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三百三十九章 :人间做舟夜航十里
当年两人在九天地交手。
楚辞于时光熔炉之中召唤出未来之身。
而红衣少年罗睺,则已三身身凝聚一世帝法,企图杀戮尽一切的生灵,推动时光长河再度的倒流重置,从而让他名正言顺,理所应当的活过来。
这一桩机缘,知晓的人并不多。
乃至于后来阴阳逆乱,楚辞消失人间无数年,且也在九天地之中除名,进入八部大地,和旧时代劫灵的世界。
只有当那时候的楚辞,走向了东昆仑,看到了时间的尽头,再历经开天劫,斗帝灵证道之后,他的真名真身,这才再度涌现回人间。
昔年在无穷的黑暗之中,唯有一道旧友的思念之音,在那漆黑宇宙之中回荡。
当初也正是因为这一道声音,让楚辞一往无前。
而这一般的种种,现在回想过来,只不过是拜这一位红衣少年所赐。
楚辞对他的恨有多少?
若是没有他,人间也和八部大地一样,成为旧神的时代。
而他将会化成劫灵世界的大鬼。
真是因为那一次时间的交手,让得时光也逆乱,同时改变了一丝未来的走向。
从而让得楚辞可以在旧时代之中一跃而起,借助两界沟旁的三株人间宝药,明悟世间真谛。
回首往昔,他不过是一株扎根在绝仙坟旁的野草。
他吸收着绝仙坟的进化之气而成长,生在绝仙坟,成长也在绝仙坟中。
至此楚辞打上了唯一真天,成为了北荒之主。
一切的总总,一切的算计,也不过还是那改变的时间轨道,让得时间错乱了而已。
而今,这一条时光成河,于这一位红衣少年之间,又重新的接续,也代表着楚辞和他都回归到了原点。
但其中的变化,如今站在这一位红衣少年身旁的楚辞,不再是那一个借助未来的楚辞。
他已经是一步步的成长到了如今这一步。
而那一位红衣少年罗睺,他依旧是拥有最鼎盛的三世杀躯,凝聚的无上帝躯之力,同时在这么多年之中,他借助那一块烙印这战神魔纹的石碑,解析魔道臻力。
当年他就拥有了足够和楚辞硬憾的实力,而又在如此长的光阴之中,修行战神魔纹,在此消彼长之下,他的实力已经不可揣摩,乃至是强悍到了绝巅。
可红衣少年罗睺,向来是一个心狠手辣,且步步为营之辈。
当年屠杀三千先天大魔神的起因,皆都是因为那一场大劫。
唯有杀戮一空,他才能够成为那活下去的最终唯一。
他所走之道,和真无敌之道形成了两个不同的方向。
但是两人,皆都是在各地的领域之中,走到了绝巅。
真无敌的有我唯一而造就众生。
红衣少年的杀戮一切,造就我唯一。
两者在当年,是宿敌,但是真无敌至今也不见首,而红衣少年,无疑是在另一场较量延续之中,战胜了真无敌。
他的道心,也有余他活过来之后,真正的圆满,同时了结掉最终那一段的较量。
那并非是和楚辞的较量,而是和真无敌的较量。
所以在此间因果之下,红衣少年的那一刻杀戮之心越发的强盛,同一时间,他的无敌气概也愈发的炽烈。
这足矣证明,他所走的道路没有错。
“楚辞,恐怕你万万也没有想到,你一连帮下本尊两个大忙,若非是你不死,吾不能最终的圆满,吾还真的舍不得把你杀掉。”
楚辞神情从容,眸光平静。
他身后十轮大日横空,一声的赛雪的长袍,而今也被照耀得金光璀璨。
楚辞在这一个时刻开口说道:“你的道路,从一开始就是错误。”
“错误?可笑!”
红衣罗睺站在秘境之中抬起头来对着楚辞再度说道:“你即为永照,而吾当是那黑夜的君王,你的光芒,此生永远无法照耀得到吾之本心,而你本心之下,却有吾的影子。”
楚辞眉头一蹙。
他怒喝一声道:“乱我道心者,皆斩!”
红衣少年冷笑道:“不过一句实话罢了,就让你如此恼羞成怒!”
楚辞一招手,剑长空冲霄而至被他握在手中。
那一座镇压在万魔域的北荒长城,仿佛是在这一刻,有界海滂湃而起,在那后方,就像是一片宇宙海洋。
一座有一座璀璨的文明,被楚辞的永照之光给点亮。
他矗立于黑暗之巅,光芒普照四野八荒。
红衣少年罗睺哈哈一笑。
只见着他在那一片秘境之中轰然将拔地而起。
无穷无尽的战神魔纹,涌入了他的躯壳之中。
只想着那一袭红衣,布满了密密麻麻的诡异符号,同时有冲霄的血气,化成红芒横扫而过。
只听着他说道:“魔道第一孤本之法,已经被本尊悉数掌握,纵观历史长河,吾再不见一方敌手,你用什么来斩吾?而吾斩你,却易如反掌!”
问道大道之终极,长河尘埃之尽头。
时光渡尽,涌现真我。
这是终极帝法,且红衣少年当世问道,汇聚无数年来的沉淀和积累,轰开最后一扇天门。
从此往后,他将是比大超脱,还要超脱之人,至臻圆满,不受一切的束缚。
这一个时刻的红衣罗睺,拥有最可怕之姿。
同时拥有无敌的大气魄。
而楚辞,现在纵使是修为高深,那也不过是当年和他一战之时的修为。
当年的楚辞如何,而今他还是如此。
红衣罗睺对于楚辞知根知底,而楚辞却对他一无所知。
正在红衣少年最意气风发之时,楚辞开口质问道:“你可真以为,自己渡尽天下长河?”
红衣少年罗睺笑得张狂的道:“笑话,吾从开天洪荒起就不死不灭,哪怕世间起衰万劫,吾同样看得他人大劫起落,时光如逝水东流,唯吾超脱一切。”
而楚辞的光芒,也在这一刻好似扫到了宇宙边缘,来到了云雾倒垂如海的天涯尽头。
在这里在吾一物,同时光芒不可进,也没有任何的工具,可以承载人进去。
楚辞彼时间抬起头来道:“既然你如此自信,那且随我一去。”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