占卜结果
“喂,别发呆了,还用不用摇这个东西。”白霜雪问道。
巫云回神,他说:“还要来一次,这次要知道她去了何处。摇的时候,你的嘴里要念着:白秋秋方位几个字。”
白霜雪又摇了起来,她嘴里念着:“白秋秋方位。”
她摇了三次,念了三次,放下碗,揭开碗一看,碗里的点数是:七点、八点、九点。
巫云看着半晌,一言不发,牙齿咬得咯蹦直响,白霜雪忍不住问道:“这是什么意思?白秋秋到底在哪儿?”
巫云清了一下嗓子,脸色阴沉得似是暴风雨要来的前夕,他咬牙切齿地说道:“七、八、九……大……”
“大什么啊?又不是赌点数的大小,你到是说白秋秋现在在什么地方?”白霜雪问道。
巫云深深吸了一口气,他接着说:“七、八、九,大,她去了天南山,和一个喝酒的男人在一起……”
巫云说着,手重重地拍在了桌子上,白霜雪听得心里一跳,巫云恨声嚷道:“可恶。”
白霜雪本想讽剌他两句,让他不知道珍惜,现在得知白秋秋与别的男人在一起,知道心痛了?知道难受了?
可看着巫云铁青的脸,她一句话也讽剌不出来。
“那我们先把白秋秋给找回来。”榆亦然说道。
“找什么?她愿意跟谁在一起,是她的事,关我什么事?哼。”巫云说完,又拍了桌子一掌。
“真不在乎吗?”白霜雪笑道,“不在乎的话,为什么两只眼睛像是要吃人一般血红呢?”
“哪有,我好得很。”巫云脸上挤出一丝笑容,嘴角上扬说道。
“笑得真是难看,让我们看得也难受。”白霜雪说道,“我们去找白秋秋,既然某个男人答应了要娶她,自然是要见面,把这些话当面告诉她。”
“还告诉什么?我已经忘了这件事。”巫云嚷道。
“是胆小吗?心中有怯意吗?所以不敢当着她的面说?”白霜雪笑道,“枉费别人等了你几百年,想听一句贴心的话,都不容易。”
“她现在有了别的男人陪着,她还会在乎我说什么吗?”巫云闷闷不乐地问道,他担心自己去说这些话,她也不会放进心里,她还有可能看不起他。
“你不去试试,你如何知道她心里是如何在想呢?”白霜雪笑道,“是男人,就该为自己的话负责,去试一次,如果真丢了人,又有谁知道?再说,我认为你这样做,并不是一件丢人的事,而是真正的有勇气的男人。”
“是吗?”巫云喃喃地问道。
“对。”白霜雪说道。
“那我们一起去天南山去看看。”巫云说道。
他们一行来到了天南山,榆亦然正轻步轻松地立在一团白光上,巫云背着白霜雪到天南山,巫云本是一百个不愿意,让他背着榆木疙瘩的女人?为什么榆木疙瘩自己不背?
榆亦然淡淡地说道:“现在是去找白秋秋——你的女人。我的灵力在你之下,小雪自然得由你来背了。”
巫云看着白霜雪说:“你是不是可以自己走?”巫云希望她矜持地点点头,然后坚定地自己使用灵力到天南山去。
可没想,他问完,白霜雪就一下跳到了他的背上,双手紧紧地抱着他的脖子:“我娇弱不堪,全身无力,因为得知白秋秋被人掳走,心里痛得无法言说,你得背我。”
巫云认为自己才是那个最伤心,最心痛的人,可后背那个女人和她的榆木疙瘩一样,皮糙肉厚,又不知道害羞,为了找到白秋秋,只好忍辱负重了。
终于到了天南山,在飞去天南山的途中,几次他恨不得把背后那个重如铁疙瘩的女人给扔下去,或是扔到榆木疙瘩的怀里,他一个人受苦受累,他们二人不时心情愉快地交谈着,他只觉心里越来越郁闷。
“到了,是不是那座山?”白霜雪惊呼道,榆亦然笑道,“是,巫云终于可以轻松一下了,自从背着你后,他的眉头紧锁,似是背着千斤重一般。”
白霜雪心情大好,巫云一见面就得罪她了,说她丑,这是她的大忌讳,她哪里丑了?她只是长得相貌普通了一些。
“终于快到了,我们朝南边走,白秋秋和那个该死的男人就是南边的山洞里。”巫云咬牙切齿地说道,他想把后背这个女人当成一计重石扔向那个男人,最好一下把那个男人砸晕,让白秋秋看看,最终有实力的男人还是他——巫云。
到了山洞前,白霜雪麻溜地从巫云后背跳了下来,她正看着眼前巨大的山洞,山上的藤蔓都垂了下来,垂在了山洞口,形成一道绿色的门帘。
“走吧,他们正在里面。”巫云眼神微黯说道,他抬脚向里面走去,榆亦然和白霜雪手牵着手,脚步悠闲地向山洞里走去。
山洞里有石桌、石凳,一对男女正坐在石桌前,饮酒吃菜。
“白秋秋。”巫云站在那里眼睛,只着冒出火来,白秋秋看到巫云,怯怯地站了起来,她已幻成了人形,身着一袭拖地长纱裙,她像是从画里走出来的美人,站在那里楚楚动人。
“坐下来。”坐在白秋秋身旁的少年,身着一袭黑色的衣服,眉头微皱说道。
巫云眼睛狠狠地瞪着白秋秋身旁的少年,少年连一个眼神都没有给他,巫云越发的恼怒了,他收回了眼神说:“跟我回去。”
白秋秋正要站起来,少年便握住了她的手,冷声说道:“为什么那么听他的话?他是你什么人?”
“白秋秋,你知道我的脾气……”巫云冷冷地说道。
白秋秋一言不发,垂下眼帘,静静地坐在少年身旁,少年给自己倒了一杯酒,他端起酒杯喝了一口,对着榆亦然和白霜雪说:“你们二位可愿意陪我喝一杯?”
榆亦然和白霜雪走向石桌,白霜雪拉了一下巫云的衣服,轻声说道:“巫云,有话好好说,只生气,也起不了任何作用。”
巫云冷哼一声,跟在了他们身后,一同坐到了石桌前。
少年给他们三人每人倒了一杯酒,“先喝酒,再谈事。”
巫云站起酒杯,猛地倒进了嘴里,他把酒杯重重地放到了桌子上。
白霜雪和榆亦然浅啜了一口,便放下了酒杯,白霜雪笑道:“这酒太过辛辣,我喝不习惯。”
她说完,看了一眼巫云,他一声不吭,脸憋得通红,他喝了那么大一杯酒,该是多辣呢?
白霜雪从空间里取出一些酱肉干、干果子、果酒放到桌上,“这是我做的食物,请公子尝尝。”
她把果酒给少年倒了一杯,又把酱肉干和干果放到桌上,“请吧。”
少年喝了一口她倒的果酒,忍不住赞道:“这酒有秋天的味道,我仿佛看到了硕果累累的树枝正低垂着,我还闻到了秋天阳光的味道,真是好酒,入口平滑,芳香四溢。”
“再尝尝肉干如何。”白霜雪说道,“这种肉干是选自最好的那一块精肉,再以肉的纹路切条,放入酱汁里浸泡后,再蒸熟就可以了。”
少年取了一块肉干咬了一口,他说:“肉质劲道,有嚼劲,肉干里还带着酱汁的香味。”
巫云坐在那里,如坐针毡,他不时扭动着身子,目光则一直落在白秋秋的身上,白秋秋一直垂着眼帘,她并没有看一眼巫云。
少年吃完一块肉干,他淡淡地说:“你们想带白秋秋走,也可以……”
“白秋秋,跟我回去。”巫云早就按奈不住了心里的激动,他站了起来说道。
“只是她要留下来。”少年指着白霜雪说道。
巫云看着白霜雪笑道:“恁丑一个女人,怎么都看上了?”
白霜雪一回手就拧在了巫云的脚腕处,巫云顿时惨叫道:“你这个女人,很疼啊。”
“巫云,你还知道疼吗?你再说我丑,我就拧你的脸,让你再也无法对着镜子臭美了。”白霜雪威胁道。
“姑奶奶松手。”巫云哀叫道。
白霜雪恨恨地松开了手,巫云冷吸一口气,脚腕可能是青了,他笑道:“你看到这个榆木疙瘩了吗?小雪是他的女人,我可是无法作主,答应你,留下小雪,换白秋秋。”
榆亦然淡淡看了一眼巫云说:“还算知轻重。”
“那是,如果我还想呆在妖界的话,肯定是要知轻重了。”巫云笑道。
“公子,你也知道这个姓巫的为了白秋秋哭了好久,他以为白秋秋被人掳走,眼睛都哭肿了,在来的时候,我还替他敷了黄瓜消肿才好,不然,他能有这么明亮的眼睛吗?他喜欢白秋秋,白秋秋也喜欢巫云,咱们不能做拆散有情人的事情,对吧。”白霜雪苦口婆心地劝道。
“小雪姑娘愿意留下来,换白秋秋走吗?”他抬眼看着白霜雪问道。
白霜雪还没有说话,榆亦然已经开口答道:“她不愿意。”
巫云已经等得不耐烦了,他走到白秋秋的面前,他一伸手就握住白秋秋的手说:“你是想跟着我,还是跟着这个黑衣的男人?”
白秋秋抬眼看着巫云,少年轻轻一挥手,巫云只觉手一麻,他和白秋秋正处于屏障两边,他用力拍着隔在他和白秋秋这间的屏障,嚷道:“秋秋,你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