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呀
“迸!”
被秦石拍飞的圣域落地一个翻滚,刚从地上蹿起,却感觉胸口一热!他低头一看,却是看到胸甲上多了一个拳头大小破洞,丝丝热气正从破洞中冒出来。
“怎么回事?”这名圣域脚步踉跄,根本弄不清楚状况。只有一点他很清楚,他快死了。击碎他战甲的原力弹,不仅撕碎了战甲,余力还破开了他的胸膛,绞碎了他的心脏。
“怎么可能!我可是圣域……”
他两眼尽是迷茫之色。他可是军团的核心战力之一,以往的战争,比眼下不知凶险了多少倍,可他从来没有在战场上被敌军的狙击手瞄准过,更不用说被击中要害部位了。
往前趔趄一阵后,这名圣域一脸不甘地仰面倒地,口中不住地冒出血沫,最终挣扎着死去。
“嘿嘿……”
黑鼠低声发出冷笑,匍匐着身躯往前方爬去。他从秦石那里得到的命令便是尽可能地猎杀审判者军团里的高阶战力。
作为一名卓越的刺客,黑鼠很清楚自己该在什么时候出手。不管之前战况多么惨烈,他都没有任何出手的打算。
直到敌人投入了圣域,直到有圣域对秦石出手。黑鼠相信,自己这一击,能够在秦石面前有加分。
黑鼠对自己的的前途早已经认命。既然命运已经捆绑到了秦石身上,他也就不再挣扎。
秦石也不算一个苛刻的主人,得到他的认可,可以获得的资源和帮助可远比以前当刺客要多。尤其是秦石麾下根本没有几个可以用的属下,他所能得到的资源会更多—前提是他能够不断在秦石面前证明自己的价值和忠诚。
看着前方倒下的圣域,秦石微微一愣,但很快就明白这是黑鼠的杰作。他心中很是赞叹,哪怕有猴版老铁,他想解决一个身经百战的圣域强者,也需要耗费足够多的时间。
审判者军团的圣域尤其难以应付,这些高手几乎都有猎杀机甲的丰富经验,真的鏖战下去,就算秦石侥幸能够将其击败,想猎杀对方也不容易。当一个圣域想从战场逃走,方法总比困难多。
“啊哈!”
已经爬到了一个隐蔽区域的黑鼠忽然大叫一声,弹跳起来,以极其古怪的姿势往前方逃窜!
就在他逃出十多米的时候,一股拳意从天而降,砸在他之前躲藏的草丛之中。
“噗……”
尽管已经逃出了一定距离,可磅礴的力量依旧砸碎了黑鼠身上的原力罩,将他震荡重伤!
“杀老子的人!活腻了!”
恩赫怒目圆睁,双眼深处有火苗窜起。隔着老远的一拳,终究不够精准,以至于黑鼠还能逃遁,这让他怒火更甚。今日一战,可以算是他掌管审判者军团以来最耻辱的一天!高比例的战损,还折损了圣域强者,不管日后他成就有多高,今日所发生的事情,都会给他带来最严重的负面影响。
“都给老子死!”
怒火滔天的恩赫终于爆发出了资深传奇应有的战力!他随手一挥,仿佛天幕缓缓降落,一片灰蒙蒙的原力,一下子覆盖了整片战场。
“试试老子的铁幕!”
恩赫的传奇领域,最适合战场使用,战场越大,铁幕覆盖区域的力量就越发强大。铁幕可以自行吸收战场逸散出来的混乱原力,自行壮大,更能吸收战场上的种种负面情绪,然后加以放大之后,最终加倍释放到战场上去,使得战士变得更加狂躁血腥。
而这还只是铁幕真正恐怖的冰山一角罢了。铁幕最可怕的是,它能为己方战士施加勇气和力量等正面的影响,同样可以为敌人施加各种战场上的负面力量。比如幻觉、恐惧和混乱。据说这个能力要是能够发挥到极限,甚至可以影响敌方战士的心智,使得对方接受领域之人的控制。
还好恩赫的力量虽然强大,但铁幕领域却只是初级阶段,能够给予敌方战士制造的麻烦还不至于如此可怕。
然而高山矮人战士早已经处于崩溃的边缘。与比他们强大无数倍的作战,在高伤亡的情况下能够坚持到现在,已经是奇迹。
铁幕骤然降临,瞬息之间就将最后一点平衡打破。无数矮人战士瞬时陷入了种种恐惧的幻境之中,大面积溃逃。然而溃逃的矮人战士,已经算心智不错。生更有部分矮人战士受到铁幕影响后,开始发狂,袭击身边的战友!
施出铁幕之后,恩赫继续朝着黑鼠扑去。黑鼠的行为让他深痛恶绝,他自然不可能让黑鼠活着离开他的视野!
“嘭!”
一发原力炮弹突兀来到了恩赫面前。恩赫只是皱了皱眉头,大手一挥,原力炮便被罡劲卷走,落在了溃散的阵线上,将几名矮人战士轰上了天。
秦石心中叹息一声,机甲上的原力炮,威力终究是太弱一些。
然而猴版老铁里,已经没有第三发湮灭炮了。他呼出一口气,猴版老铁横剑拦在了恩赫面前,翻手便劈砍了下去。
“哐!”
一声闷响之后,猴版老铁从地面高高飞起,朝着远方飞去,近五十吨重的猴版老铁,一下子就砸落在三百米远的地方,仰头倒地,胸口一个巨大的拳印。周围的金属扭曲,已经尽数碎裂。机甲此时已经宕机熄火,沉寂了下去。
“不自量力……”
恩赫瞥了机甲一眼。然后大步踏前,朝着黑鼠的方向继续踏前。
“你,恩赫,就只敢找比你弱的对手吗?”
梅瑞落地,拦在了他的面前。
恩赫的心情很是糟糕。就这么一会,黑鼠又逃远了许多。对于黑鼠这样强大的刺客来说,一旦逃脱,对战场上的其他审判者强者来说都是一个巨大的威胁!
“骚、娘们……老子就在这里干、死你!”
恩赫对梅瑞的全部耐心也消磨殆尽,两眼凶光毕露,犹如一头嗜血的凶兽。他舔了舔嘴唇,毫不掩饰内心的想法。
“是么?”
梅瑞并没有被恩赫激怒,甚至还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那就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