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9章 都说了这就是个智障
的确是难得一见的景象。
召唤异鬼比想象中简单很多，还以为会有召唤仪式之类的。
梅菲斯特所拿出来的谜之物体像是一团透明的软胶，看不出来有什么高科技成分，也很不玄学。
“异鬼出现的区域不是固定的，但一般来说空间会变得不稳定，算是一种预兆，这你们应该可以理解。“
她开始将软胶在地上涂涂画画，好像不是在画魔法阵。
“会更容易突破吗？”
司命已经不像在黑暗中时那么害怕，也能够开始冷静思考。
这是能够想到的原因，皇太一也点了点头，他和司命想的一样。
邪神的力量毕竟是不属于这个世界的东西，人类与之相比是非常渺小的生物，能力也非常有限，的确是要采取一些能够以小博大的手段才对。
“是的，在以前还没有观测到邪神的时候，我们只是知道有一种异常的能量在干涉着世界的运转，不处理就很危险，森罗花了大量的人力物力才掌握了监测与召唤的技术，在这方面还是有点羡慕人文观，毕竟不要花太大力气就保护了世界。“
梅菲斯特所说的话明摆着就是在讽刺。
司命本来是想要说些什么，不过皇太一立刻抓住她的手腕并摇了摇头，现在按兵不动是上策。
说实话，从技术上的层面看，人文观的确是像梅菲斯特所说的那样。
技术含量太低了！
如果人文观掌握了可控制异鬼出现地点的能力，那就真的没有森罗任何生存的余地，这件事，森罗应该也非常清楚。
两个组织之间危险的平衡，至少有七成和这个有关。
“战士也不是那么容易培养，和异鬼战斗的时候照样会流血牺牲。”
皇太一也只是淡然地回应道。
“毫无疑问，那些人值得尊重。”
梅菲斯特的工作没有停下。
“这是身为敌对组织干部的观点？”
皇太一还以为梅菲斯特对人文观全都是不好的看法。
“算是吧，差不多也都是这样想的，真正保护我们世界的是他们，但绝对不是利用牺牲者的人文观。”
梅菲斯特看似已经完成了工作。
“牺牲的人是英雄……不是人文观……这种事……”
司命陷入了思考的死胡同当中。
但这个理论其实不难理解。
在森罗的眼中，人文观的掌控者就是这样一群卑劣之辈，利用各种可以利用的东西借以满足权力的欲望。
事实上也很可能就是这样做的，“正义”这种事情，很多时候都只是一张招牌，真正维护着正义的人反而都是一些从来不把大义口号挂在嘴边的真正小人物。
“要离开么？”
皇太一不想多做评价。
“是的。”
梅菲斯特收起了剩余的软胶。
“哎？不战斗吗？”
司命暂时忘记了纠结的事情，她被告知今天要做什么之后就做好了战斗准备。
“我说啊……动动脑，我们会不会这么巧就直接在这么偏僻的地方出现？这不是等着被怀疑么？”
皇太一对司命的天真想法感到头疼。
“就是这个道理，再过一段时间就会看到效果了，我带你们贵宾席。”
梅菲斯特开始着手撤退。
地面上的图案更像是被直接用颜料涂抹出来的，软胶的要素不多，不过看得出来不是随便胡画，皇太一心里很想问其中的道理但他清楚这是森罗最看重的秘密，只要不是白痴到极点的人应该都不会直接开口询问。
从软胶当中的确能够感受到某种力量的存在，应当并非故弄玄虚。
梅菲斯特带着两个人迅速离开了现场，来到一间规模颇大的公寓内。
看样子，公寓应该也是森罗的所有物。
“这儿是？”
司命有些好奇地探出了头。
“我住的地方，有点乱，不要在意。”
司命在两个人的直视之下脱掉其实没什么用的高跟鞋与丝袜……
皇太一主动转过了头，司命倒是一直盯着看。
小学生最好有点小学生的样子，虽说本体也没有。
换上了室内的拖鞋之后，梅菲斯特舒舒服服地扑在堆着各种杂物的沙发上，示意两个人随便坐。
能够落脚的地方都非常有限。
她顺手打开屋顶的显示器。
一番操作之后，显示出来的正好是准备召唤异鬼的地方。
被涂上了软胶的区域已经开始呈现出淡淡的光。
“坐啊。”
梅菲斯特拍了怕沙发上旁边的空处。
“你去，我直接看就行。”
皇太一觉得自己总不好直接凑过去，让司命去比较好。
“不，我跟着先辈，谢谢老师，不用了。”
司命婉拒了邀请。
“真恩爱……“
梅菲斯特并不是在有意的对谁说，只是一个人在莫名地感慨。
小学生发出这种感慨实在是很奇怪，当然不要忽视她大概率是虚假小学生的事实。
而且只是因为没那么多地方可以坐。
“先辈……”
司命的心突然触发了共鸣，依偎在皇太一身旁。
忽然进入了秀恩爱的状态。
“出现了哦，注意看。”
梅菲斯特轻轻打了个呵欠。
对她来说早就不是什么需要关心的事情。
但皇太一和司命却被夺走了全部的注意力。
涂抹出来的图形当中流出一团没什么颜色，看似拥有实体同时又有些恶心的物质。
“这和上次不同。”
皇太一有这样的疑问。
“比较原始的方式，不会太持久，流量也非常有限，绝对不会召唤出太危险的异鬼，缺点就是效率。”
梅菲斯特如此回答道。
另一重意思大概是说纸片人那种就会比较高级。
能量在画出的召唤阵当中组合成人形，也就是熟悉的异鬼形状，丑陋，邪恶，然而却是人类生存下去所必不可少的存在。
没有它们，人类甚至无法延续下去。
不，也许采取像圈养牲畜一样的做法也能够活下去吧，若不是因为可能在各种方面不被允许，有些作者一定会选择这条路线的剧本，想想就觉得可怕。
异鬼出现之后，还是一如既往地到处徘徊，过了一段时间之后才会被发现。
所以说人文观在这方面的技术实在是一言难尽，但也正是因为如此，掌握了较高技术的森罗才拥有了与之抗衡的另一件武器。
“我们会收到出击命令吗？”
司命一看到异鬼，第一想法一定是与之战斗，即使是现在也依然如此。
“不会吧，我们加班时间已经够多了。”
事情就和皇太一所猜测的一样。
只是一般的战斗就不会让短时间内经历过许多次“意外战斗”的皇太一出场。
普通的守护者战斗力就够了。
召唤阵持续的时间不长，召唤出四只异鬼之后就失去了作用，想想以前几十只一起出现的盛况就看得出来对比。
那边的声音无法传达过来。
神奇的是，森罗的监控能够穿透人文观所布置的结界，也可能是因为处于结界内部的原因。
战场。
“射击！”
小队长率领着四名守护者，向正在冲锋的异鬼发动攻击。
无一例外，使用的都是枪械。
守护者的战斗力等同于战场上的熟练士兵，全部都有杀戮的经验，面对异鬼也毫不畏惧。
尽管人数不多，依然能够形成具备强大杀伤力的弹幕。
歼鬼武装对异鬼的杀伤力毋庸置疑，只要击中了要害，几乎毫无疑问的会秒杀掉。
这才是人文观的日常。
全世界都有异鬼出没，森罗的势力范围也渗透了星球上的每一寸阴影，在各种不稳定的地方进行召唤，而其中百分之九十九以上都是只要有武器就能够干掉的下等异鬼。
皇太一现在还不大清楚这个事实，否则一定会怀疑为什么只有自己刷出的怪那么高级。
“可恶！区区的异鬼！”
“杀掉！全部杀掉！”
守护者的士气很足，也不是第一次做消灭异鬼的工作。
四只异鬼还是有点多，最前的两只倒下之后，最后面的一只异鬼以同伴当作掩护，已经快要到达能够威胁到守护者的距离。
砰——
已经准备就绪的狙击却放空了，没有击中异鬼的头部，而是从它的头顶擦了过去，仅仅造成了一点伤害。
“嗷！”
轻伤反而激发出了异鬼的凶性，挥动利爪。
“呜……呜啊啊啊！”
距离异鬼最近的守护者做出的反应已经算是合格了，他大声惊叫着，但手中的扳机依然扣了下去。
慌乱之下，命中率自然也就不能期待。
剩余的守护者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连调转枪口的机会都没有。
战场上所发生的惨剧对守护者而言已经是看惯了的东西，但绝不意味着可以欣然接受。
砰——
第二发子弹终于准确地击中了异鬼的额头，将其杀死。
“呼……好险……”
捡了一条命的守护者坐在地上喘息，。
远处。
“这种距离都没有击中啊，对你来说可真罕见。”
黑胡子站立在班长的身后。
“状态不好而已，今天我先告退了。”
班长转过身，一边走，一边摘下身上的装备。
“枪法混乱成这样还要强撑着么？”
黑胡子摇了摇头。
班长的背影微微颤了下，可还是没有回头。
公寓当中。
“结束了……么？”
也许是因为实在是太晚，司命的眼皮有些沉重。
今天是来做什么的来着？亲眼观察召唤异鬼的过程，还有……
好困。
“醒了？这边有人要和你讲话。”
皇太一弹了下司命的额头。
“阿噗！”
回归本体的司命发出了奇怪的声音惊醒。
“这就是……异界的神……”
梅菲斯特的表情就像吃坏了肚子。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