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家被端了
接着是一阵阵头皮发麻,文人大侠们纷纷高呼出声,“等等,这里边有误会,我只是路过,来看热闹的而已!”
大理寺和铁扇门的两大神捕对视一眼,硬着头皮用足气力喊道:“我们是来拿林风的,只问首恶,尔等不要执迷不悟!”
只是,他们的声音被淹没在大侠们的一片投降求饶声中,反倒是半途加入,不明身份的大批人士,此时一言不发,抽刀就上。
他们很清楚这些人的身份,正是各家暗中培养的门客,死士,今天的主力,怕是要落在这些人身上。
这些人的存在,也有监督他们的成份,不过此刻,他们暗暗叫苦,有那么多死士在,林风只要不是傻子,就铁定不可能有转圈的余地。
好在,他们有两千多人,这圣武门怎么看,也不会超过五百人。
下一刻,战马嘶鸣,冲在前面的那名武将,手中大刀一挥,前面直接为之一空。
连武器带人,就像是麦杆一般,被一扫而空,无数的雪亮兵器扬起,跟着他们就看到自己面前熟悉的背影变形,倒地。
那些冲上去的死士,用自己的死亡诠释了什么叫死士,他们用最快的速度死去,甚至都来不及产生恐惧,以及后退念头。
就被圣武门的三色方阵辗了过来,就像是无数把武器在同时切割,收割着生命,一排接着一排的圣武门人从头顶跳出来。
落到后排,然后切开一切挡路之人,超过千人的死士,在转眼间,就被杀穿。
直到这时,一身骚包的打扮的文人侠士们才如梦初醒,纷纷倒退。
唯有两大神捕带着捕快和卫兵们聚在一起,还没有崩溃,他们的身份,让他们还有一丝不切实际的幻想。
还有一点点的心理优势,认为这些人,再怎么样,也不敢真对代表着朝廷的他们动手。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对方毫不犹豫冲进来,如同秋风扫落叶,眨眼间前面的就全倒了。
两大神捕带着精锐手下全力出手,这才发现,对方的身手高得骇人,只是随便一个武将,就把他们两人给拦住。
双方激战十数个回合,还没分出胜负,手下却已经死了个精光。
大侠们哭爹喊娘,落荒而逃,可惜,他们平时舞舞剑的那水平,在这种场合之下,完全不够看。
只是一轮冲锋,就没有一个能站着的了,林风站在战车上,随便解决了几个隐藏在其间的杂鱼,很是满意地点点头。
战车来到几十伤势较轻的文人面前,之所以不叫大侠,是因为他们已经把武器扔了,泪痕之下,依稀还可以看到一团团的粉底。
“说,是不是郑进让你们来的!”林风冷冷地喝问。
“不是啊,是我等……嗤!”一个嘴快的下意识分辨,话没说完,脑袋就高高飞起来。
目光再一扫,这一下,他们再蠢也知道怎么回答。
“对对,就是郑进派我们来的。”
“他给我一千两银子。”
“他许诺给我封官入仕!”
“还派了死士过来,我认得他家那门客,叫血鬼的那厮。”
众人七嘴八舌,很快就罗列了郑进一大堆罪状,这还不止,有一位面如冠玉的白脸书生,当场咬破手指,用衣裳写下百字血书,控诉大司马府。
人才啊!
林风当即把他提拨成控诉团团长,给他吃了伤药,顺便说一下,只要干翻了大司马府,任他进去随便拿,前事不咎。
这一下,可把他给兴奋得,有了这一个榜样,其他人也是有样学样,纷纷咬破指头,开始写血书。
眼见差不多了,林风手一挥,带着控诉团直奔大司马府。
此刻的大司马府,正处在一片压抑而诡异的气氛当中,梁允带回来的消息,已经在府里传开。
郑家的根基虽然是在朝堂之上,但营州在他们超过两百年的经营之下,早就跟铁桶似的。
那里的州牧,大小官员,都是郑家之人,郑家的各个公候,退下去之后,就是一方诸候,在当地俨然土皇帝。
也正是有着营州的地盘,郑家才有如此底气,在朝堂上呼风唤雨,公候一个接着一个出现,凭的是什么。
郑氏的子孙,无论是科举,还是封荫,都有大量人出仕,朝中有人照拂指点,登上高位的几率远远超过其他人。
有如此成就,自然也就不出奇,只是现在,老家被人端了,端了……
哪怕帝都大司马府势力再大,再强,那也是无根之萍,一旦在位上退下来,没有外边的强力臂助,想要保持现在的话语权,那就是痴心妄想。
在帝都再强,那也是天子脚下,不能太放肆,但是在外有相应的实力,一切就不一样了。
庞家、何家,再到他们郑家,哪一个不是百年豪族,实力雄厚,哪怕是退下来,依旧权势依旧,随时都可以卷土重来。
谁能想到,圣武门居然如此胆大妄为,直接就把郑家的老巢给端了,断掉他们的根基。
他们想到了林风所说的话,一个月灭大司马府,当所有人都以为他是口吐狂言,没将之当一回事的时候,人家真就干了。
“林风,才八岁,真是狠哪!”郑进悠悠开口道。
“大司马,他再猖狂,也只会更快招致末日,大理寺的人马已经出发,有我们派出的五百死士随行。
照现在时间来看,指不定已经拿了人归来,只要有您在,郑家随时都可以东山再起。”
大总管出言安慰道,他的话倒也不假,留在帝都的郑家子弟,没有一百,也有八十,超过一半都是出仕了的。
再建一个郑家,也不是什么难事,甚至可以借着这事,再进一步也不是不可能。
郑家在营州已经到了极限,趁着田契被烧,再圈了一波地,操作一下,分分钟影响力就可以跨出营州。
“我郑家两百年的老宅,两百年的积累,居然在我手中毁于一旦,此子杀上百次,都不值万一。”
郑进也不是看不开之人,以他的地位,什么珍奇异宝,敌国的财富都习以为常。
然而当想起家中的积累,仍旧是感到心赤,郑家又何止是两百年的积累,只有他才最清楚,郑家乃是前朝大族,只是此朝新兴时选择了蛰伏不出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