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六十二章 玉芙蓉
跟昆仑珠不同,江山的上古武道之力,是有着强大的神念之力做支撑的。
有意识的炼化,跟无意识的吞噬是完全不同的,即便是江山的上古武道之力渺小,可是却是能够凭着自己的意念来炼化昆仑珠。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这个过程看起来并没有什么特殊的。可是,却是对江山意志力的最强大的考验,在这个过程中,江山若是有半点疏忽,他的上古武道之力就会被昆仑珠给完全吞噬掉。
江山在这儿跟昆仑珠较量,外面的人,却全都在传扬着这样一条消息,那就是,在七日之后,在沧澜王国西府的五龙台,江山会跟杜泽决斗。战书是杜泽发出的,江山选择的却是接受这个战书。
这个消息,很快就传遍了整个沧澜王国,自然这个消息也传入到了沧澜王国的东府。
“什么?这个消息可是真的吗?这江山真的要跟杜泽决斗吗?”
“是啊,这个消息没错的。”
“这个杜泽还真是够不要脸的了,他早在五年前就已经成名了,在苍澜大陆的龙腾榜中排名二十位,他居然要跟江山决斗,这不是摆明了欺负人吗?”
“是啊,这个杜泽的确是很无耻,他年长江山五岁,自然要比江山多修炼五年。他现在的修为已经达到了半祖之境,他居然挑战江山这样的神武境第九重的武者,真是够了。”
“这个江山做事也太冲动了,他怎么能接受杜泽的挑战呢?”
“我看他啊,就是自持过高!”
一时之间,众说纷纭,说什么的都有,当然,大多数人都认为杜泽这是在欺负人。江山在沧澜王国的东府很有名威望不假,可是,跟杜泽比起来,却还是略逊一筹。这杜泽的大名可是早就传遍了沧澜王国了。
他们都愿意相信,再假以时日,江山一定会赶超杜泽的,只是,现在却还是不能。他跟杜泽比起来,是太过年轻了。
五年的时间,从表面上看起来不算什么,可是对于武者来说,这五年的时间差距可不是一般的大。
“这杜泽之所以会挑战江山,跟他做生死决斗,是因为江山杀了他弟弟杜峰,所以才会有这次的挑战的。”
很快的,就有人把这条消息爆料了出来。
众人听了这个消息之后,对杜泽的议论倒是少了很多,为弟弟报仇,这却也是怪不得这杜泽了。归根结底,这件事情还是江山有些冲动了。
“这江山还是太过自傲了,你们说他有没有可能取胜呢?”有人说道。
“这个怎么可能,若是其他人,江山还有可能取胜,可是,他面对的却是杜泽,却是完全没有胜算了。”
“杜泽的十五岁成名,他拥有着沧澜武道血脉,也到了明悟之境。他的手段可不比江山少,若是再给江山几年时间,他或许有可能会超过杜泽,可是,现在却是万万不能。”
“沧澜王国龙腾榜是有目共睹的,每一个能进入到龙腾榜中的人,都是精英中的精英,差一名看着差不了什么,可是,却是差距悬殊。”
一时间,说什么的人都有。不过,无一例外的,东府的人心情都很不好。江山可是东府的第一天才,若是就这么陨落了,的确是让人很难高兴起来。
不过,在这些人中,也有很多人都在幸灾乐祸。
“这个江山也太自不量力了,居然答应跟杜泽决斗。他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就是,这小子一定是昏了头了,这就是在找死!”
“说不定,在别人看来,江山能打败吴天民,也能打败杜泽呢。”
“这根本就没有什么可比性,一个是二十,一个三十,这可是整整差了十个级别了。”
这些人不是别人,却是几家家族的少年弟子。
尤其是魏庆谷和段宏。他们两家现在可是家破人亡,只剩下他们两个还有少数活下来的族人了。他们的父亲在那场大战中死了,他们的死,全都是被江山所害,他们恨毒了江山,巴不得他死掉。
在西府中,却是一片的嘲弄之声。
“东府的江山居然要跟我们西府的第一天才决斗,他还真是自不量力啊。”
“哈哈,那小子算得了什么,怎么能跟我们西府的杜泽比呢。”
“那个江山都没有突破神武境,还敢跟杜泽决斗,他真是异想天开啊。”
“东府的那些武者,跟我们西府根本就没法比,他们的第一在我们西府连前十名都混不进去。”
很多人都把江山当成了一个笑话。
当然,在这些人中,也有消息比较灵通的人在。
“我们也不能大意了,这个江山还是有些本事的。前几天沧澜学院被十大势力围攻,若不是有江山在,沧澜学院很难躲过此劫。我还听说,他杀死了吴九爷,这吴九爷可是真仙境的武者啊。”
有人很是谨慎的分析道。
“你可比长他人威风灭自己的锐气了,那江山杀了吴九爷是真的不假,可是,他用的却是上古武道中的刀的意境,那意境却是借助着九层宝塔之力才使用出来的,那种意境只能用一次,不能再用第二次。”
“斩杀真仙境的武者,他还真就没有那个本事。”
“就是就是。”
很快就有人随声附和了起来。
西府的最北处,有一座大宅院,这所大宅院占地三百多亩,亭台楼榭遍布其中,雕梁画栋,极为富丽堂皇。这所大宅,不是别家,正是杜家。
在水边的一处阁楼之中,一个年轻人正在细心的描画着什么。
细细看过去,那画上却是一个绝色美人,身材如弱柳扶风,眉目如画,黛色的眉尖微微上扬,一双妙目如清水波动。一抹殷红的如花瓣一般的唇微微嘟着,一身浅绿色的衣衫映着夏日荷花,飘然欲仙。
那画画的极为传神,大有呼之欲出之感。
“唇似丹朱玉芙蓉,钟灵毓秀皆为你。”那个青年放下了画笔,轻轻的叹息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