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ET,混娱乐圈_第17章
“祈北这些年也为家里出了力,这次割舍的也大,该给的就要给。兵法尚且有云,围师必阙。更何况他也是杨家出身,别人看到的,是他姓‘杨’,他闹出这些笑话,难道我们的脸上就好看了?”
既然不必要一棍子敲死,那就要留些余地,别逼人上了绝路,做出不合宜的事来。
“爷爷,我错了。不该和他计较那些零零碎碎的,该安抚的要安抚,该敲打的要敲打,也免得他破罐子破摔,闹得难堪。”
“嗯。”
杨祈顺脸憋得更红了。
杨氏日国电子厂以及北煌那些事是他主理的,杨祈北那北煌已经卖了,零碎边角本来给杨祈北也无妨,拖了这些时候,他心里也未必没有鄙夷这位废物堂兄的心思,以致把人逼急了,狗急跳墙去骚扰圈子里的那些“老朋友”,让人婉转地“告状”都告到爷爷那儿了。
才真是把他杨祈顺和杨家的脸都甩在地上踩了!
在爷爷面前偏偏还得憋着气给这位堂兄收拾一滩烂糟,免得让爷爷以为他不堪大用,心胸狭窄!
陪着爷爷又说笑了一阵,杨祈顺才回去让人整理出东西,打了一通电话到“堂兄”的手机上。
“……骚扰威胁?怎么可能。我是和他们联络加深感情。钱?好的,打到我账上吧!别墅?能折现吗?”
杨祈北接到了亲爱的堂弟的电话,没说几句就接收到那位堂弟麻辣滚烫、汹涌澎湃的情绪波,然后气恼的堂弟控制不住情绪挂断了电话,让他颇为可惜。
“叮咚”一声轻响,提示“杨祈北”的账户到账两千七百万。
这应该就是那位祈顺堂弟提到的一点小小“补偿”吧?据说还有“杨祈北”原来住的别墅也被“解冻”了,可惜不能折现。有得住就行了,他要那么大的住所有什么用呢?曾经的衪根本就不需要居所,只需要时时潜伏隐踪。
大别墅到手,可他并不想像记忆中那样聘请什么清洁、管理人员,免得让人类察觉什么异样。
而且,他很穷!
对比记忆中曾经无比庞大的财产数目,和现在到手的那丁点补偿,再比较记忆中“他”吃喝用住的金钱价值,杨ET觉得自己得节俭持家,养活自己了。
好在他选择了当明星这个有得“吃”,更有得赚,有着无比光明幸福前途的大好职业。
——杨ET对自己能成为“超级明星”有迷之自信,并且未雨绸缪,开始考虑起居所的私密性和安全性。
想想记忆中人类明星出行起居都有可能被无数粉丝狗仔围观,即便他再喜欢食物,也并不想时时刻刻被食物源们所包围。
从本性上来说,衪们一族都是相当宅并且孤僻的,每时每刻暴露在人前,想想都觉得精神云不稳,要离散了!
安景苑本身环境不错,但是周边龙蛇混杂的情况,比起记忆中杨祈北原来住的那幢富豪私宅区的别墅,显然是云泥之别了。
现在既然有别墅可以隐密安居,嗯!那就搬家吧!
就这么愉快地决定了。
亲爱的堂弟好心帮他把别墅“赎”了回来,不去住的话,大概又要让祈顺堂弟被负面情绪包围了。
第13章 邻居
北煌国际是以娱乐主业起家的。
当年杨祈北的父亲拿了一笔不算丰厚的分产资金,看准华国国泰民安,娱乐业却还不兴盛的空档,也算是破釜沉舟,将全部家当都投入了这个行当。二十来年兢兢业业,奋勇拼搏,才有了现在的规模,北煌可以称得上是华国目前最大的私营娱乐集团。
在发展的历程中自然也不可能一帆风顺,但有杨父掌舵,瞄准正确的方向,北煌这艘船被打造得越来越大,越来越多元化,投资、制作、发行各类影视剧作和综艺,开设经济公司,签了无数耀眼的明星,甚至收购院线,冲到美国与欧国的西方传统地盘抢食……实力强大、发展迅猛,并且相当赚钱。
直到杨父病逝,杨祈北接任了舵手,北煌这艘大船的迅猛势头才慢慢缓了下来,稳定航行。杨祈北别的大本事没有,守成还是行的,按他那花天酒地的胡混,只要不沾赌毒,其实花上几辈子都糟践不完。
然而事世难料,北煌还是易主了。
这个消息刚放出来时,北煌的股票狠狠波动了一阵,然而神秘的新BOSS,北煌董事长兼总裁俞清欢先生很快发布公告,继续聘任原集团的总经理,同时注资五亿,延续、推进北煌原定的几项重大投资,承诺三年内不裁员并稳定加薪,迅速稳定了投资者和集团员工的恐慌心理。
《一路狂奔》也是本年度的重大投资项目之一。
作为主要投资人,北煌有主要角色的一票否决权,如果有重要角色变更,仇丹心导演必然会与制作人和相关人士商量,既然仇导那里没什么动静,网友们闹得纷纷扰扰不可开交的,自然也无关什么重要角色。
问题的重点在于,宣发计划中并没有这一波操作,更何况[老杨_噬神]他的真实身份,是颇有些敏感的北煌前任BOSS。
在北煌的这场收购中,俞清欢拿到了绝对控股权,对于原本股权比较松散的北煌而言,这么做,让他多花费了近25%的溢价。这么做虽然从商业行为上来看很不精明,但起码有一个好处,在北煌他一言九鼎,小股东董事们的言行哪怕有什么猫腻,他根本无须太在意,一力降之。
金钱就是他的绝对力量。
而金钱本身,对他而言不过只是一串又一串天文数字的堆积。
俞清欢缓缓伸出自己微微有些颤抖的手,这只手骨节分明,苍白又瘦得可怕,他闭上眼,轻轻握起拳头,感受着手中越来越能体会到的——流逝的力量和生命。
他慢慢伸出手指,用力在对讲按键上按下:“Metre,帮我查下杨祈北。”
俞清欢缓缓缩回手,转头嘱咐:“阿七,把杨祈北的资料发过去。”
阿七沉声应了,将闪烁的手机递了过来,为他架在轮椅的支架上,打开。
看着手机屏上的名字,俞清欢苍白的脸上轻轻绽开一丝温柔的笑容:“Hi,Judi。”
“清欢,Hi!我的小宝贝,是你吗?你有好好吃饭,好好照顾自己吗?华国的青棉市,我查过了,现在有‘霉雨’!哇哦,这可真酷,但是你可千万别让自己长蘑菇了……”
话筒对面的女人用不太标准的华语叫着“清欢”的名字,然后用英语,以堪比Rap的语速轰炸俞清欢可怜的耳膜。
“嗨嗨!朱迪,我二十八了,不是七岁,你还记得吗?”
“上帝他老人家知道,我对岁月这种东西很不敏感。哦,对了,我想说什么来着?我要告诉你,这是个美丽的季节,普罗旺斯的薰衣草可真是太美了,尤其是黄昏,金色的夕阳像细碎的金子般铺在紫色的花海上……真让人想在这样的美丽中味尝爱情的香醇。”
听着朱迪欢愉的话语,俞清欢的嘴角弯起一道细细的弧度,他懒洋洋地说:“听起来,似乎又有新的‘情况’发生。”
“哦哦!爱情总是来得那么不经意,尤其是在一个美丽的地方,美丽的时间。嗨,小宝贝,别说我了。我决定为你亲手做一瓶薰衣草精油,闻起来就像是□□着躺在花海之上,我想叫它‘朱迪的爱’,你觉得听起来怎么样?”
“还是把你的爱给那个可怜的注定要失恋的男人吧!”
“你可真不可爱!”朱迪在那头咯咯咯地笑起来,话筒中有风的声音,还有一个男人带着法语腔的细声软语隐隐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