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验生活来的
好在早就习以为常,倒是没有多想,只当她是开玩笑,轻轻推了推对方:“说什么呢。”
龚飞霞见闺蜜的神情,对林风的回答很不满意,却也没敢再继续追问。
再寻根问底,肯定会察觉到有异常,又不是傻的,她可不想让闺蜜发生误会。
回到家里,时间已是傍晚,夕阳只剩下一丝余晖。
正是下班的高峰期,三人拿着装裱起的画卷,同一栋的住户目光频频打量。
以前,那是单纯对帅哥美女的欣赏,此刻,目光里却多了几分看好戏的意义。
尤其是林风这种落魄公子,身边还能跟着两个顶级大美女,令众多男性极为不平衡。
于是乎,各种不善的目光自然也就多起来,要不是顾忌他可能还有不菲的身家与关系背景,那些人指不定就忍不住要出言嘲讽几句,过过嘴瘾。
林风还不怎么在乎,两女却是极不习惯,特别是跟一群人挤电梯。
在狭窄的空间里,还要忍受别人异样的目光,尤其难受,好不容易从电梯出来。
后边隐约传来嘻笑议论声,怎么不会是什么好话,她下意识看向林风,生怕他会做出什么不理智的事来。
“看我干嘛,嘴长在别人身上,也管不了那么多。”林风不在意道。
“要不,咱们再找个地方吧。”庄书诗有些为难,这事若不是谢丹当众搞那么一出,也不至于让家丑弄得人尽皆知。
“好,那咱们就自己买个房子,不用再跟别人坐一个电梯,也不用看别人脸色。”林风说道。
“买,哪来的钱。”她下意识回答,随即忽然就想起,自己包里的五百万支票。
还别说,钱还真的有,可真要拿五百万珍贵的现金流出来买房子?
要知道,现在公司才刚刚盘活,前景未明,五百万的现金流,在困难时期甚至能用来救命的。
只是,这钱是他挣的,不给用也说不过去。
理智告诉她,用作现金流是最保险的做法,比起买房子沉没掉绝对是上上之选。
然而总不能告诉他这钱自己要留作发展公司吧,算了算了,干脆不想,心里却生起了小闷气。
龚飞霞倒是不嫌事大,立即出谋划策,“买房子好啊,我早就不想住这了。”
“喂喂,是你非要跑来蹭吃蹭喝,还蹭住的,没人逼你吧!”林风边说,边开门。
“什么呀,我是来体验生活。”龚飞霞被他抢白得有些下不来台,连忙辩解。
进门一瞧,哟呵,一家人全回来了。
谢丹、庄兴、庄强一家子,还有大舅之熊,以及小姨谢影彤。
“大舅、小姨,你们怎么都来了!”庄书诗连忙热情地招呼亲戚。
“呵呵,这不是听说你们搬了新家,这就过来看看么。”小姨小谢丹几岁,打扮得像个三十的少妇。
她扫了眼拿着画卷的林风,用嫌弃的语气道:“书诗,真是心好,还留着这个废物干嘛,当苦力也不及格啊!”
无缘无故就中枪的林风,无奈地向她递了个无辜的眼神,干脆闷不作声往里走,准备找个地方将画放起来。
“看看,你们看看,他这是什么态度,一来就给我脸色看,见到长辈都不问声好,这样的货色还留着过年吗?”
她指着林风,语气尖锐,庄书诗那个气啊,什么叫给你脸色看,是你自己一来就骂人,能给你好脸色才有鬼。
不过,她这么做明显不是无故放矢,谢丹无比认同地出声附和:“你才知道,这个废物害人害已,这次还害得我差点要受牢狱之灾,简直就是一灾星。”
“妈,他怎么害的你了,要不是你自己收了那钱,会出这样的事吗?”庄书诗听不下去,出声争辩。
“废话,还说不是因为他,本来这就屁大点事,看在你的面子上,那弘君至于跟我计较吗。
若不是他在那里碍眼,我现在还是组长,每天上上班,吹吹牛,日子也不知有多惬意。”
庄书诗和龚飞霞都被她的逻辑给弄得气结,身为外人,龚飞霞不好说什么。
只是包办婚姻,不禁又多了一层恐惧,遇到这种老娘,那是真的没辙。
你跟她讲道理,她跟你讲亲情,你跟她讲亲情,她跟你耍无赖。
这事种,她也不是第一次见着了,真正老女人老流氓的手段,偏偏还把庄书诗这女强人,还有庄兴这教书育人的校长给吃得死死的。
就连林风,都是一副骂不还骂的死猪不怕开水烫架势,也只有在这个家里,她才会见对方会有如此的表现。
在外面,林风哪里有半分忍让,今天那戴凯文一句话,就被他把脸都快打肿了。
他为何会这样,还不是为了庄书诗,一想到这里,她心里不禁再次为闺蜜的好命感到羡慕。
能让一个外边飞扬跋扈,回家却甘愿为她忍受委屈的男人,那是得多大的牺牲。
“贾弘君打的什么主意,你到现在还看不清楚吗?”庄书诗开始生气了。
“男欢女爱,那有什么关系。”谢丹不以为然道。
谢影彤也在一边帮腔:“书诗,你妈也是为你好,你现在也是二婚了,能找到贾弘君那样的优质股,已经烧香拜佛!”
二婚!还烧香拜佛……
庄书诗没想到,在她们眼里,自己已经掉份到这程度,何况谁说她要离婚了,她一婚还没离呢。
“你们说什么,我又没离婚,什么叫二婚,还有,我的事你们少管。”她冷下脸来,对这个小姨生出极其厌恶的排斥感。
家里出事,遇到困难时,这些亲戚一个都不见影,才刚刚好转,就接二连三冒出来。
不用想,都知道是打的什么主意,那也就罢了,最不能忍的,还以一副长辈过来人的架子干涉她的事。
“怎么跟你小姨说话的,要不是为你好,别人用得着哪你多说一句吗?”谢丹摆起老妈的谱来。
庄书诗不再理会她,直接进房间去,只是看着被缝起来的床垫,新换的廉价床单。
跟龚飞霞都有些傻眼,大红大紫,看起来倒是挺喜庆,只是怎么看,都有些艳俗。
看这样子,还有一层细细的绒毛,可能是因为质量不大过关的原因,手一摸,就是一手的毛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