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七章 重见月明
白微影看向此人的背影,本想出声,但压在喉咙间,最终还是忍住了。
“你不能伤她。”说完,司华圳收回剑,正想转身离去。
江玉燕双眸一狠,她快速起身便直直想刺向司华圳。
司华圳本正想回头查看白微影伤情,白微影见状,她猛然上前,并伸出手,道,“小心!”
白微影正想为司华圳挡下,但司华圳见状后,却又及时推开了白微影,如此,江玉燕便直直刺中了司华圳。
白微影见状,再是对江玉燕补了一箭,江玉燕再是中箭,她如今已是再动弹不得。
她雇佣的杀手将她扶着带走,在场便只剩了白微影,崇明与司华圳。
白微影扶着司华圳,正想从怀中拿出药粉,突而想到,自己如今已是什么都无了。
司华圳抬手,按住她的手,示意他不需要救助。
“你可信本王?”都已是如此境地,他将宝贵的救治时间拿来问白微影这个问题。
白微影颦眉,想挣脱开司华圳的手为他救治,但司华圳迟迟不肯。
白微影压低了声音,“你别这样,有什么问题,等我为你包扎好了你自可以慢慢问。”
但司华圳仍是坚定,他双眸紧紧凝视白微影,在他的眸子深处,白微影看到了情深两个字。
但,白微影再不是能轻易被骗到之人,
司华圳仍是不放手,他双眸坚定,仍在坚持,若是白微影不回答,他宁愿是血流尽而亡。
白微影最恨的,便是被人威胁。
而如今,司华圳便是在威胁与她。
“你以为,这般威胁我,便能得到你想要的答案,如此,是真天真。”说完,白微影起身对崇明道,“我们走。”
崇明怎么说也还是不忍心的。
毕竟,司华圳也曾是助他不少。
白微影微颦眉,继而道,“怎么,不想走吗?”
崇明心意已决,“姐,还是救救王爷吧,你看,他流血很多呢。”
白微影并不想看,她怕自己若是对上了司华圳的眸子,便是心软。
她厌恶被人威胁!
“若你想留,便自己留下吧。”说完,白微影快步离开此地。
崇明见状,从怀中拿出了金疮药,略带歉意道,“王爷,这是金疮药,您便自行上药吧。”
但他能做的,也就只有此了。
若是再做什么,姐定会是会生气。他可不敢是惹得她生气。
司华圳双眸紧紧盯着白微影的背影,见她当真是没有一丝留恋,双眸中的光也渐渐是低沉下去。
两人回到了花谷之后,休息了几个时辰后,已是天亮,一阵脚步声传来,白微影警惕开来,待人面目进了,女子这才看清,竟是流风。
流风找到这里来,想来定是为了劝她回去。
果不其然,流风见到了江玉燕后,忙是上前来,并道,“王妃,随我回去吧。”
如今,好不容易是自由了,白微影怎会是回去。
她面容平静,毫无波澜,“流风,你别做无用之功了,此事绝无可能。”
流风忙道,“王妃,您别这么绝对,您可知晓,为什么,王爷在宗人府中时会是对您说那般重话。”
对此,白微影倒有些好奇。
她双眸对上流风,“为何?”
但见到流风真挚的双眸时,白微影突而明白了什么。
“王爷是为了能够揪出那些背后对付王爷之人,想必因为此事,朝堂之上定会出现两批势力,如此,王爷便能将他们逐个击破。”
“但此事牵扯过多,若是连累王妃,实属王爷不愿,故而,王爷才会是故意这般说,便是为了逼您离开,让此事不再连累到您。”流风说完,他不禁叹气,感慨司华圳的用心良苦。
白微影双眸微动。
还当真是她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流风继而真挚请求道,“王妃,如今事情已经了结,哪怕就算不回去,您也该是与王爷和好了吧?”
流风将所有的事情都分析的头头是道。
但白微影已是决心不回去。
“王爷的伤口,到现在都还未是上药,血都已经结痂了,王妃,您就当真这般忍心吗?”流风最后是道,他双眸期待无比的看着白微影。
白微影想到昨夜司华圳的伤口,若是不处理,竟会留下病根。
他竟如此执着。
崇明见白微影迟迟未是决定下来,心中明白,白微影心中定然也是想去的,只不过因为没有台阶下罢了。
他勾唇道,“姐,便去吧。”
见崇明都在劝解自己,白微影最终道,“好。”
白微影与流风一起到了客栈,司华圳躺在榻上,在睡梦中都颦着眉,看起来格外痛苦。
白微影大步上前,手探了司华圳的额头上去,果不其然,司华圳竟是发烧了。
此时,司华圳竟是抓住白微影的手,他睁开双眸,深邃而不舍。
“你终于回来了。”
白微影只淡道,“再不回来,恐你死了都没人收尸。”
司华圳淡笑,这一笑,如春风过境,霜花释融,星辰万千。
白微影很少见到他笑,但此时,他的笑如此纯粹,令人动容。
“只要你回来便好。”他声音低沉着。起身紧紧拥住白微影。
白微影本想挣脱,但见司华圳如此执着,也不好使太用力,这般会是拉扯开他的伤口。
“我不走,但你能松开吗?”白微影想快点为他包扎,但司华圳只想多抱白微影一会儿。
“别动,让本王多抱会儿你。”司华圳声音低沉,带着无言的诱惑,白微影心中漏了一拍,还是心软,让司华圳多抱一会儿。
突而想到前世,自己并未是有过是这种感觉。
大概便是以后的风雨,都有人为自己抗下的安全感。
流风与崇明见状,皆是窃喜后离开了这儿。
待司华圳依依不舍的松开了后,白微影开始为他处理伤口,当缓缓褪下他的衣物之后,白微影再次是被他身上的伤口所震撼。
他究竟是经历了什么,身上竟会是有这般多的伤疤!
就仿佛是从乱葬岗遍体鳞伤的爬回来一般。
“还疼吗?”白微影低沉着声,轻触着他的伤口处,为他擦药。
司华圳淡道,“早已不痛了,只是这里痛。”说完,他牵起白微影的另一只手,放在了他的心口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