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39章:还是师父套路深
这四个字,让栀子愣住。
从表面上来看,这四个字也充满了江湖气,栀子不必拘泥于小节,随便听听就好。
但贺子安的语气,却让简单的四个字变成了一种誓言,加深了彼此之间的牵绊,还提醒着栀子,她没办法把这个人从生命中划分出去。
栀子很纠结,她不知道是自己多想了,还是贺子安想表达什么,而纠结的结果,就是无言回应贺子安。
见栀子不说话,贺子安便主动问着:“怎么不说话,是我表达错了吗?”
“当然。”纠结中,栀子终于找到了话,来回应贺子安,“什么生死之交,让人听了就感觉有血腥气,我不喜欢。”
栀子的话,有点撒娇的味道,但只要能终结这个话题,栀子就心满意足了,语气什么的,都是小事。
事实证明,栀子选对了办法,贺子安果然没再执着于什么生死之交。
但贺子安也没有轻易放过栀子,而是换了个问题,问道:“那你说,我们是什么关系?”
“朋友啊。”
这问题比较简单,栀子想也没想,便回答出来。
可贺子安却不是这样想的,他眯起了眸子,意味深长地说:“没那么简单吧。”
“怎么,你还有什么不简单的想法?。”
栀子戒备的表情,逗笑了贺子安,并说:“我的意思是,你不应该在朋友的前面加一个‘好’字吗?虽然只是一个修饰的字,但意义大为不同啊。”
从栀子进门之后,她的心情就起起伏伏,好像做过山车似的。
她已经受够了这样的“刺激”,所以在贺子安提出龟毛的要求之后,栀子忍不下去了,对着贺子安,露出不满的表情,并说:“你怎么像个小朋友一样啊,还计较这些东西。”
说完,栀子便眉头打结,脚步匆匆地回了自己的房间。
栀子的语气有些恶劣,可贺子安非但没生气,反而含笑看向栀子的背影。
像小朋友一样?那不就是在说自己幼稚嘛。
贺子安入行这么多年,从没有人说他幼稚,说他少年老成的倒是不少,现在,他从一个姑娘的口中听了这几个字,心跳竟然……有点失控。
贺子安对这种感觉并不排斥,觉得很新鲜,甚至,还希望能在未来的日子里,有更多的出其不意。
……
因为何灿灿没事就关注师父和栀子的进展,所以,她很快就知道了贺子安设计挽留住栀子的事。
不得不说,师父这招,很高深。
何灿灿觉得,师父就是师父,虽然在感情面前,和她同属于菜鸟级别,但人家进步飞速啊,一眨眼的功夫,就已经遥遥领先,把她甩到后面去了。
按着这个进度,相信要不了多久,师父就会打开栀子的心扉,到时候,又一对有情儿人终成眷属,而她呢,也依旧是个单身狗。
想想就好悲伤啊。
何灿灿叹气,而且声音有些大。
此时的她,正跟着教练做体型训练,练功房里就她们两个,所以何灿灿这边的叹气声一落,那边的教练就发现她在开小差,斥道:“不要发呆,保持好姿势。”
何灿灿打了个机灵,随后站直身体,表情严肃。
“不错,继续保持。”
教练走到何灿灿的身边,盯着她的动作,让何灿灿连偷懒的机会都没有。
何灿灿不是第一次接受培训,而此刻接受的训练,绝对是最严格的,就算何灿灿体力好,也会被教练虐得生不如死。
不过一想到自己现在吃的辛苦,能帮助自己进入心仪的模特公司,何灿灿就放下所有的矫情,更加专心地投入到训练中。
汗珠顺着何灿灿的脸颊滑下,伸出的手臂也在打颤,何灿灿的意念有点模糊。
就在这个时候,有个人影走到练功厅里。
何灿灿没心思去看,继续凝神屏息,保持住动作。
教练倒是对那人很热情的样子,主动走过去,笑着问:“你怎么来了?”
“路过,就来你们这里看看进度。”
咦,这个声音……好像是洛听风,但他怎么会来呢,该不会是自己太累了,出现了幻觉吧?
何灿灿想偷瞄一眼,可惜,那两个人走到何灿灿的身后去了。
在同朋友打过招呼之后,洛听风的注意力就放到了何灿灿的身上。
他靠着墙壁,似笑非笑地看着何灿灿的背影,并问:“她怎么样,有没有偷懒?”
“不会,何小姐很有天赋,是我教过的学生中,进步最快的。”
别看教练平时对何灿灿很凶,但夸起来的时候,是毫不吝啬夸赞的词汇,听得何灿灿心里面很得意。
可她正得意的时候,洛听风却给她泼了盆凉水:“不用和我说客套话,她是什么样子,我很清楚。”
何灿灿来了脾气,当下也不练了,扭过头便对洛听风怒目而视:“洛听风你把话说清楚,我什么样子啊?”
被何灿灿吼了,洛听风故意做出很害怕的样子,还对教练告状:“她这是训练吗?教练你不说说他?”
教练看了看何灿灿,又看了看洛听风,随后笑着摇摇头,说:“休息一会儿吧,我去接个电话。”
说完,教练走出练功厅,给何灿灿和洛听风独处的空间。
何灿灿并不在乎独处不独处,她活动下手腕,便一脸阴冷地靠近洛听风,语气不善地说:“现在这里没有外人,你有什么心里话,都可以好好说一下了,也让我知道自己在你心里,究竟是什么个什么形象。”
感觉危险在靠近,洛听风很识时务地改口,说道:“非常完美。”
“完美?那刚才是谁质疑教练的话啊,洛听风,你以为我耳朵不好用吗?”
“有时候,还真不太好用。”
“你……”
何灿灿对洛听风伸出手指,下一瞬就要破口大骂。
可洛听风却轻轻柔柔地握住何灿灿的手腕,轻轻揉儿捏。
他的触碰,让何灿灿好像触电了一样,立刻收回自己的手腕,便有些气急败坏地质问道:“你干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