咬牙啊,反正就是各种的不服,各种的辩解,邵寇在屋里都听的好苍白,好无力。
  “吃饭吧。”
  院长一声令下,然后像一窝小猪崽,吭哧瘪肚的聚集起来抢食,看着他们这么大口吃,他都觉得饿了,喝碗豆浆,换上衣服,他也跟着上山。
  反正小画家得好久才能醒,尤其那么晚睡,可惜,他的设想成了空,人家边牧睡不了地板的,揉着头发坐起来,摸摸旁边没人了,这个老男人,是不是趁他睡着打了他一顿啊,为啥脸都疼,嗯?脸?
  瞳孔瞬间睁大,拉开窗帘,跑到镜子前仔细的看,还是那张性感的要命的脸,没问题,那是什么出了问题呢,啊欠,耸耸鼻子,囔囔的声音,唉,感冒了,姜汤什么的,果然不好使。
  出门喊他,“小寇子,快点伺候朕更衣。”
  环视客厅一圈,那个瘪犊子人呢?
  拨通他手机,“干嘛去了?”
  那头呼呼的大风,“种果树。”
  边牧瘪嘴,“一群人呢,你跟着瞎凑什么热闹,回来。”
  挂断,他就像一只小鸟,老是要自己展翅高飞,你没想过,我不给你安翅膀,你能往哪飞?
  等到邵寇回来,就看见他在床上虚弱的躺着,咋滴,真感冒了,用得着面色这么苍白?
  “你是不是粉底打多了,太白。”
  他弯腰把地上的铺盖卷收起来,问他。
  “你还太白金星呢,滚蛋,去给我找个医生来,快点。”
  哦,上回的那个海龟还记忆犹新。
  “行,楼下有豆浆和油条,你舒服了起来吃点儿。”
  空着肚子扎针,多难受。
  边牧从床头拿本书默读,挥挥手让他赶紧土豆搬家。
  他看的书一般都是哲学方面的,今天这个有点意思,是新送过来的,开头就很吸引人,说是天山上有一头七色鹿,长的颜值跟他有的一拼,特别的天真无邪,每天吃吃雪莲,或者喝喝仙露,日子过得美轮美奂,几千年过去,有外族人进攻天山下的村庄,七色鹿觉得稀奇,就光明正大的站在一块岩石上观看,这种高清3D版的战斗场面,难免有点让他心慌起来,屠杀的场面太震撼,以至于,它就那么被暴露了。
  下方战场中有一位年轻小将,年仅十七,却已经所向披靡,平日里没什么玩乐的兴趣,天生就爱侵略再侵略,战场上的一切他都觉得趣味盎然,所以,当他一抬头,看见天边上站着一只带着颜色的鹿时,眼底的光芒旺盛起来,手中大弩拉开,箭在弦上,飞矢而去,眼神专注的看着它的方向,扑哧一声,随后见着一点红,嘿嘿,正中目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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