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四十九章道貌岸然的要求
“喂,你睡了吗?”白城的语气那么正经,正经的我有些不适应,心想废话,睡觉了还能接你的电话?
虽然心里这么想可是嘴上却不能这么说,只好应了一句:“正准备睡呢,你有什么事吗?”白城那边很长时间没有回话,我只能听到他的喘息声,心里有些异样的感觉,这打电话过来又不说话是几个意思啊?
“白城?”我问了一声,知道他还在,只是他不说话我很不舒服。“嗯,我在呢,没什么事就是想问问你的假期要做什么?”
“不是跟你说过了吗,我要去找予末。”我很自然的说着,却听到电话那头传来白城的叹息声。我知道他现在还是以为我在说胡话,知道就算再怎么解释也是行不通的只好改口说道:“我去以前和予末一起玩过的地方,再走一遭,缅怀一下吧。”这才见白城似乎放心了不少,叹息着对我说:“走走也好,回忆彻底了,才能重新开始。”
他都这么说了,我还能说什么呢,说实在的我现在有点害怕白城,尤其害怕他正儿八经的和我说话,我总觉得他那双眼睛像是要把我吃了一样。而且他的眼神中不是的流露出同情,让我不得不在乎。于是我想早点挂了电话,可是白城没有挂电话的意思,他愣了半天又说了一句:“芝芝休休假的这段时间我能给你打电话吗?”
“我可能要去偏僻的地方,可能会没有信号,所以我打电话给你吧,在方便的时候我会打电话给你,我也想知道案子的进展情况呢。”我说。
白城显然很高兴,说话的语气也欢乐起来他说:“那你出去玩多拍些照片,或者找些人同行,不要总是一个人,一个旅行怪闷的,而且也不安全。”
我心里觉得暖暖的又有些过意不去只好答应着说知道了才匆匆挂了电话。
不知道为什么挂了白城的电话,我的脸突然变的红红的,又有些热热的像是偷情被抓到的感觉。虽然我自己知道我对白城绝对没有什么其他的想法可是这样在予末不在的时候和他说这种话,我总有点对不起予末的感觉。
“予末啊予末你可千万不要怪我,我不是脚踏两只船的坏女人啊。”我这样想着不知不觉睡着了,这一觉睡的十分舒服,一觉醒来时已经是九点多钟了。果然沈天豪早就醒了,而且做好的早餐,这次他煮了粥,还炒了菜,我越发觉得沈天豪这个人实在不错了,李越对他好也是应该的。
吃了饭我就出门了,去了一趟超市买了一些必需品,又去了野外生存的专卖店。买了帐篷、铁锹、手电,还有一些生火防雨的东西。在这样的地方转转,居然碰到了白城,虽然他装作一副巧遇的样子,可是我总觉得这个巧遇有些诡异。他现在不是应该在办案吗?怎么可能有时间到这种地方来瞎转悠。
“好巧啊,芝芝。”白城一副痞子样的笑,我白了他一眼心想哪里巧了,可是嘴里却依旧客气的说道:“好巧啊白队,你不去查案跑到这里来做什么?”
“没事闲的出来逛逛。”白城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我咋舌心想现在你闲?那犯人谁来抓?不过又想了想,案子已经查明了,剩下的我们只需要把证据交给检查局,就行了,至于抓犯人,人都跑到国外去了自然我们还来不及。
“芝芝,你买这些东西干什么。”白城看着我选得这些东西,疑惑的问,“我不是说了要去偏僻的地方吗?”我理所当然的说,并不打算 和他解释太多。可是白城显然不愿意我现在去什么野外生存。
“你一个人?到野外很危险的。”白城的语气很担心,有人为我担心我心里总是高兴的就说:“你不要担心,我没事,以前也去过,而且约了一队旅游一起的不是我一个人。”果然白城看了看我准备的两顶帐篷也就相信了我的话。
“那你还是小心点得好,一定要去吗?不能不去?或者等哦忙过这一阵子我陪你一起去?”白城不死心的说,我笑了笑说:“你陪我去还有什么意思,放心吧我不是一个人安全绝对没问题,再说了你问问王局能同时两个人休那么长时间的假么,再在说了你为什么要休这么长时间假,心里受创伤的又不是你。”
白城终于被我说的无话可说了,最后不得不有气无力的说:“那我知道了,你要小心,一定要和我联系。”
见白城一副怨妇相我不由得扑哧一笑装作不耐烦得说道:“我知道,知道了,一定给你打电话就是了,怎么弄的一副像是要被我抛弃的样子,丢不丢人。”白城这家伙却没皮没脸的咧嘴一笑说心里高兴,一点都不觉得丢脸,我也只能无语了。
告别了白城之后我才敢明目张胆的拿一些实用的工具,而且都是尽量双人份的,终于把一切都收拾好之后,我开着车满载而归的回了家,到目前为止我还没有接到李越的电话。停好车我又到对面的小饭店买了两份饭,看看时间已经下午四点多了。
家里已经没有任何吃的了,也不知道沈天豪再家有没有被饿死,果然我回家的时候沈天豪有气无力的躺在沙发上看着我手里的饭就饿狼一样的扑了上来。我心里突然又一种家里养了只宠物狗的感觉。
沈天豪一边狼吞虎咽的吃着饭,一边问我准备的情况,我说都准备好了,又问他有没有接到李越的电话,他失望的摇摇头,我的心里也一阵失落,心想难道我们真的要先走?可是也不确定他们现在的位置,贸然去得话只怕会弄巧成拙反而耽误了事情。
“那我们怎么办还出发吗?”我没了主意只好问沈天豪,而他几乎没有一点犹豫的说:“出发,当然要出发,反正先离开这里再说,到了别的城市认识我的人也少还安全些。”我听他说也有道理,点了点头,忽然打趣的说道:“沈天豪你说要不要给你一个丝袜把头套起来,这样会不会安全一点?”
第450可怜之人可恨
沈天豪显然没想到我会跟他开玩笑,饭差点没喷出来,瞪了我一眼说道:“这不是让我去招人吗,告诉所有人我是通缉犯对你有什么好处?”我哈哈大笑说:“没什么好处,就是心里舒服。”
沈天豪更无语了:“要不是因为饿,我真想把这饭扣在你脸上。”我们说说笑笑也忘了等待的焦灼。渐渐的天色暗了下来,我的手机没响家里的座机也没响,我和沈天豪越来越沉默了,最后只能相顾无言,是在提不起精神来了。
就在我们情绪都十分低落的时候,我的手机响了,是陌生来电,我眼睛一亮迅速的接了电话。果然是李越,他说他们现在还没有找到人,不过已经有人见到老道士在那山上了,只是山很大不知道那老道士到底在哪里。
我和沈天豪听了很高兴,问了他们地址,立刻要动身赶过去,我先下去在车里等着,沈天豪十分钟之后才下来,还好没有人发现他,我不得不相信沈天豪这个家伙运气真的特别好,前段时间王局他们看我看的那么紧,现在刚撤下两天,他就堂而皇之的在我家进出了。
一路上我开着车心情说不出有多激动,显然沈天豪也不比我镇定多杀,让他在后座躺着以免引起人的注意,可是他哪里能安稳的躺着一会儿起来一会儿又和我说这个说那个。我心情好也难得的好,也就不和他计较了.
我开车一路出了城倒也没什么只是高速路上出了交通事故,肇事者逃逸 ,警察正在处理,难免拦下过往的车盘问。我心想难道沈天豪的好运要尽了?怎么偏偏这个时候出现交通事故,这不是故意找事儿吗?
不过还好我自己的就是和警察面对警察询问道也不紧张,车窗被敲了几下,那是一个二十出头的年轻小伙子,看样子是刚上岗不久,特别的认真严肃。问问题也特别详细,他仔细的端详着沈天豪,出门的时候我帮沈天豪稍微化了妆,样子有些变,基本的易容化妆也是我在警校的时候的一门必修课。
再加上我熟练的和他打招呼,套近乎说了自己的也是警察之类的,那人见我是前辈就没过多询问,例行公事的看了一下我的驾照和证件就方行了。走后沈天豪长长地舒了口气说道:“果然是警察不怵警察啊,看你刚才那么淡定绝对有犯罪的潜质啊。”
我从后视镜里瞪了他一眼说:“也不知道是托谁的福,还不是因为你的,不然我用的着跟人家废话怎么多还欺骗同志吗?”沈天豪听了哈哈大笑说:“好啊,好啊,这个人情算是我欠你的。”我心想你欠我的人情还少吗?我不杀你已经是对你最大的恩典了。
下了高速已经出了木城市了,沈天豪也放松下来,毕竟在外地能认出他这张脸的人比在木城要少很多。而我也累的的上下眼皮打架了,沈天豪看了看我说:“还是我来开吧,你休息一下。”我也没和他客气,下了车走到后面躺了下来。
迷迷糊糊的一路颠簸着,我不知不觉竟做起了梦,梦中我走到了一座深山里,那深山老林稻种混混沌沌的,好像任何东西都搅和在一起似的,浑浑噩噩的什么都看不清楚。忽然间看到一个须发皆白的老人笑意盈盈的向我走过来。
“老爷爷你是什么人?这里是什么地方?我为什么在这里?”我迷迷糊糊的问,老人看着我微笑的眼睛中隐藏着些许深意。他也不说话,只是向我招招手而我像被摄了魂魄一般,呆头呆脑的跟在他身后,一直走到一个黑乎乎的屋子里。
我看了看屋子,很小里面堆满了各种各样奇怪的瓶瓶罐罐的里面有红红绿绿的药水。房间里还有十几口大大小小的锅,里面咕噜咕噜的冒着泡泡。这里怎么看上去倒有点像化学实验室似的,我四处瞧瞧忽然发现老人不见了,正四处找着,突然老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又突然出现在我身后,头伸在我的肩膀出,看着我笑嘻嘻的说:“姑娘,你找我?”
我一下子没有反应过来,心想明明是你引我过来的,我什么时候找过你?可是我还是耐心的问道:“老人家这里是什么地方?”老人见我这么问,哈哈笑起来,笑的有些诡异说:“这里是中转站啊,人人死了都要经过这个地方,你来了就不要回去了。”
“什么?死人中转站?我还没死啊,为什么要来这里?”我吓了一大跳,这什么情况,肯定是骗人的,我怎么会到什么死人中转站呢?想到这里我才想起来现在人应该立刻离开这里才对,这里可不是什么好地方。
可能是看出来我要走了,那个老人一下子挡在我面前,不管我怎么躲,怎么跑他始终笑盈盈的站在我面前。知道后来我实在累得没力气了,坐在地上气喘吁吁的,声闷气,这什么人呐我都累成这样了,他依旧笑盈盈的。
突然我发现这个屋子不是一般的奇怪,我跑了这么久,跑得时候明明是在山林里,可是只要一停下来就一定还是在这间房子里。老人见我没力气跑了,才蹲下身子对我说:“不要跑了,来都来了,还要回去做什么?”说着就把我拎了起来,我从来不知道我自己竟然这么轻,这么容易就被一个年逾古稀的老人拎了起来。
那老人拎着我就要往锅里放,我当然拼命挣扎可是一点作用都没有,我一边喊一边骂:“你这个老妖怪,为什么要害我?我和你无冤无仇的,我从来也没做过伤天害理的事,我是警察我是为人民服务的警察。”
我这么喊了一通,感觉到自己在半空中静止了,这才睁开眼睛,发现自己悬浮在锅的上方,而那个老头正低头垂首和一个年轻人在说话。画面他模糊了,我看不清那个年轻人的长相,皱着眉使劲看了一会儿,发现那个年轻人抬头看了看我一下子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