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也比没有感情好

  “是我又怎么样?”霍北轩冷然咬咬牙关,泰然自若地回应:“景荷,慕凌凯是什么样的性格,你难道不清楚?他不认可的事情,即使天王老子开口,他也不会听话照做。但是我让他近期不要再来医院,他马上就同意了。这说明他也觉得每天过来医院太累,并无什么值得的意义!他有自己的事情要做!不是整天在这里守着你!”
  景荷气得双颊涨得通红,可是又无法找出什么有理有据的语言来回敬他,抓过身后的枕头就向他不客气地砸过去:“你滚!他不来我也不想看到你!他不来,也用不着你在这儿假模假样地献殷勤!”
  霍北轩稳稳当当地接住了她恶狠狠砸过来的枕头,起身坐在她的床头,以绝对强硬不容抗拒的姿势将她牢牢地箍入怀中:“景荷,或许我对任何人都是假模假样的,但是对你,我完全真实。”
  “滚开!伪君子!我的一辈子都被你毁了!你就是个该去下地狱的卑鄙小人!”景荷愤怒地咒骂道,使劲想要挣脱开他。
  “这个锅,你非要让我背,我不反驳,我可以赔偿给你一辈子。”霍北轩低沉有力地说着,勾下头重重地吻住她的嘴唇。
  景荷用尽全力地挣扎着,手臂乱推乱挣,对他又打又骂。
  可是霍北轩根本就不肯放开她,吻她吻得格外凶猛狂烈。
  好像下定了决心,这一次,他要把她彻底地驯化征服。
  不一会儿,景荷就一句话都说不出来,甚至连气都快要喘不过来了,只能被动地任由他为所欲为。
  就这样不管不顾地在景荷柔软清凉的口唇间侵袭纠缠了好久,霍北轩才终于松开了她,双目幽亮,音色暗哑:“景荷,清醒点吧,你是我的,也只能是我的。慕凌凯他有小悠,他不可能再要你了。”
  景荷立即抬起手,大力揉搓着自己几乎被他亲得发麻的嘴唇,眼泪倏地蔓延出来:“都是你害了我。霍北轩,我好恨你……”
  是的,她明明有机会和凌凯哥重续旧缘和好如初。
  尤其是现在,小悠已经明确地表示了会和慕凌凯离婚。
  景荷的那颗原本黯然沉寂下去的心,又迅速燃烧起了激荡的火花,想压都压不下去。
  她满怀旖旎与梦幻地期待着,能与慕凌凯重新开始,重新变成一对幸福美满的恩爱伴侣。
  可是,霍北轩却就是不肯放过她!
  她不仅,之前为他生过一个孩子,还刚刚因为他流掉过一个未成形的胎儿。
  甚至在今天,又一次在病房里被他肆无忌惮地强吻。
  看霍北轩这副势在必得理直气壮的样子,他似乎是,打算长期在医院里守着她了。
  那也就是说,以后的时间里,只要有机会,她少不了会被霍北轩经常占到身体上的各种便宜。
  如果被凌凯哥知道,会怎么看她?
  她,又怎么对得起她与凌凯哥之间的那份,纯净得如同一块天然纯水晶一样的美好爱恋?
  连她自己都觉得,自己不再干净,不再纯洁……
  “景荷,你恨吧,恨也比没有感情好。”霍北轩用力地搂紧了她,声调晦涩而又坚定:“反正,我这辈子,是不会放你走的。”
  “我们早就没关系了!你凭什么要缠着我不放?”景荷越想越伤心,夹杂着无以言说的自怨自艾,扬起手臂就要打他:“你知不知道,小悠要和凌凯哥离婚了!他们马上就会分开!我可以和凌凯哥在一起的!我可以做他妻子的!可你,把我弄脏了……”
  霍北轩眼疾手快地捉住她的手,拧眉问道:“小悠和慕凌凯要离婚了?”
  “是的是的是的!”景荷一迭声地说了三个是的,哭泣着说:“小悠今天过来了,她亲口跟我说,她决定离婚,她决定成全我和凌凯哥!霍北轩,你为什么不能像她一样成全我们?你为什么要一次次把我弄脏……”
  “嗬,跟我在一起就是脏?跟慕凌凯在一起就是真爱了对不对?”霍北轩不禁冷笑出声,凌然绷紧了下颌,一字一句地宣告:“景荷,你的身体里里外外,都是我的烙印。我们,还共同生下了景景。你想跟我脱离关系,只怕,永远都没有那个可能。”
  “可我根本不爱你,我和凌凯哥才是真正的一对。”景荷又急又气又无可奈何,一时间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我这一生最大的愿望,就是能嫁给凌凯哥,做他幸福的新娘子,哪怕只有一天我都满足……”
  还有什么,比亲耳听到自己深爱的女人,在自己面前毫无顾忌地诉说对另一个男人的眷恋与爱慕,更为刺心与讽刺呢?
  霍北轩实在是无话可说,心中苦不堪言。
  不过他并没有放开景荷,依然那样强势有力将她搂在自己的臂弯,任由她抽抽噎噎絮絮叨叨地说下去。
  直到最后,景荷念叨累了,也哭累了,自动地停了下来。
  霍北轩就像护工江嫂平时那样,为她端来了温热的清水,细心地帮她将泪痕狼藉的脸颊清洗干净,又换了热水准备给她清洗身上。
  景荷窘迫不已,难为情地阻止他:“你让江嫂来。”
  “我在的时候,可以让江嫂歇歇。”霍北轩说着,坦然自若地解开她的衣扣:“孩子都跟我生了,你还怕什么?”
  “我们已经离婚了!”景荷觉得他是太过分了,嗓音尖锐地提醒他。
  “在我心里,你还是我的妻子。而且,你刚刚流产,理应是我来伺候你。”霍北轩完全不容她抗拒,拿过热毛巾开始十分坦荡淡定地帮她擦洗身体,动作简直比江嫂还要娴熟流畅。
  江嫂早就被霍北轩打发走了,景荷双腿受伤动弹不了,只能被被迫别别扭扭地接受着霍北轩这份无微不至的伺候,真是满身满心都不自在。
  原以为这样也就算了,可是她没有想到,在一切琐事处理妥当照顾着她躺到了床上之后。
  霍北轩去浴室里简单地洗漱了一下,居然也堂而皇之地来她的身边睡下了。
  景荷浑身的细胞都充满了烦躁与反感,满脸戒备地说:“你要干嘛?我这是病床!就是江嫂,她也是睡在隔壁房间床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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