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怂
“大……大哥,这次我们认怂,您大人有大……”肥腻男哆哆嗦嗦着说着服软的话,试图躲过这一劫。
然而,林风的枪口下移,冷酷地吐出三个字:“舔干净!”
肥腻男脸上的肥肉一抖,二话不说,低头就化身舔狗,真像条狗吃屎一般,在电梯地板上狂舔。
皮衣男不等林风看过来,秒怂,往地上一趴,就开始了工作。
电梯里一圈人都有在看着,脸上十分精彩的一天,有人偷偷拿出出手机来拍摄。
刚刚还一副人模狗样的社会人嚣张劲,转头,就被一个老实人拿出枪逼得当狗,丑态百出,这大逆转绝对是他们人生中少有的喜剧。
电梯门在五楼缓缓打开,介没有人出去,那个拿着手机拍摄影的小女人,完全没有出去的意思,津津有味地看着地上的三人,还不断地找角度。
直到十五楼,乔敏眼神复杂地看了林风一眼,张口想邀请他进屋坐坐。
只是,想想林见还有老婆孩子在家里等着,好像又不太合适,只是点点头感激之情洋溢于表。
皮衣男鬼头鬼脑地偏头看了一眼,似乎是要记住她是住了那一号,脑后突然生风。
强烈火的求生欲让他立即意识到事情不妙,整个脑袋就已经被踩在地上,脸摩擦着粗糙的电梯地板。
“爷爷饶命,饶命啊!”他惊恐地大叫。
感觉脖了都快被踩断,他是真的冤枉,刚刚只是纯炉子下意识到的反应。
林风却是不理他,施施然把手枪收好,脚下仍旧踩得咯吱作响。
电梯里的恶魔在29楼打开,他才从容走出去,身后是几个大胆的拿着手机拍摄影着他的背景,这乃是真英雄。
站在门前就能听到屋里传来的嘈杂音乐会声,插钥匙开门,里面能看到满地的各种包装纸。
娘仨俩都在,桌面,柜子,都摆放着各种纪念品。
一份份,用纸袋子装着,看起来应该是送礼的。
三人只是眼角余光斜瞥过来一眼,便如同陌生人一般收回视线,女儿江秀秀心里还有些小忐忑,毕竟当场关了他的权限,也是第一回干这么出格的事。
不过见老妈和弟弟都毫无反应,也随之把心思放回到自己的聊天上,旅游回来各种分享正热乎着。
林风给自己泡了杯枸杞茶,冲澡,出来时外面音乐声已停。
客厅里是杜秀梅聊电话的声音。
“妈,你什么时候到啊,要不要我送过去。”
“不用,已经出发啦,等下就到了。”
免提的声音开得极大,林风拖着摇椅到阳台躺着,闭目养神。
全程,都像是全租的租客一样,他与三人之间都没有任何交流。
从娘仨娘同时加他黑名单,就已经瞧出,这三人已经撇下他单飞。
换作是往日的江兴,大概什么慌得一逼,想着怎么献殷勤,在各种压力之下,还要费心去努力维护家庭的完整。
但,林风却是巴不得,这种单方面付出的畸形亲情,都只是江兴不甘心失败的产物,完全不值得留恋。
如今倒正是合他心意,只有三人在里面,心思各异,都知道他心里有气,但三人谁也没搭理。
无非觉得他毫无份量,根本就不屑于解释,管他是误会还是产生什么怨念,都无足轻重。
约莫过了十来分钟,门铃响起,一行人走进来。
是岳母一家子,大姨小姨,大大小小,足有八人之多。
岳母陈佳盈提着一袋水果放下,看到一桌的礼物,脸都笑开了花。
“妈,这是拉夏岛的檀香珠,戴着能平心静气,驱病去邪,最适合老人,你心脏不好,可要注意着点!”杜秀梅献宝似的送上礼袋,又亲手从里边拿出链珠。
“哟呵,你珍姨就有一窜,听说很贵的,这么浪费干嘛!”她嘴上说得客气,却是一把接过,又闻又摸的受不释手。
“不过一万二而已,算不得什么!”
杜秀梅轻巧地说道,又拿起另一个袋子:“爸,这是你的天然海螺茶壶,每次泡茶,都会自动释放自由基,可以大大减缓衰老速度的哦!”
杜金银接过袋子,笑呵呵道:“太好了,明儿我就让那群老家伙过来感受一下。”
“哼,还不是托我女儿的福,你就得瑟吧你!”岳母嘴里埋汰着,脸上却是说不出的骄傲。
“姐,这是你的,还姐夫!”
“小妹,你的珍珠面霜……”
小姨子今年才三十不到,打扮得跟个二十岁似的,身子倒是熟透,拿到珍珠面霜抱着她就啃了一口。
“谢谢二姐!”杜秀梅把礼物全部派完,心情甚好,却发现茶都没有人斟上。
扫了眼外面,在躺椅上的林风,眼中的不满之色暴增。
母亲陈佳盈眼色何等敏锐,扫上一眼外面,就低声问:‘怎么了,又吵架啦?’
“吵个屁,也不知死哪去了,回来屁都不放一个在那装死。”杜秀梅咒骂着,声音完全没有丝毫掩饰。
林风自然是听到了,却如耳偏风,当认清现实后,他又不是舔狗,自然不会再对她的话有什么反应。
说到底,只有在乎的人,才会被伤到。
这娘们花钱着江兴不舍得治病的钱,给全家买旅游特产,却唯独没他一份。
也算是侮辱到尽,所以说,一旦一个女人看不起你,再过份的事,都觉得是理所应当。
舔狗舔到最后,一无所有,果然是至理名言。
林风忽然就想起这么一句,没想到这具身体上,还能有这种体会。
“你没给他买东西吧?”大姐问。
杜秀梅不屑道:“给他买,他有什么资格让我买东西,还不如给楼下看门大爷,起码还知道看到我回来给个笑脸,摇摇尾巴!”
“咯咯,你嘴巴真是越来越毒了!”大姐听完笑着调侃,转头心思又放回到自已的礼物上。
江秀秀年纪大一些,心思也比较敏感,尽管对父亲极为失望,但听着老妈和外人一起说他的不是,也是感觉极为极为别扭不舒服。
只是没有吱声,目光不时看向阳台,越发对江兴的窝囊不满。
为什么要生病,为什么要这么穷,为什么连亲人都看不起,都是因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