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子齐心,齐力断金
华丽的凤仪殿内,烧着暖融融的地暖,可是凤长日却觉得浑身上下冷极了,恐怕最冷的还是心里吧!
“母后您不是还有儿臣吗?儿臣一定不会再让您受委屈,您永远是这凤明国的皇后!”
他这话一半是对周皇后说的,一半也是对他自己说的,他不想再看到真正关心他的人伤心流泪。
周皇后欣慰一笑,看着长大成人,又如此优秀的儿子。她反而觉得羞愧了。
“皇儿,母后倒并不是伤心,只是更多的是自责吧!这么多年都让你一个人撑着,母后能为你做的太少太少。不过你放现,从今日往后,你不再是你个人应战,母后与你并肩。
这凤明国的江山理当由你来坐,这凤仪宫只能出母后一个母后,其它人若想染指,母后定要一个一个咬死她!”
凤长日突然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话,俊美不凡的脸上,只写着吃惊和喜悦二字。
他一直都知道母后是关心他,爱护他的。可是他也知道,母后是不想手上沾血,不想真的去算计父皇的宠爱。在她看来,夫妻之间的感情,理当是发自内心,而不是靠算计,靠争宠得来的。
而现在母后这么说,是不是意味着,母后终于愿意站起来,愿意坚强起来呢?
“母后的意思是?”
“自然是你所希望的!”周皇后慈爱一笑,可是那笑容再也不是平日里凤长日见怪的与世无争,反而透着坚定和狠厉之色。
凤长日就那么看着周皇后,心里有欣喜,也有无奈,明明不想把母后逼到这一步的,全都是辰妃,全都是父皇的错。
周皇后好像看穿了凤长日的心思,拍拍他的手,眼底闪过一丝成算。
“好了,那些烦心的事情就不去想了,明日一早本宫会命身边的大宫女去追府。以本宫和追月的名义一起去为灾民施粥和捐助一些御寒的衣物,你觉得如何?”
“这自然极好,如此正好可以提高月儿的声誉,于母后自然也极好!”
凤长日早就想如此做了,只是追月却有所犹豫,她不想把功劳揽下来。如今由母后和她一起来做善事,岂不是更加好!
“至于辰妃复宠之事,你就更加不必担心,她再折腾,母后还是这后宫之主呢?定不会让她占上锋去,她也不过是秋后的蚂蚱罢了,得意不了几日了!”
凤长日会心一笑,看着重新振作起来的周皇后,他心底是高兴的。
“母后,您这样真好,儿臣如此就更加有底气了!”
“你这孩子,还不是你刺激母后的,母后总想着自己的委屈,可是却从未想过你吃的苦,你受的委屈。如今咱们母子一起联手,再大的困难也能挺过去!”
“母后说的是,儿臣一定不会让母后失望的!”
母子两互相看着对方,又从彼此的眼神中看到了坚定,看到了信心。
天还未亮,哪怕是后半夜了,可是有些人还在等待着。
三皇子府内,凤长风的书房今夜居然灯火通明,他在等探子的消息。
之前他派人去查南雪的底细,自然也要顺带把南旭的底细查个清楚。虽然是南国的太子和公主,可惜外界对这二人评价倒还好,但是背后到底这二人如何,就只能靠人私底下去查了。
凤长风坐在书桌前,有一下没一下的把玩着手中的匕首,这是一把极具南国特色的匕首。
匕首外面雕刻着精美的纹饰,可惜却不是凤明国常见的,而是南国那些古老的图腾。防了这些图腾之外,匕首外壳上,最贵重的怕就是上面镶嵌的十颗红宝石吧!
宝石这种东西在凤明国稀罕,可是在南国却极为富足,因为南国多山地,正好就盛产各式宝石了。
南国与凤明国通商这么多年,两边的商人都是靠着贩卖宝和布料挣银子。谁都知道南国的宝石为一绝,同样凤明国的精致蜀锦,更是一绝。
他有一下没一下,拿匕首敲着上好的红木桌面,眼里隐隐透着一分得意。
父皇终于重新宠爱母后了,接下来就该轮到玩死凤长日与周皇后了。之前若非母妃失宠,自己哪会处处受制,如今终于被动化为主动了,就等着好好收拾凤长日了。
突然殿里就出现一个黑衣人,根本没人察觉到,到底黑衣人是何时进的殿里,又是从哪里出现的。
那黑衣人恭敬跪在地上:“见过三皇子殿下!”
“起吧!快把你知道的如实向本皇子禀告!”
那黑衣人这才起身,可是嘴角动了动,却不知道如何说此事了。
凤长风脸微沉,冷冰冰的看着那黑衣人,讽刺一笑。此时他心底已经愤怒极了,就等着发泄出去。
他重重的将手中一直把玩的匕首,用力的朝那黑衣人甩去,阴沉着脸冷声威胁道:“既然留着你没用,本皇子又何需养着闪人!“
黑衣人害怕的拱手,终于鼓气勇气,坚定的抬头看着凤长风。他努力把他所查到的一切,有关南国公主以及南国太子的消息,一件一件清楚的禀告完。
如果说此时凤长风最想做的事情,估计除了杀人,更没有其它事情,能够来平息他心中的怒火了。
他突然起身大步朝黑衣人走去,整个眼睛瞪的老大,可是眼里却燃烧着雄雄烈火。
“你说,你说的可属实?”
“回三皇子殿下,绝对属实,属下也想不相信,可是属下打听到的消息,也一样千真万确。但凡南国朝中人,或者在南国有些脸面的人,皆知道此事!”
凤长风呵呵一笑,笑的嘲讽,又笑的可悲。
“没想到本皇子居然如此愚蠢,这样的货色本皇子也要,贱人,贱人……”
他不敢相信,他睡的南国公主居然如此不堪,明明长着一张天使般天真可人的脸。可是背后却又如此淫乱不堪,简直让人所不耻。
而南旭做为男人好色可以理解,可是以杀人为乐,这就是变态了。到底自己这是招惹了些什么人,居然全都是怪胎,没错,怪胎……
此时殿中依旧燃着名贵的安神香,到处摆着名贵的古董字画,还有那幅最大的人形画像。
他眯眼盯着那张追月的画像,眼神越来越冷。当他的眼神定格到画像上面,追月翘起的唇角上面时。他好像听到了追月讽刺的笑声。没错自己很可笑,很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