补救花草
“如今根部已经被腐蚀了,也就是说根基已经毁了,想要恢复谈何容易?”
两人你来我往用一盆花的命运来比喻陆家将来的命运。
最近这段时间陆家接连遭遇不幸,虽然陆氏的根基还在,可是陆家已经不胜其扰了。
胡天霸那边趁乱打劫,又有一股神秘的势力在不断的骚扰。
在这么下去,陆氏还在,可是陆家却已经无力支撑了。
无奈之下,陆霆枭能够想到拯救陆家的人只有三叔了。
可是陆家从他的身上占得便宜实在是太多了,想要他帮忙不付出代价是不可能的。
“三叔,您是养花高手,无论是什么样的花在您的手上都可以起死回生,我相信这次也一样。”
陆永城捏住了枯黄的叶子,摇了摇头,“整棵花的主干已经被摧毁了,想要救她,就只能分别嫁接,可是这也意味着整棵花要分成好几个部分。”
花分成好几个部分,就意味着陆家也要分家。
这?
陆霆枭一时间犹豫起来,如果陆家分家了,那就真的要变成一滩散沙了。
说白了,这么多年陆家能够有今天完全是靠着祖辈的阴德,才支撑到现在,一旦陆家分家了。
那么势力一定大不如前,随之而来的地位也会下降。
陆永城继续侍弄另外一株花,看起来接近枯萎的花,在他的侍弄下正一点一点的回复生机。
这无疑对陆霆枭是另外一种刺激。
“三叔,想要拯救陆家不一定非要分家,只要心在一起,无论分不分家都无所谓。”
陆霆枭开始切入主题,他觉得三叔对整个陆家还是有感情的。
陆永城却笑了起来,“你今天来一定是自己的意思,不是你父亲的意思。”
“三叔知道?”
“如果是你父亲让你来的,你绝对不会说出这样的话,他也不会说出这样的话,陆家对于我来说已经没有什么留念的了,你想要拯救陆家就要靠自己,靠别人是没有用的。”
陆霆枭弯下了身体,倾向陆永城,双手交叉在胸前,“三叔,您能不能告诉我陆家跟白家的事情,以及背后陆家的背后有什么人?”
陆永城手下一顿,“你为什么来问我,不去问你的父亲,他应该知道的比我多。”
“三叔,明人不说暗话,父亲虽然将陆氏的事情交给了我,也把我当做是接班人培养,可是关于那件事他确实只字不提,我想知道是为什么?”
“你父亲不说自然是为了你好,可是你却不领情,真是白瞎了他的苦心。”
他的那个大哥倒是眼光长远,想要争夺那批宝藏谈何容易,稍有不慎就会带来性命之忧。
不让陆霆枭知道,也是为了他好。
可惜了,他还是不了解自己的儿子,当年他跟老二非要掺和跟白家的事情,所以落得现在的下场,他想要阻止下一代参与,可是却不曾想到他的儿子跟他如出一辙。
想要他不参与恐怕是难了。
陆霆枭犹豫了几分,可是传说中的宝藏魅力更大,无论是谁有了更好的东西之后,总是会抛弃眼下得来不易的东西。
陆氏在他的眼中已经不是那么重要了,有了宝藏多少陆氏换不来。
“三叔,当年爷爷拆散了您跟三婶,家里面的人一直都说是因为祖辈上有恩怨,其实不然,是因为一批宝藏对吗,白家之前是皇亲,前朝灭亡的时候,留下了一批宝藏交给白家保管,现在那些人闹事的人,目的是宝藏对吗?”
“你既然知道,为什么还要冒进,难不成你也想要宝藏?”
陆永城反问,陆霆枭的脸色有些不自然,“三叔说笑了,就连父亲和二叔都不能抗衡的人,我又怎么能抗衡呢?”
“你知道就好。”陆永城突然冷了脸,“另外我也累了,这盆花你先拿回去吧,我救治不了。”
说完陆永城就让人推自己回房间。
陆霆枭目光看向那颗已经被定性为治不好的花上,起身离开了望月轩,走的时候并没有将那盆花带走。
“老爷,大少爷已经走了,不过那盆花却没有带走。”
陆永城叹了一口气,这个小子果然还是要走他父亲的老路,但愿不要发生不好的事情吧。
“煊少爷,回来让他来我这里一趟,我有话要跟他说。”
“是。”
陆霆煊下了班,好不容易结束的比较早,刚要回去好好休息一下,结果接到了老爷子的传召,没办法只能来到了望月轩。
“父亲,有什么要紧的事情吗?”
“今日陆霆枭来找过我。”
陆霆煊立刻站了起来,“他找您做什么?”
“他向我打听白家和宝藏的事情,还想要陆家来让我心软。”
陆霆煊思考了片刻,犹豫着开口,“那父亲是怎么回答的,您要放过他们吗?”
要是放过了他们母亲在地下有知恐怕会伤心。
不过这些话陆霆煊没有说,他也想要知道父亲的选择。
陆永城眼中果然犹豫了几分,“就算是我不计较他们对我造成的伤害,白家也不会放过他们的,当年他们不是主犯,但是确是帮凶。”
“那父亲还在想什么?”
“你大伯和二叔是罪有应得,可是霆枭和霆翰却是无辜的孩子,如果可以的话,帮他们一把,我知道他们过去没少害你,可是冤冤相报何时了,毕竟是兄弟。”
陆霆煊看着已经苍老的陆永城,蹲下了身子,半跪在他的面前,“父亲这样的话千万不要让妹妹听到,否则她是不会原谅你的。”
陆永城被他看出了心事,苍老的脸上写满了无奈。
“我知道父亲想要放过他们,是因为祖父临终之前对我们三房的亏欠以及补偿,可是这些远远不够,与白家的灭门比起来这些真的不算什么,霆枭和霆翰虽然没有参与过去的事情,可是他们是不会放过我的,同样我也不会放过他们。”
想起过去的事情,陆霆煊脸上带着毁灭性的恨意,他们欠他的终究是要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