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零六章身世秘密
上官瑾自然清楚简逸晨的为难,但,假如易地而处……
“简律师,我理解你的感受,只是就像秦乐馨所说,她爱的人是你,你爱的也是她,为什么不能勇敢一点去争取?难道你执着了8年,到头来就只为了秦乐馨不得已的婚约,就要轻言放弃?甚至眼睁睁的看着她为了你而痛苦一生?”
他的目光太过锐利,言辞更是犀利无比,一下子就说到了痛处。
简逸晨不自觉地退了一步,再也无法掩饰眼中的痛苦。
但沉默了几秒之后,他却只是沙哑地说:“上官总裁,有些话,我实在不方便告诉你。可我亲眼看过乐馨的未婚夫顾子越,他很有能力,很爱乐馨,也很体贴她。乐馨跟他一起,会幸福的。”
简逸晨垂下眼帘,拳头却握得紧紧的,“乐馨和我相爱的时候才18岁,天真无邪,不谙世事,也不懂什么才是真正的爱情。也许,我只是她的执念而已,就像她自小就喜欢把手帕折叠成小老鼠那样,只是一种习惯。但其实,手帕就是手帕,就算不叠成那个形状,或者干脆换成纸巾,也是可以的。”
“我也一样,是可以被替代的。”
上官瑾却只是一笑,“那你呢,简律师,在你心中,秦乐馨是可以像手帕一样,被其他女人替代的吗?”
“……这不重要。”简逸晨终究还是回避了他锋利的目光,“重要的是,乐馨能够过得更好。”
上官瑾摇了摇头,“简逸晨,你错了。失去了你,秦乐馨只会痛苦一生。”
他没有继续说什么,只是拿出一条手帕,眨眼间就折叠成了一只小老鼠。
“你知道,为什么秦乐馨喜欢把手帕叠成这个样子吗?因为,是我教她的。”
简逸晨震惊地看着眼前的手帕,终于忍不住询问:“你和乐馨究竟什么关系?”
“这是一个不能公开的秘密,但我可以告诉你。”上官瑾淡淡地说,“秦乐馨的父亲是秦君昊,我的父亲是上官云飞,但我们的母亲都是同一个人,诸葛珍珍。”
也就是说,秦乐馨是上官瑾同母异父的妹妹?!
这简直……是让人骇然的秘密。
尽管很多人都知道,上官瑾是上官云飞婚前和其他女人的私生子,但几乎没有谁知道,他的母亲嫁入了帝都最有权势家族之一秦家,而且,成了一对众所周知的模范夫妻:秦君昊和他的夫人诸葛珍珍。
倘若传出去,秦家的夫人竟然有一个婚前私生子,确实是一个极大的丑闻了。
简逸晨惊讶万分,却也终于明白了,秦乐馨与上官瑾之间的微妙。
“抱歉,让你不得不告诉我这个秘密,但我保证,绝对不会再告诉其他人,包括汐颜。”
上官瑾微微颔首,他自然清楚简逸晨的为人,才会坦陈此事。
“乐馨看起来开朗活泼,但她和梓琼不一样。”
李梓琼是经历过风浪起落的人,性格坚强甚至倔强,该执着的会执着,但要是她真的想通去放手,她也会很决绝地去努力,当断则断。
而秦乐馨是在秦君昊和诸葛珍珍的千娇万宠下长大的,被保护得很好。
“这种手帕折叠,是我第一次被接到诸葛家玩耍的时候,看见她在闹别扭,不肯带手帕,所以我就叠了一个小老鼠,她很喜欢,缠着我学了很久也不太会。”
那次也是上官瑾第一次看见自己的妹妹,一团小小的丫头,他也第一次生出一种哥哥想保护妹妹的自豪感。
“……只是,还没教会她,我就被秦家的人赶走了。秦乐馨哭得很厉害,但她也没有办法阻止。其实我也以为她忘记了,想不到,她一直记挂着的。”
上官瑾叹了一口气,“其实,她是一个拿得起,放不下的人。”
简逸晨也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原来,你虽然表现得很冷淡,但其实你也很在乎乐馨这个妹妹。”
正因为这样,上官瑾才会一直牢牢地记着那么多年前的小事,才会郑重地劝说他,不要轻言放弃秦乐馨。
“不过,我还是坚持自己的想法,顾子越比我更适合她,他和乐馨青梅竹马,又一直陪着她,而且也是名正言顺的。”
上官瑾的桃花眼露出冷意,“简逸晨,虽然你三观很正,但也不应该是这么迂腐的人吧?难道你不知道,秦乐馨当初离开你,是被秦家抓回去的?她的婚约更是被迫的?”
简逸晨一愣,“我确实不知道。”
他默默地看向苍茫的夜色,深不见底,就像他此刻的心,找不到方向。
上官瑾俊眸透着寒意,他不懂为什么简逸晨知道真相,还这么犹豫迟疑。
“简逸晨,你是一个堂堂正正的男人,既然秦乐馨愿意为了你反抗家族,难道你就那么怂包,连半点跟她一起抗争的勇气都没有?!”
简逸晨并不是迂腐的人,也不是缺乏勇气的人。
他初出茅庐,就敢于接下一件与豪门斗争的案件,替一个毫无背景的农民工申冤,又怎么可能是怂包。
但这件事,不一样……
“上官瑾,我知道你是一个很执着,也很有勇气的男人,会为了梓琼不惜代价,自立门户。但若是代价太大,甚至牵连无辜,就算你愿意,梓琼也未必愿意的。”
上官瑾俊目一厉,似乎,简逸晨的决绝,并不仅仅是因为秦乐馨有未婚夫这么简单。
“你的意思是,有人要挟你与秦乐馨分开?是顾子越?抑或是……”
简逸晨踌躇了几秒,既然上官瑾为了秦乐馨不惜坦白身世秘密,那么,他于情于理,也确实该提醒一句。
“虽然说,疏不间亲,但作为梓琼的好友,我应该要提醒你一句话。”简逸晨面色极其凝重,“小心秦家,还有你的母亲秦夫人。”
“……你是什么意思?”上官瑾的神情瞬间也凝重了。
他清楚简逸晨不是一个挑拨离间的小人,这句话,绝对不是无的放矢。
“难道,她……秦夫人用简家要挟你?”
简逸晨目露苦涩,道:“这不是名门望族里,最寻常的做法吗?”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