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该拿她怎么办

  徐单茹完美的表演,成功的为这场阴谋画上句号。
  当天晚上晁大人的府邸,门槛都快要被人踏烂了。
  先前提到修建堤坝,容修曾带他去拜访过当地的土豪乡绅,希望他们能尽绵薄之力,捐出一点银钱。
  毕竟朝廷下发的银钱数目并不宏伟,往常这些乡绅土豪没少从朝廷那头捞好处,容修的做法,不过是逼着他们将吃进去的吐出来而已。
  谁知道迎接他们时,那些精明的嘴脸面上答应爽快,背地里却偷偷搞破坏。
  比如说借由此次的连绵大雨,洪水泛滥,宣扬河神动怒的言论,以此来制止修建堤坝。
  容修一开始,也纯粹以为是天灾人祸,直到他被人推下河流,又身中寒毒。
  对方的目的,不仅仅是想要破坏他在艆州的任务,还想要将他也一并除掉。
  究竟是谁,野心会这么大?
  容修一时半会猜不出来,但他并不是坐以待毙的人,因此特意易容换装,偷摸溜回来,策划了这场大戏,再度将主动权握回到自己手里。
  堤坝是要修建的,乡绅们的银钱他还是要的。
  不得不说,这场大戏威力十足,经常做亏心事的土豪们,都不希望邪祟之物找上自己,更不希望触怒神明影响运气,在目睹了平河河流发生的一切后,一个个的都争着抢着要破财免灾,故而想到了捐赠银钱,用来修建堤坝。
  “高啊!”
  云意心服口服,冲着容修竖起了大拇指。
  他的心思缜密又深沉,一个圈套连接又一个圈套,出其不意攻其不备,任谁都无法逃脱他的算计。
  这样的男人,此刻她爱着,只觉得他满腹才华,等多日后,发现她被他算计,才惊觉他的可怕与阴鸷。
  容修握住她的手指,放到唇边亲了亲,“为夫这件事办的这么漂亮,不知夫人有没有什么奖励?”
  “没有。”云意笑嘻嘻,从他怀里逃出来,想要溜走,又被他长臂一伸。
  她撞了过去,男人托住她后臀,用力往上一提,亲密又狂浪的举动,让她四肢百骸仿若过电,她站不稳忙抱住他的腰身,容修朝着她撞了撞,某处的觉醒异常明显坚硬。
  “你……”她红了脸颊,不敢抬头看他,即便这样,眼前还是没来由浮现出那双眸子。
  深沉又火热,恨不得将她一口吃掉。
  “云儿,你不问问我想要什么奖励吗?”他喷洒着的热气,落在她肌肤上,烧的她神志不清,结结巴巴的回道, “你…你想要…要什么?”
  这人太讨厌了!
  他大掌不安分,从她的臀缓缓向上,每一次都要重重的按揉下,直到他攀上了渴求已久的地方。
  男人呼吸渐沉,如燎原大火,一并将她都点燃起来。
  他以一个吻作为回答。
  二人吻的难舍难分,他技巧高超,不过片刻云意就缴械投降,软绵的瘫在他怀中。
  容修看她那经不起撩拨的小模样,笑着一把抱过来,压在床上便是一阵畅快疼爱。
  小女人娇叫连连,痛苦虚弱的求饶,他全都置若罔闻,只想把所有给她。
  巅峰得意过后,他抱着她,又亲又哄。
  云意累的睁不开眼皮,可他声音温柔,一遍遍的在她耳边重复,“生个孩子吧,好不好?”
  她扯了扯嘴角,笑的甜蜜,在心里答应了他。
  这晚过后,云意缓了差不多两天,男人要的狠,她身子受不住,本来气的想找他算账,可看到他疲惫繁忙的身影,所有的小情绪都烟消云散,只剩下对他的疼惜和喜爱。
  容修是真的忙。
  虽然足不出户,可晁大人频频前来汇报情况。
  河神显灵一事,稳住了艆州的百姓,堤坝的修建,再度提上日程,众人配合是配合,只不过事情难免会出差错。
  修建堤坝需要人力,除了容修手下带来的兵士,仍旧需要从百姓们中征收劳动力。
  劳动力自然是有偿使用的,百姓们听说上工有钱拿,还管饭,情绪非常高涨,报名的人踊跃积极。
  有些人是符合征收条件的,年轻力壮,身体健康,有些人则是不符合的,老弱病残,行动不便的。
  本来不符合条件的会被拒绝,可不知道为什么,有个叫张麻的老头,混进了劳动力中,还出了事!
  那张麻一身老骨头,从堤坝上摔了下来,跌断了腿,要不是工友们反应快,及时抓住了他,怕是要被河流冲走。
  “这不是给我找麻烦吗?”晁大人把事情的来龙去脉简单说了下,气的是抓耳挠腮,“王爷,这可怎么办?”
  “人呢?”容修询问,“人现在是否安好。”
  “安好是安好。”晁大人愁眉苦脸,“可他闹着说要赔偿,现在全怪在我们头上了!明明是他自己偷偷上工,骗了我们的银钱,现在又反过来倒咬一口,此等刁民,最擅长煽动百姓们,眼下所有上工的人,都巴巴的盯着我们,看如何处理这件事!若是处理不当,他们只怕又要起风波!”
  “本王清楚。”容修懒懒的靠坐在椅子上,他以手撑着下巴,“看来,有人想试探本王的死活,特意用这件事为契机,逼本王现身,既然如此,那本王就如了他们的愿望!”
  他修长的手指扣着椅子,做出吩咐,“今天晚上回宅子,你做好接风准备,最好是将事情宣扬的人尽皆知。”
  “王爷的意思…怎么下官有些不明白?”晁大人懵懂的看过去,不太理解容修所说的。
  什么叫试探他的死活?
  又是什么叫逼他现身?
  难道说张麻跌断腿这件事,另有蹊跷,实则是有人策划为之的?
  他感觉后背爬上了层冷汗,嗫嗫嚅嚅的躬身,连头都不敢抬。
  或许,有些话不该问,他已经越矩了。
  容修没回话,摆摆手让他去安排,晁大人小心翼翼退出去之后,他才起身倒了杯茶。
  此次艆州之行,本以为寻常无比,没想到他大概挡了别人的路,故而状况不断。
  先是失足落水,其后中毒,再来就是对方似乎很是清楚他父亲的事情,也知晓他在调查真相的行为……
  事情棘手。
  对方来者不善,他需小心应付。
  容修征战沙场无数,多年来没有遇到过如此步步为营,躲在暗处的对手了,他不免有些兴奋。
  兴奋过后,立刻陷入担忧。
  他倒是无所谓,可是想到小女人,眉头便皱了起来。
  她懵懂天真,什么都不知晓,他更不愿意让她受伤,只是如果涉及到父亲去世的真相,就势必会牵扯到她。
  倘若真的是云守道杀的,他该拿她怎么办?
  倘若她知道他背地里做的一切,她又会怎么对他?
  容修不敢想,心如烈火上焚烧,思及便阵阵绞痛,正因为不知所措,所以才想着逃避,想着和她有个孩子。
  一旦事情败露,他尚且可以用孩子的名义,将她留在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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