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4章 男人全部是骗子
所以说,女人们就是这样的口不应心。
李清照以前怀上不孕的时候,一定会立下过宏愿,如果老天爷让她能做一回母亲的话,她愿意付出一切的代价。
可是现在成功的怀孕,即将为人母亲了,却开始抱怨了,你说让男人如何是好?
“知道,我当然知道了,我媳妇最辛苦了,”杨司锋打起精神,当然要哄好了媳妇了,要不然,现在大家都闲下来有空的时候,他是真的有空吃了,于是,一边抚着李清照的肚皮一边说道,“咱们就苦这一次,苦了这一次,以后就不苦了,而且,等这小子生下来,打不死他丫的,让他娘为他吃了那么多的苦呢。”
“可是,何妹子帮我把了脉了,说是这次怀的是个女娃呢,”李清照幽幽地说。
“女娃更好,闺女是父亲上辈子的情人,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最疼闺女了。”杨司锋坚定地说道。
虽然现在自己已经有了儿子了,可儿子和父母们在一起,现在都下落不明,一想到这里,杨司锋不由又黯然下来。
“不行,儿子虽然皮了点,可我还是想要个儿子,苦就苦了点,再说我年纪马上就三十岁了,我可得抓青春的尾巴,要不然等到过了四十岁,想生都生不了了。”李清照突然翻过身来,揪住杨司锋的耳朵道,“答应我,咱们一定要生四个,两个儿子两个女儿,我瞧差不多。”
“听你的,都听你的,你说生十四个我都听你的。”杨司锋求饶道。
“你就是想把人家当个母猪,生十四个,这怎么可能。就算一年一个,都到四十多岁了。最多,最多,咱们两年一个,再多生一个儿子,儿子力气大,也和他娘亲,三男两女,我瞧可以了。”李清照毫不示弱地说。
瞧瞧,瞧瞧,这就是女人,还是李清照这样的女神。
还说什么男人重男轻女什么的,都只是他们女人重男轻女的,还偏要把这个锅甩给咱们男人,这世界上到底还有没有天理?
相比之下,何诗琴肚里的胎儿比李清照的还早了一个多月,人家的肚子还更加的大,可何诗琴现在可真的是忙得要飞起来了。
岳飞和史文恭两部,虽然和金兵对战的时候不多,可也多少有些将士们伤亡的情况。
以大宋的军队现在的医疗水平,有杨司锋的理念,再加上何诗琴不遗余力的培养医护病,所以,但凡在战场上没有死掉的,抬下来的伤兵们,多数都活了下来。
但给将士们带来最大的伤害的却是冻伤,不少将士们不是冻伤了手就是冻伤了脚,最严重的,甚至不得不对他们进行截肢才能保全性命。
可现在合格的外科大夫实在太少,除了田秀姑等少数人外,基本的都还没有出师。所以,到了要救人性命的时候,甚至何诗琴也得挺着肚子亲自出场。
更让何诗琴感到气愤的是,武松如今也算是将军级别的人了,他身为将军,住在伤兵营里的时候,不但不以身作则,反而还带头在军营中喝开了酒来。
医护兵们都知道武松是火爆子脾气,可不敢说他的不是,只得偷偷的告诉了何诗琴。
“谁、谁抢了我的酒壶。”武松正喝和开心,陡觉酒壶被人从身后夺了过去,忍不住骂道。
“武松,你要是再这样不管自己的身体,你的伤口好不了了可不要怪我了。”何诗琴黑着脸道。
“何大夫,求求你了,你说我一大老爷们,整天躺在这里,没有点酒打发日子,你知道我有多难过么。”武松一看是何诗琴,不敢发脾气了,求饶道。
“你过不了日子,那其它的士兵们怎么办,你这样的话,我把这事要告诉你媳妇去。”何诗琴继续板着脸。
“别,千万别,”武松一听,立即就露出可怜的表情来,“何大夫,求求你,把酒壶给我了好么?”
“那你告诉你,你有没有跪过搓衣板,”何诗琴强忍笑意问道。
“要,有,只要你给我酒壶,你说我有怎么样,我就怎么样过。”伤兵们强忍着不敢笑,没想到啊,他们的主将为了能喝酒,真的是什么都顾不上了。
“就算是跪过,我也不能把酒壶给你了,你不在乎你的身体,我可不能把药给你糟踏了。”何诗琴强忍着笑着,直到出了伤兵营,这才忍不住笑出声来,“没想到啊,武松他真的跪过搓衣板,看不出他这样的糙汉子,原来也会这样疼老婆。哼,杨司锋,就是你,都是你,你居然对人家一点都不好。”
正走在收容营的杨司锋,突然就打了个喷嚏,心中暗道:“又是谁在骂我?”
话说岳飞从金兵手上抢了一批宗室们回来之后,都来不及安顿,如今都安排在收容营里呢,也不知道是谁家的家属,反正杨司锋不认识他们。
可这些人好歹以前不是王公就是贵人们的家属,杨司锋他们自己在过着年,总不能不管别人,所以,大年初三这一天,杨司锋还是决定去看看人家,顺便给他们送去一点关心。遇到认识的,赶快安排他们去投靠亲属。没有亲属的,就在这里安顿下来吧,这里这么多光棍,只要他们愿意,嫁个人还能凑合着把日子过下去,不比给金兵们欺负强得太多啊。
离着收容营还有几十步的距离,就闻到了阵浓重的气味,杨司锋忍不着掩住了鼻子。
“得和他们谁说说,这么臭的环境,就不怕传染病菌么。”杨司锋暗道。
可是,如今这里事少人多,除非是郭药师派人,谁会关心这帮不知道是谁家的家属呢。
“男人全部是骗子,男人全部是骗子,”还刚到门口,就听到一个似曾相熟的声音在念念有词。
进得院门来,便看到一个披头散发的女子,目光呆滞、旁若无人的,口中反复念叨的都是这句话:“男人全部是骗子,男人全部是骗子。”
杨司锋微微皱了下眉头,这浓重的气味几乎让他要熏了过去了。
可他知道,这不关人家的事,是她的男人没有保护好她,才让她落到了这步田地。
缓缓走近女子的身边,发觉女子似乎有些面熟,又走近了一些,终于认出来了,失声道:“你,怎么是你,你怎么会变成这样子了?”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