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章看戏2
她看到一个女人正惊慌失措地跑了进来,在她身后是一个白衣少年正紧紧地追了进来。
女人坐在了桌前,少年便站定在她的面前,蚊帐则颤颤微微地立在他们的身后。她娇羞地看了少年一眼,说:“表哥,夜深人静,表哥该歇息了。”
白霜雪不明白她这样说是为了表明自己可以与表哥一同睡,还是为了催促表哥,要么快点动手,我们就寝,或者是为了说,表哥,今夜不行,明夜再约。
总之,白霜雪是没有看明白。
舞台上的少年更是呆愣了许久,在白霜雪感觉快要睡着了,她才看到那个表哥似被针扎了一般,他向前猛跨一步就跨到了女人的面前,他握着女人的手说:“日月可鉴,我对表妹的情比金贞。”
女人仰起满是脂粉的脸对着少年,她的眼睛闪烁着一股奇异的光芒,白霜雪将她眼睛里的光理解为女人的虚荣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
“表哥,可是你的母亲不允我们在一起。”女人声音哽咽。
少年则对着观众,脸上现出一股坚毅的神情,他向观众席上众女人表明了自己的心迹:“无论是谁,也不能让我抛弃心上人。”
白霜雪听到了席间有人小声的惊呼,她还看到有人掏出了手绢在擦因为感动而流下的眼泪。
白霜雪总觉得少年该对着舞台上的女人表白,而不是对着观众。
少年虽然没有面对女人表明,可是也让女人感动着紧紧回握少年的手,她拉着少年走进了蚊帐里。
白霜雪看到最蚊帐里露出四只脚,随后举着蚊帐的两人和蚊帐里的两人一同从舞台上离开。
第二幕开始,走出一个老太太,老太太身边站着一个五十岁上下的婢女,白霜雪想,可能老太太的婢女年纪是大一点,才可以沟通。老太太她坐在那里,威严地环顾了场中一圈,自言自语道:“十一那小子想私定终身?”
婢女立即附和:“听说是那个小贱人勾引了十一少爷。”
“哼。”老太太用力一柱手中的拐杖,“如果她真想进我们家,除非是我死了。”
“少爷只是一时迷了心窍,待少爷明白过来就不会和那个小贱人在一起。”婢女善解人意地说道。
“那就好。”老太太心满意足,婢女扶着老太太缓缓地走了下去。
白霜雪看到舞台上的那个桌子和椅子一直未动,它们是最为重要的道具,每个房间,每对人说话都离不了它们。
老太太离开后,少年和女人也坐到了同一张桌子前,女人忧心忡忡地问:“少爷和家里人说了我们的事情吗?”
少年轻弯嘴角,这种邪魅的笑容让在场的女人眼睛都闪动着雀跃的光,他说:“放心好了,过几天我就娶你。”
“真的吗?”女人眼睛里的光亮一闪。
“是。”少年温柔地说着,他一手握着女人的手,轻轻安抚道。
“我还想和你说一件事,你就要当父亲了,你高兴吗?”女人温柔地说道,她低下头,用手抚摸着肚子。
她没有看到少年猛地站了起来,他的脸都变了颜色,当他紧绷着脸站起来的时候,他特意将脸转向了观众。
女人抬头的时候,少年假意走到了女人的身旁说:“高兴,我太高兴了。”
这话说得一点感情都没有,更像是苦着脸被逼无奈答出来一般。
女人还陷入在甜蜜之中,少年对女人说:“我回家把我们的事和家里人说说,尽快娶你,你安心在家里等我。”
女人点了点头。
当女人披头散发被家里人用扫把追着打的时候,她哭着捂着肚子跪在地上,她说:“他说过,会来娶我。”
“你把我们的脸都丢光了,他说要娶你,为何这么久了,他都不来?”女人的父亲怒声斥责道。
“我明天就去他家里找他。”女人哭道。
第二天,女人真的去少年家里找他,她站在府外和一个奴仆打听:“表哥,他在家吗?”
“声儿小姐,十一少爷,他出门求学去了,可能需要学很长时间才能回来。”
“需要多久?”
“我听说他要在外学十年才能回来。”
声儿谢过奴仆就离开了少年的家。
此时少年正和一群男人正在家里喝酒,他喝了一杯酒说:“人生得意须尽欢。”
“说得好。十一少爷最有才了。”
“哈哈,下午我们去赌坊,还是去温乡楼?”十一得意的问道。
“十一少爷不怕声儿找到你吗?听说你可是把人家的肚子给弄大了。”一个男人笑道。
“她?我和她在一起,是她还有几分姿色,就她,还想嫁给我?还想让她那个破落不堪的家拖累我们家?”十一冷笑道。
“她一个女人没了名节,你又不要她了,她肚子里可是你的孩子。”
“哎,哎,不说这些了,喝,喝它个十天半月不醉不归。”十一举起杯子一口饮尽。
此时,女人正跪在一条河边哭诉着,河水是用白色的丝绸不停的抖动作演示,可能是怕有的观众理解能力有限,所以女主角还专门作了说明。
“表哥不要我了,我不如投河死了算了。可怜我的孩儿,尚未出世便要遭遇娖此困境,我的命好苦啊。”女人跪在河边大声哭道。
白霜雪看到观众席里的女人早已哭成了泪人,她想,如果早知道如此,就不让那个男人得逞,这样他就无法伤害到自己。
少年走出府邸,他看到了河边跪倒在地的女人,他脚步一转就回到了府里。
他看到女人缓缓起身离开了河边,他才松了一口气,从家里又走了出去。
女人来到一个茅草屋,她笑道:“孩儿,以后娘就在这里养活你。”
她住进了茅草屋,每日,她都会背着一个竹篓出门,又背着竹篓回来,回来时竹篓里总是有不少的东西摆在桌子上。
到了她生产这日,她摔碎了床边的碗给自己接生,当她抱着一个裹着娃的包袱,她笑了笑说:“以后,我们相依为命。”
又过了几天,当她和孩子走出茅草屋的时候,孩子已经长大,他每日在院子里看书,终有一天,他成为了状元,考取了第一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