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八章 无人能伤你一分
白微影摇头,“我适才已经说了拒绝的原因,我便不再说第二遍。”
说完,白微影起身,大有想要送客的意味。
方如知晓,便主动出声道,“那微影姐姐,我这便告退。”
景尚亭显然铁了心,他淡道,“送出去的东西,便没有收回的道理,你不要,就扔掉吧。”
说完,他放在桌上,正想离去,就在此时,司华圳凭空出现,他们拥有轻功的人,来去都如此自如的吗?
他拿起桌上的盒子,抓起景尚亭的手,放在他的掌心中。
“本王的王妃何时轮到旁人关心了。”他声音低沉冷冽。
景尚亭低下的眼眸强忍着情绪。
司华圳不知从哪儿变出一条精美的项链,上面的宝石精美绝伦,与景尚亭适才拿出的想必,便是小巫见大巫。
他缓缓低头为白微影戴上,两人靠近,呼吸洒在白微影的耳根处,酥酥麻麻。
“这才是该王妃戴的。”他意有所指。
气氛格外尴尬。
白微影眼神示意方如解围,方如反应过来便对景尚亭道,“天色不早了,尚亭哥,你能否送我回府呢。”
景尚亭淡道,“好,那我们便先告辞了。”
见着景尚亭与方如离去,白微影这才退开一步。
她正想取下项链还给司华圳,并道,“王爷的醋劲可真大。”
白微影也好奇,这项链来的好巧不巧,刚好是这时。
“王妃别忘了自己的身份,这项链你戴了,便是你的了。”司华圳淡道,下一秒便没了人影。
白微影取下项链,细细观察摩挲,这宝石绝美且浑然一体,这需要从很大一块原料中提取出来,是罕见之物。
司华圳怎么会有这么精美的项链?莫非,是送给自己的吗?
可有这么巧?刚好便与景尚亭相撞。
白微影小心翼翼将项链收了起来,便开始继续忙着计算账本。
慧梅提醒道,“小姐,要进宫了,想来,言妃定不会让你好过,你要提防好才行。”
慧梅的心思,白微影自然明白,她淡道,“你放心好了。”
时间飞逝,转眼便到了进宫这日。
庆功宴上,皇上高举酒杯,“阿苑,圳弟,朕有你们,当真是社稷之福呀!”
司华圳与司苑琼同样回礼,举杯道,“皇上言重了。”
皇上一旁娇柔的江玉燕轻笑道,“皇上,可别忘了臣妾的姐姐,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她这句话说的巧妙,直接将白微影的功劳否定,全当只是苦劳。
皇上便接过话,道,“的确,敬平王妃,朕也要感激你。”
说完,他举杯朝向白微影。
白微影精致的妆容在宫灯的照射下显得绝美有加,“皇上过奖了。”
皇上眼中更是闪过一丝不甘。
两人一饮而尽后,江玉燕继续道,“姐姐和敬平王感情如何呢?”
江玉燕只想哗众取宠,故而一直不停道。
“自然是极好的。”不等白微影说,司华圳便抢先回答。
“是吗?可臣妾最近听到了个笑话呢,不知当讲不当讲。”江玉燕很是为难,看向殿内在座的各位大臣。
“笑话而已,在此场合姐姐不便说了吧。”白微影淡道,从她的面容与声音上,都感觉不出任何情绪。
而皇上却道,“的确,笑话而已,可在今日这个与众卿同聚的日子便说来,为众卿逗趣。”
江玉燕当成玩笑一般道,“听闻,王爷每晚都是打地铺而眠,便有人笑称,是臣妾这姐姐御夫有术,让王爷心服口服。”
她说完,皇上不禁爽朗笑出声,众位大臣皆是不敢多言,低头不发。
“圳弟,难不怪,白姑娘这般久还未是有身孕。”司苑琼惊奇道。
皇上突而想到了什么,脸色一沉,“白微影!敬平王身份高贵,岂是由你戏弄得了的?”
他这般说完,白微影心中勾唇冷笑,他们不过只是想方设法给自己定罪罢了。
看来,如今自己还真受重视。
“皇兄,怎的连传闻都信呢,本王与王妃恩爱有加,从未有过地铺一说。”司华圳面色从容,轻松的击退了皇上与江玉燕话中的矛盾。
“是吗?”皇上反应过来,自己过于激动了些,便压低了声音道。
白微影正想附和,司华圳却出手,揽过白微影的腰,当即两人身体亲密接触,白微影对上司华圳的眼眸,她便能从他深邃深幽的双眸中感觉到其中,司华圳他是想用两人的表现来击退任何流言。
她故作娇羞,欲拒还迎般躺在了司华圳怀中。
“如此,皇兄你们信了吗?”
司华圳伸出手,非常轻柔的为白微影理好衣袖,他双眸温柔,是众人从未见过的!
这般细心恩爱,怎能还有怀疑呢?
皇上转而看向江玉燕,声音中带着愠怒,“言妃,以后不要把什么笑话都带到朕面前来,以免朕误解了谁,便不好收场了。”
皇上说这话,也间接的将这场误会的责任都推到了江玉燕身上。
江玉燕心中怨恨不已,面容却只得笑道,“是,臣妾不会再轻易听信传闻了。”
她低下的眼神狠厉不已,有司华圳为她白微影出面,她所有的技俩都无法伤到白微影分毫。
皇上说完,众人也当是玩笑带过。
可司苑琼却邪魅一笑,“圳弟还未回答本王的问题,为何你们成亲已久,白姑娘还未有身孕呢?”
“这种事又并非是想有便有,皇兄,莫非这事您有经验?”司华圳冷声回问。
司苑琼的笑僵硬了一瞬间,但很快又缓和开来,“原来如此,本王只得恭候佳音了。”
白微影能够感觉到,司华圳揽着自己腰间的手一紧。
没曾想,皇上与江玉燕,竟会拿这种人在场上来说故意给他们难堪,还想给她定罪!
他们的招数未免太拿不上台面。
待晚宴过后,司华圳与白微影回府途中,马车内安静不已。
“此事不用挂怀,有本王在,无人能伤你一分。”司华圳声音如往常一般冷冽,此时,却感觉到了无比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