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二章 杀伐狠辣
什么叫现世报？这就叫现世报！
程钺一开始轻视老者，结果被一击轰飞，而老者现在轻视程钺，同样付出了惨重的带价！
太阴真气化成的冰锥先天就要比其他冻气化成的冰锥威力强，因为它的密度高，硬度也超高，在与普通寒冰交锋时无疑能够占据压倒性的优势，这是法则力的先天优势决定的，并不会因为人的境界差距而改变多少。
而程钺现在施展的冰锥术还并非单纯的太阴真气，而是与生命法则融合之后的产物，威力比起单纯的太阴真气还要大的多，如何能是普通冻气所化成的冰铠所能抵挡的？
尽管老者比起程钺的修为高出整整一重大境界，在法则力的控制与使用上要高明许多，让普通的冻气铠甲也拥有了非常强大的防护力，但面对程钺的混合力冰锥还是不够看，秒秒钟就被密集的冰锥之雨砸的支离破碎，穿的千疮百孔！
坚固的铠甲都如此了，更何谈肉身了？老者体表那层聊胜于无的真曦之铠连稍稍迟滞暗红冰锥都做不到，像纸一样被贯穿，之后较为脆弱的肉身立刻就被穿成了筛子，大股的鲜血从老者那巨大的灵体上四下喷出，仅仅刹那间功夫，便将周围的地面染得血红！
然而，冰锥的伤害还不止于此！
要知道程钺的混合之力可是由两种法则构成的，其中不仅有太阴法，还有生命法！生命法对于施法者自身乃是救命的力量，但用来进攻，却可以发挥出诅咒一般的效果，让敌人身体陷入虚弱，精神变得恍惚！
老者中了这么多暗红冰锥，其中蕴含的诅咒之力又该是何等强大？本来中了这么多冰锥，就绝对算是身负重伤了，现在还被庞大的生命法则之力所诅咒，老者的状态那还用说吗？！
“轰隆！”
老者巨大的灵体像山一般轰然倒下，而后渐渐缩小，还原回了本来模样！
程钺来到老者面前，似笑非笑的道：“没想到你竟会犯和我一样的错误？”
“噗！”
老者张嘴吐出一口混杂着内脏碎块的鲜血，想要说些什么，只是极度的虚弱之下，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张了半天嘴，愣是没有吐出一个字来。
“支配者？！”
看着老者凄惨的模样，程钺撇了撇嘴，一脸不屑。
老者肠子都快悔青了，若非太过小觑程钺，他如何会落到如此地步？！
程钺蹲下身子和他对视：“按照你们草原上的法则，我战胜了你，那你的一切都要归我支配，包括你的生命与自由，那么，现在我该如何处理你呢？”
老者竭力睁大双眼看着程钺，令人意外的是，他的目光中没有恨，而满是坦然。
“没救了你！”
程钺一脸厌恶的道，站起身来就走，丝毫都没有“处理”老者的意思。
老者望着程钺的背影，幽幽的叹息了一声，提前闭上了眼睛，他本来就年老体衰，再受了这么重的伤与诅咒，生命自然已经走到了尽头，程钺就算不杀他，他也活不了多久了。
西戎人没敢追程钺，但也没有救治老者的意思，将老者像死狗一般仍在原地，在酋长弟弟的带领下翻身上马，飞快的逃回部落的营寨中去了。
……
“这样真的好吗？放着那个部落不管?他们已经发现了你是假冒的西戎人了吧？联系一下即将开启的魔域，是个人都能猜到你在此时潜入草原的目的所在吧？如果他们将消息告诉给其他部落，你的魔域混入计划岂不就泡汤了吗？”暴君跟在程钺身后，语气犹疑的接连发问。
程钺听他像机关炮一般连续问了这么多问题，很有点不胜其烦，停下脚步转头对他道：“你以为我没想到这些吗？朝后看看吧，然后你就可以闭嘴了。”
暴君一怔，旋即转头看去，只见不知何时，那个部落的营寨上空出现了一个云雾构成的大喇叭，一个金黄色的小东西此时正位于喇叭上方，正在吸气蓄力！
“朕艹！”
暴君吓了一跳，连忙默念咒语定住了神魂！
“吼！！！”
下一刻，一声骇人之极的巨吼从天穹上传来，经过巨型喇叭的增幅，音量瞬间放大到了一个极其恐怖的境地！
那个首当其冲的部落营寨在刹那间就爆碎了，连同里面的所有生命一起，都变成了一堆残碎的血与肉，将白茫茫的草原染得一片猩红！
直到那恐怖的音波消失之后很久，暴君才颤声问程钺：“是你……你让囚牛干的？”
程钺手塔凉棚，运用自己超人的视力观察了一下营寨废墟中是否还有活物存在，直到确认西戎人已经一个不剩的变成了碎肉，这才放下手，收回目光。
暴君见他不回答，有些恼火的道：“朕问你话呢！”
程钺面无表情的看了他一眼：“这不是明摆着的么？”
“你竟然也有这么残暴的一面，没想到啊！”得知答案后，暴君竟有些唏嘘。
程钺撇了撇嘴，转身就走：“别说的你很了解我一样！”
“可恶的小子！”暴君连忙咬牙跟上。
一刻钟之后，他们与小千会和，程钺再不耽搁，随手在草原上掏了几个兔子洞，逮了几只灰毛兔，便让暴君打开空间之门，移动到了秦军斥候们附近。
说是附近，其实也有十几里距离，这是为了避免秦军斥候们发现暴君的存在。
望见程钺提着几只兔子回来，斥候们大感惊讶——在人生地不熟的草原上远离向导许久，还能顺利带着猎物回来，程钺的表现完全超出了他们的预料！
当然啦，如果斥候们知道，就在这点时间里，程钺已经干掉了一个有数千人口的小部落，不知会作何感想。
程钺没有把灭掉那个部落的事情告诉斥候们，只是说自己在外面转了几圈，猎了几只兔子就回来了。并且还一脸惭愧的自责，说他无能，没能多抓点猎物回来，光这几只兔子根本不够大伙吃云云。
斥候们没有责怪程钺的意思，毕竟他不熟悉地形，也不是专业的猎户，猎物少一点没什么打紧，反倒交口称赞他艺高人胆大，在这样完全不熟悉的地方还能表现得这么好。
程钺连连谦逊，做足了谦谦君子风范。
之后他便留在了斥候们身边，像个乖宝宝似的不再胡跑乱动了。
秦军斥候们都是在草原上混惯了的老鸟，草原上的生活技能比西戎牧民也不差分毫，他们休息够了之后，立刻派出几人出去狩猎，当天太阳下山前便带回了三只看起来十分可口的黄羊来。
黄羊可不是野兔可比，一只羊就足够至少五个壮汉饱餐一顿了，程钺他们拢共还不到十五人，三只黄羊自然够吃，再加上程钺猎回来的兔子，甚至都明天的早餐都有着落了。
程钺跟着斥候们将三只羊四只兔全部扒皮去脏，而后用兵器插了，架在火上烤。
很快，肥美的羊肉上便流出了浓郁的油脂，香气四溢，斥候们手脚老练的翻过来调过去的烤羊，直到彻底熟了，才开始用匕首分食。
于是程钺难得的过了一次吃烤全羊的瘾。
自己吃饱喝足，程钺也没忘了给乾坤袋里的两个妹子送去食物，直到她们也吃饱了，程钺才钻进铺盖卷里睡觉。
一夜无话，第二天一大早，程钺便与斥候们再次出发，赶往西戎魔域。
不知道普通牧民们在草原上的日子是怎样的，但程钺在草原上的日子过的却是十分刺激的！
为了不被西戎人察觉，程钺他们一路之上都要想方设法避开西戎人的大部落，只是走偏僻的路径行进。而且但凡路上遇到了西戎人，程钺也不准说话，而是由斥候们的头目上前用西戎语交谈，若是没有被看出破绽还罢了，但若是被对方看出来了，那说不得就是一场激烈的大战，而且是那种不将对方斩尽杀绝就不算完的那种战斗！
程钺他们深入草原不过三四天，这样的战斗便遭遇了六七起，程钺在战斗中发挥出的作用自不必说，秦军斥候们也十分了得，不管是骑射还是马战相比西戎人都丝毫不落下风，彪悍的一塌糊涂。
程钺将这些人与雪国精锐们横向一比，顿时觉得雪国至今还没亡国，完全要感谢西戎，因为如果不是西戎牵制住了秦国的大部分军力，雪国那样的国家早就不复存在了……
长话短话，就这么，四天之后，程钺和斥候们终于赶到了那西戎魔域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