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三十六章死缠烂打
“我有种不详的预感。”
某日，回家路上，林诺坐在马车里对阿波西斯说道。
“那肯定是凯兰帝国派人来杀你了。”阿波西斯幸灾乐祸地说。
“也可能是某个亡灵法师想要集齐你的残魂，现在打算动手，到时候你就被另外一个阿波西斯给吞噬了，那个被吞噬融合后的你还是你吗？我觉得不是，因为现在的你才是本我，你觉得呢？”
这是一个哲学问题，阿波西斯沉默片刻，说：“你说得对，只能我吞噬其他残魂，不能它们来吞噬我，我必须保住我的思维和智慧。”
“那你除了鞭法和你族独有的魔法还会其他什么么？鞭法嘛我不喜欢，而那些魔法我又施展不出来，到时候要是有危险，我们要增加我们的自保能力啊。”
见林诺又绕到这件事上，阿波西斯懒得说什么了，它觉得林诺肯定是闲得无聊，因此又想要套它的技能，只是这次换了一种方式罢了，不过没有见到好处之前它是不可能给林诺任何技能的，因为那些技能是它的筹码，给一点就少一点。
因此阿波西斯陷入了沉默，懒得搭理林诺，见状林诺自顾自地说：“说不定那些吸收了你力量的亡灵法师或者他们体内的残魂知道该怎么把你从我体内驱逐出去，我可不想当一辈子处男。”
原本打算潜水的阿波西斯闻言立马冒泡了：“你觉得到时候他们会放过你？”
“可以谈嘛，世界上很多事情只要坐下来谈一谈，双方拿出各自的筹码和条件交换一下就可以解决，为什么硬要打生打死呢？”
“呵呵。”阿波西斯很是“地球”化地表达了它的不屑，这是它这些天从林诺身上学到的，同时阿波西斯还学到了复式记账，简单来说就是比如买了张桌子，现金支出一笔，资产增加一笔，除此之外还有很多零零碎碎的对于它来说无比先进的知识，这让它对林诺的态度好了那么一点点，毕竟掌握了先进知识的人不管在哪都是受人和各种智慧生命尊重的，包括邪神。
林诺见阿波西斯不上当，为了解闷，又说：“你说那些亡灵法师会不会还潜伏在王都？”
“我一直没有感应到他们，至少千米范围内没有，超过了千米就不知道了。”
“这么说要是要躲在王都就只可能躲在千米以下的地下了？这不可能，到时候气压都够他们喝一壶……不，以他们的实力是完全可以无视这一点的，而那些学徒完全可以打发去王都地面潜伏下来，反正那些学徒就算被人看到了，也以为是因为太穷太那么瘦的。”
接着林诺叹息一声：“可惜人力不够，那些高手也不可能帮你搜臭气哄哄的下水道，面对一些地下河只能通过倒颜料来绘制地图，漏过了很多地方，不然当初说不定就能将他们挖出来。”
阿波西斯为了让林诺不要有事没事总来骚扰它，开导道：“你是在瞎操心，杞人忧天，有这么多人类保护你，我为了我的生命在必要的时候也会出手。”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嘛，这样多一分力量不是？大不了将来我帮你杀一群死刑犯给你补身体。”
阿波西斯懒得理林诺，它觉得王都的死刑犯都快要被林诺杀光了，而林诺每次动手之前为了增长见识，开拓眼界，以及最重要的是不要杀错人，都会仔细询问那些死刑犯犯案的经过，不然警务署和市法庭说不定会为了让林诺多些练剑的对象而判人死刑，林诺从来不会低估官僚们的下限。
因此阿波西斯觉得林诺是不会有什么多余的死刑犯给它进行所谓的补身体的，就算给它补它也不敢碰，毕竟世界上各种奇异的魔法那么多，鬼知道腓特烈十三在里面动了什么手脚，而在那之前他又在林诺体内，腓特烈十三绝对会瞒着林诺的，因此林诺就算和它签订冥河契约也没什么用，林诺限制不到腓特烈十三的行为啊。
见阿波西斯不说话，林诺又陆续开了好几个条件，甚至包括将来成神后送阿波西斯回家，帮阿波西斯泡妞之类的，阿波西斯一概不理。
林诺为了打发时间，又开始跟阿波西斯聊阿波西斯的那个红杏出墙的露丝和勾引她的杰克的事情，把阿波西斯气得半死，开始和林诺疯狂对骂，它真的是后悔附身在林诺身上了，因为它竟然被林诺看到了它被邪神戴绿帽子的画面，真的是丢死邪神的脸了。
和阿波西斯对喷了一顿后，林诺觉得这些天心里因为那枯燥、单调的工作而积累下来的淤气消失一空，他又没脸没皮地对刚被他狠狠羞辱了一顿的阿波西斯说：“说真的，我那个建议你不考虑一下么？你身为摸到了神之规则的邪神，难道就会这么点东西？”
阿波西斯的回答是：“滚！”
“切，心胸这么狭隘，怪不得你老婆要出墙，话说你们当初有没有说过you jump，i jump啊？”
“什么？”
林诺了然，说：“看来就是杰克和那个露丝说了这样的山盟海誓，你就是那个可怜的被戴绿帽子的贵族公子哥。”
“我将来一定要杀了你！”阿波西斯咬牙切齿地说道。
阿波西斯觉得林诺是一个集厚颜无耻、卑鄙下流、猥琐下贱、贪婪无餍于一身的大成者，可以说是人渣中的人渣，邪神中的邪神。
林诺洋洋得意地说：“不想天天被我骚扰那就给点封口费，我是真的很无聊。你知道么，这里没有电视、电脑、手机，维妮走了，我又不敢去招惹其他妹子，因此我每天不多的乐趣就是故意戳戳你的痛处，和你对骂一阵子，抒发一下内心的苦闷，可以说是日常任务。要是你给了我新的技能，我的精力不就转移在了它上，然后学成之前就不会再来纠缠你嘛。”
虽然不明白电视、电脑、手机是什么，但光是林诺的脸皮和那些戳它痛脚的话就让阿波西斯感到无比的愤怒，又开始破口大骂起来。
这些天阿波西斯和林诺的骂人技术都有了不小的进步，不过林诺已经适应了，百毒不侵，他在这里可以说是一个人生赢家，事业、老婆、车子、专列什么都有了，将来还会有专机，因此阿波西斯只能侮辱他的人格，不能拿什么事情去嘲笑他，心里只有羡慕嫉妒恨，而双方都知道这一点，林诺手里则握着一些阿波西斯的丢脸的事情，心理处于优势，而阿波西斯也知道它自己处于劣势。
就在阿波西斯大骂的时候，林诺开始日常炫耀起来，比如他平时吃穿用的都是各种皇室特供，拉撒则是有马桶手纸，而阿波西斯则只能蜗居在他体内，而且还没有他这么好的女人缘，只能当被人戴绿帽子的老实邪神，要是人家露丝不说，说不定阿波西斯要帮人家养一辈子的孩子呢。
接着林诺又开始说他听到和编篡的老实人的悲催故事，比如一个叫做阿波西斯的老实人帮人养了一辈子孩子，某日他撞破了奸夫和妻子的偷情，因为发现他的孩子和奸夫长得一模一样，他当场就被气死了。
再比如一个叫做阿波西斯的老实人，在撞破奸夫和妻子的激情后，竟然选择了原谅，让人只能发出一连串绿绿绿的感慨。
…………
最后林诺感叹他要写一本老实人防备渣女指南，主人公统统都叫阿波西斯好了，接着林诺又想为了能让索薇娅和茱莉亚出气，还可以写一本老实人防备渣男指南，里面作为案例的渣男都叫林诺好了。
见林诺换了种方式开始戳它的痛处，阿波西斯被气得开始和林诺抢夺对他身体的控制权，可惜随着林诺的心智被激烈的厮杀磨炼得越来越坚韧，它现在只能占下风，而阿波西斯也不可能因为这么一件小事而将它积蓄的力量全部用出来，因为那样就遂了林诺的意了，以后阿波西斯要好久才能给林诺添麻烦，要蛰伏很久一阵子。
深夜，在去炼金协会的路上，阿波西斯终于受不了林诺这些天的死缠烂打或者说精神摧残了，林诺为了摧残它，拿出了当初对金钱的渴望——
当初打暑假工的时候林诺是做电话销售的，他为了钱一天打了上千个电话，而且当初暑假工只是坚持两个月，林诺已经快坚持半年了，一有空就开始骚扰阿波西斯，可以说现在林诺要是和那些市井流氓对骂，是能不重样地骂得对方七窍生烟的。
阿波西斯冷冷问：“你想学什么？”
听到这一句，正在编排露丝和杰克雨后小故事的林诺立马换成了敬语说：“当然是阿波西斯阁下您屡次施展出来的那个六边形的黑光护盾。我只对水元素有感应，但我想在这个魔法上可能原理是差不多的吧？就算不行，我也可以找人帮我改啊，到时候就是一个新的魔法，我可以给您个面子，叫做阿波西斯冰盾术。”
“就这个？！！”阿波西斯莫名地有些出离愤怒了，林诺这些天一直都在精神骚扰它，结果为的就是那一个魔法？
“当然，你的东西我没几样看得上的，要不就是实力还不够，或者你不展现出来和告诉我，那我干脆现在先学个能加强我自保能力的再说，到时候我再想方设法地把梅林阁下的独门火翼术弄过来用水元素加以改变，来个冰翼术。”
林诺又说：“别怪我没提醒你，我们现在是一条船上的人，你要是乱教我，让我在对敌的时候出现了意外，或者被魔法反噬，你也跑不了。”
阿波西斯想了想，认命了，它是真的怕林诺这样的死缠烂打的行为，它觉得林诺前世一定是那种专门负责软暴力收债的。
因此阿波西斯垂头丧气地说：“好，不过你半年内不准再提什么露丝和you jump，i jump什么的。”
“当然，君子一言，驷马难追，不过你也不能来撩拨我。”
顿时林诺在心里得意地笑了起来，对付阿波西斯这样的邪神，林诺是可以百无禁忌的，反正想到当初被它杀死的那些人林诺心里就充满了正义感和底气，觉得理直气壮，区区精神骚扰算什么，接着林诺客观公正地认为他并不是君子。
此时林诺不由心想：“那些老爷爷要是碰上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