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状
叶舒原本还低垂着脸,说到要嫁给厉衍的时候,便抬起头直视着姜清桐,似乎是要和她宣战一样。
姜清桐嘴角一勾:“叶大小姐看样子是挺有信心的啊!”
“我和阿衍从小一起长大,感情深厚,他对我也是情根深种,我自然是有信心的。”叶舒一脸自信,哪怕厉衍已经去了姜清桐并且已经爱上了那个女人,但她从不认为自己会输给那个女人。
“叶大小姐,我想你是误会了。且不说厉衍现在以后都不会对你有男女之情,就是以前,他对你的感情,也没你想象的那么深,否则,他又怎么可能会爱上我?”
“真正爱一个人,心里哪里还会容得下另一个人,我想,为了不影响你们之间的友情,叶大小姐还是不要误会了好。”
姜清桐浅浅一笑:“至于你刚才说的话,我也不会跟厉衍说的,就当你只是开了个玩笑了。”
叶舒嘴角抽了抽,握着轩轩的手不由加大了力道,痛的轩轩眼泪都出来了,只是她的视线一直落在姜清桐的身上,并没有注意到。
姜清桐是看见了,但她除了对轩轩有点同情外,也没有说什么。
“姜小姐,我没有开玩笑,你应该清楚的,我说的,都是认真的。知道你怀孕以后,我还难过了许久,尽管我有着私心,可我还是做不到让你打掉孩子和厉衍离婚。所以,我选择退一步,我把轩轩交给你,只要你保证,你能照顾好他,能把他当成是自己的亲生孩子对待,我就不会再想着嫁进厉家。”
“呵!”姜清桐笑了一声,“叶大小姐未免太自恃过高了,你凭什么觉得我会答应你?”
叶舒急了,面上却带上了几分厉色:“轩轩是厉家的孩子!”
“所以呢?跟我有关吗?又不是我丈夫的儿子!就算是我丈夫的儿子,我不想认,你又能拿我怎么样!”
姜清桐也是来了火气,这跟她有什么关系,还有前面的那个条件,说什么她选择退一步,说的她叶舒有多高大,她姜清桐有多咄咄逼人似得。
“你!你怎么就这么狠心,他怎么说也是阿衍大哥的儿子,你就不能为了厉衍接受这个孩子吗?”
“你也说了,他是厉衍大哥的儿子,又不是厉衍的,我为什么要为了厉衍接受他!”看叶舒说不通,还理直气壮的样子,姜清桐气得都想赶人了。
“叶大小姐,别整的好像全世界就你说正义的,就你说的话是真理一样,脑子不清醒的话就去医院看看脑子,别眼睛还没坏脑子就彻底坏了!”
她站起身来,没有再继续和她说下去的想法,直接让张嫂送客。
“再给你一句忠告,我不很不喜欢你,不想再在我这里受气,以后就不要再出现再我面前!”
丢下这句话,姜清桐就回了房间。
哪怕她不在眼前了,姜清桐还是觉得气愤的很。
“什么人啊这是,世上怎么就还有这样人,惦记着人家老公,她还有理了!”
气得拿枕头在床上拍打了好几下,姜清桐的心情才慢慢平复了下来。
然后拿起手机,给厉衍发了条短信:“老公,你的青梅竹马又过来找我了,说给我两个选择,要么打掉孩子和你离婚,要么帮她照顾孩子,以后把她的孩子当做亲生孩子对待。”
不一会儿手机就响了起来,是厉衍的来电。
“不是说了,不用放她进去吗?”
姜清桐撇撇嘴:“我这不是想听听她想说什么嘛,她今天倒是直接的很,一点都没有绕圈子,直接说了在不知道我怀孕前,她就想嫁给你做厉家的少夫人。”
没等厉衍说话,她又哼了一声,告状告的光明正大:“人家还说了,你对她情根深种,只要她想跟我抢,我就绝对抢不过她!”
收到姜清桐的短信时,厉衍正在开会,原本只是想着等到开完会后再看,只是就扫了一眼,便看到“青梅竹马”这四个带着酸味的字。
想着可能是叶舒又过去找她了,便点开了短信。
看着她告状的话语,厉衍当时轻笑了一声,他知道,叶舒的原话应该不是这样的,但意思应该差不远,不过是惹了姜清桐生气,这才添油加醋了番。
但心底对叶舒还真的是有了不满。
“不用理她,我对你的感情你难道还不知道,她才是绝对抢不过你的。你好好休息吧,我还在开会呢!”
姜清桐还想问他叶舒眼睛的事情,一听他说还在开会,就没有那个心思,只是却在乎起了另一个问题。
“那你现在是在外面给我打电话的吗?”
猜到她是想要问什么,厉衍看了下桌子上正等着他继续开会的人,一个个都正襟危坐的样子,但却一个个都支起了耳朵,就是想听听他说了什么。
他勾起唇角:“没有,在会议室里,看见你的短信,我就把会议暂停了一下,怕你多想,想着先给你一阵定心剂,免得我没有及时哄你,让你觉得我对你不上心了。”
听到他的笑声,姜清桐的脸瞬间就烧了起来,一想到那么多人都在听着两人讲电话,姜清桐就觉得怪不好意思的,连忙挂了电话。
而这头,听着手机里的忙音,厉衍缓缓放下电话,想着姜清桐现在尴尬的样子,便轻笑了一声。
在座的人相视一眼,都看到了彼此的震惊。
这还是第一次听见厉衍这样和一个人说话,从他的语气里可以听出,应该是在和姜清桐通话,但那宠溺的态度,真的是让人刮目相看。
“都愣着做什么,刚才说到哪里了,继续!”
而后,大家都当刚才什么事情都没发生一样,继续开会。
会后,厉衍便给叶舒打了个电话。还没有说话,就听到电话那头叶舒的哭泣声。
他不由皱眉,越发觉得那话那头的人变得陌生了。
刚想要挂电话,叶舒就说话了。
“阿衍,轩轩他……他中毒了,你……你能不能来医院看看他。他躺在那里,脸色惨白,就好像随时都要离开我一样,我好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