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五十九章 回白府
白微影眸中不明的情绪流转,杏眼微眯,自带一股子审视道:“萧璟,你别以为我并不知道你在打什么主意。”
萧璟心下猛地一咯噔,他的第一反应便是白微影知晓了他对她的心意,但现在这个时候捅破这层窗户纸,实在算不上是一个好时机,莫非……
萧璟深眸凝笑,眉峰轻挑道:“白姑娘这是何意,若是你对本座……”
不等萧璟将话说完,白微影便冷哼了一声,摆出护犊子的架势道:“你不过是看阿圳不顺眼,才屡次刁难,但这次情况特殊,你若是再敢胡言乱语,我便将你赶出这别院,你自个儿寻住处去。”
萧璟闻言,薄唇勾起的弧度变得有些僵硬,原来是他自作多情了啊,他将情绪收拾好,若无其事般地摊手道:“好好好,我不编排他了,不过,现下人已经回了敬平王府,下一步的打算是什么?这次莫不是还要把那个敬平王给带出来吧!”
萧璟实在是不想经历像上次一般,那种以一敌百的场景了,若非他武功高强,关键时刻还搞了点毒药去对付那些暗卫,只怕他现在坟头的草都有三尺高了。
白微影摇了摇头,琥珀色的瞳孔闪过一抹亮意,“这次不用,王府内自有流风与阿圳接应,到时我们只需要趁着夜色,将邹域带出即可,至于阿圳,他自有打算。”
司华圳所做的打算是如何,她并不清楚,不过她大致也猜得出来,无非是要先想着法儿地和千回和离,这和离须得是千回心甘情愿才行,不然的话,对北疆和皇帝,都是不好交代的。
司华圳不愿过多提及这事,白微影便也不会多问,她相信司华圳会将一切都处理妥当。
“行吧。”萧璟见白微影早已计划了后续的一切,索性也不再闲操心,随后便闪身到了
房檐之上,甚是惬意地喝起了酒。
因着这几日都有事,白微影自回到京城后,便没有回过白府,眼下稍稍得了些空闲,便想着回去瞧一眼。
白微影突然离开,连只言片语都未曾留下,这若是换作普通的大家闺秀,早已被父母关了禁闭,勒令好生修身养性了,但白文武知道白微影有着属于自己的一套做事章程,这次白微影离开白府的事情,他也捂得严严实实的,连江氏都不知道这些时日,白微影其实都不在白府。
眼下瞧见白微影回来,白文武努力克制脸上的欣喜之色,免得被旁人看出些什么端倪,只是那略微颤抖的手和说话时难以抑制的激动,还是出卖了此刻白文武的心情。
“影儿,你回来了,这次没什么事吧?”白文武想要将关心的话都说出口,但又担心白微影会厌烦,便只能这般斟酌再三地问道。
白微影轻摇了摇头,笑道:“无事,不过是遇到了些小麻烦,现在已经解决了,不过,近几日我还要再离开一趟,暂住在我买的那所别院中。”
白文武听罢,登时便站起了身,而后似是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轻咳了一声,小心翼翼地试探道:“影儿,可是在白府住得不习惯,或是有其他什么不满意的地方,你尽管说出来,我……我都可以满足你的。”
白文武以为白微影是想借着这个机会搬出白府,即便是白微影对他误会重重,有着许多的意见和不满,但白文武还是不愿意失去这段自欺欺人的亲情。
这段时间,有了岳珮在他耳边吹着枕边风,白文武对白微影的感官更是多了些复杂和怜惜,若非他只想着粉饰太平,他的儿女也不会和他离心,但错误已经造成,他又无法做到快刀斩乱麻,只能这般不清不楚地耗着。
白微影看了一眼白文武,半垂眸道:“不是这个原因,是我的朋友遇到了些麻烦,我需要帮他,至于搬离白府,等到我把该解决的事情解决完,便会离开。”
“影儿,我……”不等白文武将话说完,白微影便已然头也不回地抬脚离去。
白微影终究还是无法做到大度地原谅白文武,她要惩治江氏,让她受到应有的惩罚,这一点她是必须要做到的,无论是谁来劝,或是来阻挠,白微影都不会退让半分。
白文武眼睁睁地看着白微影渐行渐远,伸在半空的手无力地垂下,岳珮见状,适时地拍了拍白文武的肩膀,宽慰道:“老爷,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血缘关系摆在那里,终有一日会破冰的,我们只需要尽人事,听天命便好。”
白文武闷闷地应了一声,眉宇间的那道沟壑,却是未曾消失,反而加深了许多。
白微影回到自个儿的院子后,花影正坐在院中发着呆,连白微影走进院子,她都未曾察觉到。
花影支着下巴,盯着墙角的某一处出着神,她要守着院子,不让江氏有机可乘,打听到任何有关白微影的消息,而距离她上一次见到萧璟,也已经过去了十几日的时间。
“也不知道谷主现在在做些什么?姑娘什么时候才能回来呢?”花影伤春悲秋完,重重地叹了口气,却在回头时,猛地看到了那张熟悉的面容。
花影的眼眸蓦地睁大,似是不敢相信一般,用力揉了揉眼睛,而后才雀跃道:“姑娘!你回来了!这一路可还好?有没有受伤,瞧着都……”
花影本来是想说一句瞧着白微影都瘦了,但是当她看到白微影明显圆润丰盈了不少的脸颊后,忽地咽下了这句话。
看来,这段时间,白微影过得不错。
“姑娘。”花影似是想到了什么,语气带上了几分八卦的意味,“你与那位敬平王这几日是不是过得很自在?奴婢看着姑娘气色红润,如雨后绽放的牡丹一般,越发得娇嫩可口,想来啊,也是受到了爱情的滋润。”
白微影一哂,两朵红晕适时地飘到颊侧,更多了些难以言喻的风情,“倒也不算是滋润,不过是与阿圳独处了些时日,关系更亲密了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