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章 攻城白加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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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着将士们造饭休息之时，文聘顾不上休息，连忙赶来面见蔡瑁。
书房之内，食过晚饭，蔡瑁正捧着本左传看得津津有味。多年的习惯，饭后读书，纵使是行军打仗也难以更改。待文聘走到面前时，才依依不舍的放下竹简。
“你怎么来了，曹军退军了？”
文聘摇摇头，面色极其严肃道：“军师，曹军行使疲兵之策，长此以往下去，我军士卒疲惫，军心涣散，迟早必失。”
蔡瑁喜色全无，放下书本，义正言辞道：“我军七万，曹军两千攻城，将军岂能让他们在城下耀武扬威。如果敌军再敢来犯，直接出城将敌军杀个片甲不留，也让敌军知道我荆州军的威风。”
文聘面显迟疑，抱拳道：“军师，白日曹军数次进攻都只用两千军，我担心城外曹军埋伏大军，就等着我们出城。”
蔡瑁一听，稳妥为主，顿时也放弃了出城进攻的打算。
“对，还是镇守城池待敌军退军为好。”
文聘心中暗暗叹气，身为主将，作为大军的头颅，如此惧怕敌军一而再再而三的避战，长此下去，整个荆州以后还不得谈曹变色啊。
“如此避战，不是长久办法。军师，我意率领一队偏师，开出城外护卫城池。”
“什么！”蔡瑁顿时愣了，文聘是什么人，那可以说自己的护身符。护身符要是走了，自己在城内还能如此安心吃饭看书？
“不行，绝对不行，你要是离城，城内的军务怎么办。文将军，我知道你是好意，但从大局出发，城内不可以没有你。”
“可是……”文聘正欲辩解，城外忽然再次响起了号角声。
“将军，曹军又发起攻城了。”亲卫快速传来消息，文聘微皱眉头，看这架势，曹安民是打算夜战。
对于城内的荆州军来说，此乃极其不利的消息。
“快，快去镇守城池，是否分兵待敌军退了再说。”蔡瑁脸色大变，言语之中带着呵斥。
文聘忠心耿耿，纵使心中有所不满，这个时候也会以大局为重。快步而出，直接朝着城墙开赴而去。
战鼓声响彻原野，一夜间，曹军四次进攻城关。前三次守卫的荆州军酒足饭饱还算比较整齐，军心稳定。但到三更天第四次敌军攻击时，有些将士已经打不起精神，更多的将士已经断定敌军又是佯攻，不予理睬。但是很快，他们就尝到了苦果。第四次乃是曹安民亲自带领三千背嵬军杀出后。很快就越过了攻击范围之内，七十步，五十步。三十步。速度很快，而有些守卒甚至没有回过神来。
等他们反应过来时，曹安民已经渡过护城河，架起云梯准备攻城。
好在文聘急命守军加强抵抗，在箭矢檑木的抵抗下，曹军最终还是退去。但被曹安民这一闹，荆州将士再也不敢掉以轻心，人人瞪大眼睛瞪着敌军攻城。
可这一等，就等到了天亮前。
曹军大营之内，曹安民正和麾下诸将们共进早餐。一夜幸苦，早上的伙食依旧不变，只不过肉汤之中加了不少料，一碗下肚既能裹腹又能提神，众军将们吃的也开心。
两军合成一支队伍，上到曹安民曹昂，下到士卒伙食全部保持一致，将军和士兵同甘共苦，共同进退。正因为这样，他们的士卒冲锋陷阵才极其勇敢。
“兄长，白日佯攻要小心提防一点，我担心文聘会狗急跳墙，率军出城。”
曹昂擦了擦嘴角，连番征战，这位长公子非但没有疲倦反倒有些兴奋，往昔征战他往往都是身居幕府，岂会有多少机会冲锋陷阵，如今一战让他尝到甜头，便一发不可收拾。见曹安民说话，将最后一粒米送进嘴中放下碗筷擦了擦嘴角说道。
“文聘虽强，但有蔡瑁在后面牵制，若是出城与我们决战，恐怕昨夜已经出了。一夜未出，我料定他们决然不会出城。昨夜我思索了片刻，不如我今天带兵过去，在城关之前脱去衣甲晾晒，引敌军出城与我们野战？”
“野战恐有不妥吧！敌人数倍于我，如有不慎，岂不是白白送死。”
“贤弟是只知其一，而忘记其二啊！文聘虽然是统兵大将，但真正的统帅乃是蔡瑁。以文聘小心谨慎的性格断然不会出城迎战，但蔡瑁却不一定，此人一定会让文聘组织兵马前来抢关，二人理念不同，最终势必会引发争论。只要敌军内部乱了，我军就处在不败之地。”
曹安民闻言也是眼前一亮，自己确实没想到这一点。
现在听来，此计确实可行。如果文聘蔡瑁二人不和，这宛城内的荆州军战力将要削减一半，本来自己就不惧对方，如果只有一半实力的荆州军就更不是自己的对手。
“好，兄长小心，一切以保全自己为主。”
“放心！”
激昂的战鼓声再次打破了清晨的宁静，正和手下士卒吃饭的文聘顿时微微皱眉。
如此高强度的攻城对于守城的士卒来说，他们每次都要面对压力，一种敌军要进攻的压力。弓箭手精神紧珊的拉着弓弦其余士卒也都是弯着身体，准备合力抱起石块，圆木等。长此以往下去未战这些士兵的精神就彻底的崩溃了，精神一旦垮了未战直接就全军覆没。
“传令各部，先行防御。”文聘已经不记得这是自己第几次下达防御命令，这一夜不单单他很累，众将士更是疲倦不已。
“将军，这曹安民也太疯狂了吧，一天十次攻城，如今刚刚天亮就迫不及待。”
“将军，敌军如此少，我们为何要坚守城池，杀出去不是更好嘛，末将请战，出战敌军。”
文聘叹了口气摇摇头：“守好城关比任何都重要。”
几个副将叹着气，正要离开，忽然发现了什么不对劲。
“将军，你看，那些曹军葫芦里在卖什么药，居然在那里卸甲晒甲。”
文聘定睛望去，脸色微微动容。离着城池两百多步开外，几千曹军将士皆卸去战甲，躺在地上晒着太阳好不快活。
“将军，敌军防备松懈，末将请命出去击溃他们。”一个副将请命出战，引得旁边的副将纷纷请战。
“不可，这定然是曹军的诱敌之计。曹军见我等不出城攻击，就摆出一副懈怠的样子引我们出城，我相信，城外定然还有曹军的埋伏，只要我们出城，敌军就会群起而攻之。”
文聘所说确实也有可能，一时间，众军将也拿不定主意该当如何。就在这时，背后传来了一声骂声。
“敌军如此猖狂，文聘将军为何不率军出城，杀杀敌军锐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