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文蔡背道而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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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关之上，曹军发起突袭，一瞬间就冲破荆州军外围防线，大队人马直接登上城楼砍杀起来。
疏于防范的荆州军被曹军杀得屁滚尿流，丢盔弃甲。北门，宛城防御的重中之重，已经失手大半。
蔡瑁被几个亲卫保护在一旁，看着眼前凶狠无比的曹军，仿佛又回到了那天凄惨的一战。
“义阳魏文长在此，”魏延手持大刀疯狂砍杀荆州军士，虽然刚刚及冠，但在王彦章的指导下，他的武艺要比之前有很大长进。估计等成年之后，他的武艺要比历史上强一大截，纵使比五虎差了一点，但也要比张辽徐晃等人强上不少。
“军师，身为主将不能一昧躲在后面，将士们看不见你，士气难以发挥出来。”校尉苏成小声的提醒道。
蔡瑁点点头，咽了口唾沫。谁能想到这曹军战斗力实在是太凶悍，现在他还真的有点后悔，早知如此，还不如老老实实窝在襄阳不出来的好。
“啊……”
“我的妈啊……”
荆州军一个个倒在血泊之中，能喘气的也是越来越少。
“不行的话，撤退算了。”蔡瑁已经是吓破了胆子，低声向旁边的苏成问道。
苏成瞪大眼睛，差点没骂娘。身为主帅，这个时候不挺身而出，而想着退缩，不打败仗都出奇迹。
就在荆州军溃败之际，身后忽然传来了喊杀声。
“文聘在此，弟兄们随我杀啊！”文聘手持长枪如同出洞的蛟龙，所到之处曹军纷纷倒下，本来溃败的荆州军，硬是被他带动的士气高涨。
反观另外一边，魏延眼珠子一转，大手一挥：“弟兄们快撤啊，文聘，文杀神来了，大家快跑啊！”
魏延一声令下，其他曹军将士一个个也迅速变身成了奥斯卡影帝，丢盔弃甲，哭爹喊娘。
“我的妈啊，文杀神来了，大家快跑啊！”
“我要是知道文聘来了，打死我也不来攻城啊！”
“文聘那可是项羽在世，霸王重生啊，我们和他打这不是找死嘛！”
曹军来得快，退的也快，眨眼间就如同涌潮一般快速退去。
“曹军退了，曹军退了。”
“赢了，我们赢了！”
“文将军万岁，文将军万岁。”
城池之上的荆州军齐声欢呼，能够在曹军围攻之下逃出重围，绝对是值得庆幸的一件事。
本来已经快要溃败的荆州军，就因为文聘率领援军杀过来，硬生生的挽救了危局，在众多荆州军的心里，他就是挽救宛城的救世主。
另外一边，从人群中挤出来的蔡瑁脸色铁青。
这一仗，明明是自己带领手下坚持到底，这才使得曹军不能前进半步。文聘率队前来支援，杀得曹军还不足自己的一半，凭什么将士们的眼中只有他一人，凭什么大家都觉得他才是真正的救世主。
想到这里，蔡瑁心中的嫉妒之心无限放大。
“咳咳！”
一声轻咳将本来喧闹的士卒们统统驱散开，众将士见是蔡瑁也纷纷躲到一边。文聘虽然心生怨恨，但尊卑有序，还是上前恭敬施礼。
“军师。”
蔡瑁微微点头，忽然嗅到了什么气味，脸上带着阴笑。
“文将军，军中可是严令禁止绝对不许饮酒，我且问你按照军规，违规饮酒者当如何处置？”
文聘闻言脸色大变，出战之前，他稍微小酌几杯，没想到现在反倒成了蔡瑁的把柄。
“当杖击四十。”
蔡瑁冷笑道：“如果是统兵大将明知故犯呢？”
“当翻倍，杖击八十。”
“好，不愧是文将军，果然是统兵严谨，来人啊！”一旁的亲卫胆战心惊走上前，看着怒火中烧的两人，不禁咽了几口唾沫压压惊。
“传令下去，百夫长以上将校全部到校场集合。”
士兵允诺而去，文聘指着蔡瑁脸色大变。如果只是四十杖，他文聘还能够忍受住怒火，但蔡瑁这样做，要在众多低级军官的面前打自己，简直就是明摆着要打自己的脸。
今天若是真的被他打了，自己以后还如何统领兵马，如何在手下兄弟面前立足。
“蔡瑁，我处处忍你，那是因为尊敬你。但现在大敌当前，我希望你一切以大局为重，待退了曹军，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蔡瑁冷笑一声道“听你这口气，难道还是我在无理取闹？”
“好，蔡瑁你很好，荆州是完了，荆州有你们这一帮人是彻底完了。”说话间两个士兵直接押着文聘朝着城楼下走去。
城内的动乱很快就被曹昂和曹安民知晓。
只要没了文聘，宛城败亡就在眼前。
为了让这将倾的大厦能够快点翻倒，曹安民建议继续实行疲兵战术，给城内的荆州军营造一种假象，纵使没有文聘城池也不会丢失。
二人一拍即合，佯攻从最开始的单面城墙，转变成四面城墙，进攻的频率也开始大幅度调整。
一连两天，东四南北四面围墙都是保持着每一时辰进攻一次的频率。
城内的荆州军筋疲力尽，城外的曹军也亦是如此。战斗打到现在，已经不再比的是两军的战力，而是意志和斗志上的比拼。
夜幕降临，饿了一天的宛城守军，每个人都瞪大着眼珠子望着那冒着热气的锅子，恨不得一口直接将锅子都吃掉。四面城墙激战，纵使是后厨的厨子都拉上来守城，弄得众人都是筋疲力尽。
蔡瑁纵使亲自呆在城墙上，但对于士气的提升程度也是极其有限，无可奈何下，只能吩咐给将士们多添一点肉食，以示鼓励。
就在锅里的饭已经散发香味时，城外的曹军先行一步完成就餐，攻城的号角声再次响起，战鼓声喊杀声响彻天地。
“快，命令各部将士准备迎敌。”曹军离着城池也就是一千步的距离，眼下护城河已经被填，从集结到攻城也就是一眨眼的功夫。如今黑夜之下，能见度降低，更是得小心提防。
可惜，蔡瑁实在是太高估这些将士的军事素质。面对饭食的诱 惑，这些兵油子一个个坐在地上就是不肯起来。
“都赶紧起来，准备迎敌啊！”蔡瑁拔出自己的宝剑，指着眼前这一个个不听话的士兵。
“妈的，老子饿的要死了，你还让我们迎敌，我今天就算是脑袋掉了，也得做个饱死鬼。”宛城的荆州军中绝大多数都是一些新兵蛋子，他们之所以入伍目的也很简单，就是为了填饱肚子。
“就是，我们都饿了一天，你总得让我们吃个饭吧！”
“这些当官的，自己吃饱了，完全不顾我们的死活。”
“就是啊！”
人群中有一个带头，后面本来还畏惧的士卒们顿时也壮了胆气，尽皆赖在地上不肯起身。
“造反了，你们这是要造反啊！”蔡瑁火冒三丈，朝着身后大声呵斥道。
“执法队何在？”
“在！”
“把那些不听指挥的士兵通通处死，一个不留。”蔡瑁下了死命令，不少将士还是怕了，拿起武器回到自己的岗位上。
但还是有那么一些不怕死的，料定蔡瑁不会杀人，这才端着碗蹲在锅边等饭吃。
“杀！”
一声令下，执法队的武器直接快速朝着那些士卒砍了过去，顿时城池之上鲜血飞溅。一些有胆色的直接和执法队缠斗在一起，可惜执法队人多势众，反抗仅仅维持了一会，就彻底被镇压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