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你到底是谁
远处的黑影中。
李可然走了出来,她一脸抑郁的表情,宛若一名失了宠的美妃。
"你不是应该跟刘少杰回家吗?"权昊问。
"你为什么,为什么要把那个所谓的婚约说出去!"李可然怒气冲冠。
权昊耸了耸肩,"我没说。"
"你不说,王将雄是怎么知道的?呵呵,权昊,你以为你配得上我吗?你本来只是个在大山里农耕一辈子的小农民,我爸将你接来城里,你还不知足?"
李可然越说越生气。
此时,权昊的语气也变冷了。
"我没说就是没说。一个小小的婚约,还能约束住我?"
李可然脸上露出一丝不屑,"权昊,你太狂妄了!今天在绿林山庄,你真是把我的脸都丢尽了!"
"李可然。你在我眼里,又何尝不是蝼蚁呢?"权昊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李可然也有些震惊了。
她没想到,权昊到现在都还嘴硬。
可是仔细一想,权昊之前不也是这么狂妄吗?权昊一个农村来的小伙子,人生地不熟,怎么可能认识钟慕白?
他摸钟慕白头的时候,钟慕白脸上闪跃过的娇羞又怎么会假?
种种蛛丝马迹,都在表明权昊的神秘。
"你究竟是谁?"李可然冷声问,一副高人一等的审判姿态。
权昊淡淡地说,"权某,桂霞县的工人子女罢了,还能是谁?"
"你在说谎!"李可然猛地说,"既然你只是普通家庭,又怎么可能认识钟慕白?"
"我说了,你也不会信的。"权昊淡淡地说。
"那我希望你好好审视你的身份,你得记住,是我李家收养的你..."李可然如同小女王般教训权昊。
权昊不由得升起一分怒气。
"你李家,又算得了什么?"
"我李家说一声话,你就得滚蛋,你说这算什么?"李可然气不打一出来。
"那好,我就告诉你我的身份!"
权昊猛地上前一步,月光幽幽,一股无形的威压蔓延开来。
"是我一人,大败天凡大酒店数十名保镖!"
"是我一人,让天凡大酒店改名为昊天大酒店!"
"是我一人,大败江夏毒王钟家家主!"
"是我一人,让钟家将整个绿林山赠予我!"
"你们所谓的幕后承包商,所谓的武功高手,说的都是我!你信是不信?"
权昊每说一句,就上前一步。
说到最后时,李可然已经吓得愣住了。
巨大的信息量在她脑海中集卷,而她的心情也十分苦涩。
她没想到权昊的身份,会这么恐怖。
压得整个钟家低头啊!与此相比,区区刘少杰又算得了什么?
可李可然还是抱有一丝希望,吞吞吐吐地说,"我不信!"
"给我起!"
权昊大吼一声,远处的水池忽然泵起一泉水柱,直飞入云霄。
百米之内,威压如同风暴,压得一些细小的树木都被折弯了腰。
"从此以后,我与你再无关系!"
说罢,权昊拂袖离去,水柱也归于平静。
只剩下呆在原地的李可然,眼中还有悔恨的泪水闪耀。
原来这都是真的。
权昊就是幕后富商,压得钟家低头,压得商业霸主龙天凡退步。
一吼百米山林破!谁人能有此威风?
——
某个小出租屋内。
石砖平房,土制院子,这里位于江夏荒郊,几乎是最偏僻的地方。
"妈,您没事吧?"床边,夏墨脸上满是担忧。
"妈这病是没救了,墨儿啊,妈去了之后,你得好好学习..."床上躺着一名身材脸色苍白,满头墨绿的女人。
"妈!别这么说!要不是家族抛弃你..."
"妈毕竟只是夏家的旁系。咳咳...你爸去的早,妈再走了,你该多苦命?"
两女不语,夏墨紧握着她妈妈的手,满目泪珠。
"妈,我决定了,我不去读书了。再求一次二舅,我要请最好的医生帮您看病!"
...
第二天,海明公司办公室内。
一名满嘴油腻的老年男人很是不耐烦地摆了摆手,"不是二舅不想救,她那个病已经病入膏肓,就算是神医来了也束手无策。干嘛往里面送钱呢?"
夏墨在旁边苦苦哀求。
"二舅,妈她可是你亲妹妹呀。您就不能行行好吗?再试一次,说不定就有结果呢?"
"别烦我别烦我,快走!"二舅很是不耐烦地甩了甩手。
夏墨满脸泪花,又有谁知道她的痛楚?
在学校,她学习优秀,又有姿色,受到无数人的青睐,更有无数男学生觊觎她的美姿。
四大护花公子的出现,更是让所有男生都不敢接近她,那些女生也十分嫉妒她。
她从来都只是一个人。
夏墨也很清楚,自己只是普通家庭,根本配不上那些公子哥。她只想安安稳稳的上学、考大学,找工作,陪母亲钟老。
可如今,她不仅失去了父亲,马上连母亲都要失去了。
又有谁知道她的痛苦?
这么多天来,她母亲的病情一步步加深,而且是罕见的绝症。开始时二舅还念在亲情给了她们一家几分钱,但是随着时间推移和无数专家的摇头叹气,二舅也不愿意帮她们了。
忽然,一名穿着西装的中年男人走了进来。
"哎呀哎呀,徐老板,您终于来了!"二舅满面笑容地迎接她。
徐老板并没有理二舅,而是盯着夏墨看了一会儿。
"赶紧走吧!真是晦气!"二舅满是不爽地说。
夏墨只好低着头,宛若一只斗败的公鸡,郁闷离去。
"徐老板呀。你看天海区的那片地皮,我争了好久了。若徐老板能够卖给我呢,我保证会把那片地皮开发出巨大油水,到时..."
二舅笑眯眯地说。
可徐老板却一直盯着离去的夏墨。
淡黄色连衣裙,白色板鞋,乌黑秀发,纤瘦的腰肢...
"夏老板,她是?"徐老板问了一句。
"哦,我妹妹的女儿,我妹妹得了绝症,她屡次来求情呢。"二舅马上说。
"绝症?那你为何不帮她?"
"我这不是把所有能调动的资金都投进这片地皮了吗?况且我妹妹那绝症,现在无药可治,我哪还有闲情帮她呢?对了,徐老板,地皮的事..."
徐老板眼睛打了个转转,像是在思考什么。
马上他又笑着说。
"是这样的,天海那片地皮本来是卖给你了。但是有另一名富商,愿意多出两百万争地皮。公司董事的意见也是卖给他,所以我也不太好帮你呀。"徐老板像老狐狸似的说。
其实天海那片地皮,根本没什么其他老板来争,他纯粹是想宰一口夏墨二舅罢了。
他混迹商场那么多年,这些小技巧,早已用得熟烂。
"那怎么办啊?徐老板,这你可得帮帮我!"夏二舅急得满头大汗。
他几乎是把全身家当,都投进这片地皮了。这时候和他说没办法卖给他,不等于把他往死里逼吗?
徐老板笑得像个老狐狸,慢悠悠地说,"办法倒是有,我帮你垫一些钱,再向公司求情,应该能帮你争下那块地皮。"
"那就多谢徐老板了,事成之后,我夏某不会忘记这份恩情的!"
"不过嘛,要帮你这件事之前。你能不能安排一下刚刚那个小丫头和我见个面,我或许有办法帮帮她。"
夏二舅何等狡诈之人?当下,他马上就反应过来了。
"这个简单!我那侄女呀,宛若清水芙蓉,从没谈过恋爱,还是一张白纸呢。"
"我这就安排她和你见一见面,天海那边的事,就劳烦徐老板多费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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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定,一定!"
两名混迹商场多年的老狐狸相视而笑,眼中满是狡诈与阴险。
徐老板更是偷偷抿了抿嘴唇。
像夏墨那样清纯的美女,还是个学生,这种人已经非常少了。一想到明天将会发生的场景,徐老板就不禁一阵美意涌起。
...
夏墨失魂落魄地回到了家,站在院子里犹豫不知道要不要和母亲说这个讯息。
"要是妈妈去了,那我也不打算多活了。"夏墨很是悲哀地想。
如今,她已走入绝路。
一个很奇怪的念头在她脑中涌现,但是马上又被她否认掉了。
"不行的。我和他终究只是朋友,而且他也未必会解毒。"夏墨暗暗摇头。
突然,一个电话打来了。
正是二舅的电话。
夏墨缓缓地接了电话,"舅舅?"
"墨儿啊,舅舅认识一名老板,他说他有一笔多余的钱,能请京府那边的医生帮你母亲治病。"二舅笑嘻嘻地说。
"真的吗!"夏墨大喜。
那可是京府的医生,全华夏最顶尖的医生!想来应该能治好母亲的病。
"二舅不会骗你的。但是在此之前呢,你得陪那个老板吃顿晚饭,聊聊心,增加感情。"二舅说。
夏墨愣住了,两行热泪从她眼中滑下。
她怎么可能不知道,这所谓的吃晚饭是什么意思?
"二舅,我可是你的亲侄女!您怎么能这样呢!"夏墨哭着喊。
二舅见自己的想法被猜中了,索性也冷冷地说,"哼,方法我是给你找到了。没有那位老板的话,你也只能眼睁睁看着你母亲离去。况且陪那老板也不是什么坏事,起码你下半生没有忧愁了。"
夏墨眼都哭肿了,犹豫许久,无数复杂的情感从她内心闪过。
'妈,女儿豁出去了!';
夏墨一狠心,再次拿起电话,淡淡地说,"好,我陪他!"
"这就好了嘛。今天下午,你收拾收拾就过去吧。"
挂断电话后,夏墨如同行尸走肉,看着自己裙摆下纤细的大腿,眼中不禁热泪连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