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二章不省心的葛利玛
在看完火车头后，林诺跟着梅林来到了他的办公室。
林诺坐下后，他搓着手迫不及待地问：“梅林阁下，我现在可以学习水系魔法了吧？”
梅林的右手往外挥了挥：“随便你找谁，反正你现在有钱。”
林诺小心翼翼地问：“那么怎样才能让您之前提过的那个水系法圣收我为徒呢？”
“不管对方是何等的天才，有何等深厚的背景她都不会收，因为她嫌麻烦，只喜欢一个人独来独往，除非我用我的人情。可现在陛下亲自来了，所以你没法变卦了，你不能和炼金协会合作，因此我不会为了你用掉那个宝贵的人情。”
“我知道，这点商业诚信我还是有的。”
接着林诺有些不死心地问：“真的没有办法让她收我为徒么？”
梅林说：“她只是实力强大，可在教学生这一方面，她并不是最好的，要是你拜她为师，估计你一天都跟她说不了两句话，而且她很没有耐心，性格是我见过的最多变的女人。”
梅林打了个比方：“你见过水的所有形态吗？她可以如静湖般娴静，如冰山般高冷，如小溪般温婉，还可以如惊涛骇浪的大海般挟雷霆之威震慑对手，就像你之前和我开玩笑时说的那样，身上有什么王霸之气。”
“这样啊。”林诺叹息一声。
这时，梅林笑着点醒道：“林诺，你要知道，会教不代表实力就一定强大，像我这样的既实力强大，又会教的人很少很少。”
林诺恍然大悟，发现他走进了误区，林诺问：“那您有什么好的水系魔法师推荐给我么？我想要最好的老师。”
“索薇娅学吗？”
“她没空，她的假期已经结束了，到时候我教她，当然，只是最基础的，也不会有掺杂个人感悟，保证十分客观和专业。”
梅林嘁了一声，面露年轻真好的笑容：“你的鬼主意谁不知道。既然索薇娅没空学，那么我有一个人选推荐给你，他只是一个繁星法师，不过他收的几个学生的基础都无比扎实，在魔法学徒和元素法师这两个境界的同年龄魔法师里难逢对手。”
“这么厉害？”接着林诺疑惑地问：“那么您为什么要问索薇娅学不学呢？和那个人有什么关系吗？”
“因为……怎么说呢，他的教学环境有点特殊……他常年都住在女支院里，是好几个女支院的大股东，从不愿离开女支院半步，没事就喜欢混在女人堆里，所以你只有去女支院上课，而且还是轮着换女支院。
当然，你可以强迫他教，不过他用不用心就很难说了。”
顿时林诺变色，脑袋摇得跟拨浪鼓一样，开玩笑，他好不容易才有了一个女朋友，要是他天天在女支院里上课，那么索薇娅怎么想，妥妥的要分手啊，而且对方一听就是色狼，天天泡在那里哪有心思和精力教他，估计都形销骨立了。
梅林摊了摊手：“那就没办法了，他是我见过的最好的水系魔法老师，只是因为他自身天赋所限，没有办法再进一步了。”
“那第二位呢。”
“第二位保证你不会愿意去，对方是腓特烈家族的旁系所开创的家族聘请的供奉，你也该站队了吧？”
林诺摇头说：“这个就算了，我是殿下这边的，我宁愿去女支院上课也不愿意去亲近那些想要谋取殿下皇位的不怀好意的皇族成员。第三呢？”
“你以为还有排名的吗？那只是我个人感觉，其他人我觉得都差不多，我又没有跟他们学过，顶多是看他们的学生质量和成为高级魔法师的占比。”
梅林终于忍不住问：“你就这么小心吗？为什么不叫阿黛尔了？担心索薇娅会吃醋？”
林诺当然不会说他这是小孩子般赌气的举动，他随便找了个借口：“我是觉得还是要保持必要的距离，伴君如伴虎啊，哪怕只是储君，等下我问下陛下和殿下有什么好推荐的好了。”
梅林却偏偏吃这一套，他夸奖道：“明智的举动，你的这句伴君如伴虎用得很贴切。”
“这是我家乡的谚语。”
…………
…………
葛利玛骂骂咧咧地从会所里出来，怀里静静躺着九张面额为一百的银行本票。
因为戴维斯就给了他一千金币的消费额度，而葛利玛和戴维斯喝的几瓶酒就要一百个金币了，所以葛利玛立马没心思喝酒了——继续喝下去他就没有钱去嫖了。
葛利玛打着戴维斯的旗号，要求会所将那剩下的九百金币给他，反正有戴维斯出钱，结果大堂经理居然不同意。
于是葛利玛在那里和对方脸红脖子粗地吵了半天，又拉出了法尔基和林诺的大旗，对方才妥协，然后一脸鄙视地像打发叫花子一样给了他九百金币。
想起那个经理的眼神，葛利玛心里一阵怨恨，如果将来他得了势，那么他肯定要派人宰了那个不长眼睛的值班经理。
接着葛利玛对着街边商店的橱窗开始化妆，他为了不让人认出来，从而不被禁止入内，他可是在化妆这一技能上下了苦功的。
很快葛利玛就变成了一个带着平光眼镜、面色红润的儒雅老头，任谁都不能将他和原先那个气质猥琐的叫做葛利玛的老头联系在一起。
葛利玛招停了一辆客运马车，对年轻的车夫说：“我现在身上就九百个金币，想嫖一晚，你说去哪个女支院合适？”
一听葛利玛那十分明显的外地口音，车夫就觉得可以宰葛利玛一顿，到时候他的提成就会多很多，正好他刚来王都不久，没什么积蓄，他十分恭敬地说：“先生，我知道一个地方，那个地方的价位非常适合您。”
葛利玛听年轻人的口音有些好奇地问了一句：“外地的？”
“是的，跟同村人一起跑到王都来讨生活。”
葛利玛很乐意彰显他的气度，他上车说：“年轻人现在先吃点苦，将来肯定会有一番成就的，走吧。”
说得年轻车夫都有些不好意思宰葛利玛了，不过他想了想还是决定要宰葛利玛一顿，因为他需要钱。
马车到了一个女支院的门口，这个时候葛利玛竟然不想给钱，想欺负车夫是外地人。
葛利玛对车夫说：“我就不付钱了吧？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拉客人过来是有提成的，我今晚要消费九百金币，顶你多少车费了。”
车夫立马一脸愤怒地拉着葛利玛不让他走：“这怎么能一样？我就没见过坐车不给钱的！”
车夫认为提成是提成，车费是车费，就算车费没有提成那么多，可对于他来说也是一笔很重要的钱，怎么可能因为葛利玛的这个理由就免掉，葛利玛的这个行为让车夫心中的些许愧疚消失了。
葛利玛振振有词地说：“不是说了你有提成吗？我身上全是大钞，没法给。”
车夫发火了：“本来就是小本生意，你还不给钱，那我就送你回去！算我今天倒霉！”
两人在女支院门口拉拉扯扯起来，周围很快就围了一群人。
见状女支院的几个打手走了过来，态度很是恶劣地问：“他么堵在这里找死啊？”
听到对方那和车夫一样的外地口音，葛利玛心里咯噔一下，赶紧说：“我要进去嫖……消费，结果他竟然拉着我不肯我走！这不是成心不让你们做我的生意吗？”
果然，和葛利玛猜的一样，那个车夫认识那些打手，听口音他们明显是从同一个地方出来的，车夫对那个站在最前面的男人说：“汤姆，你们来得正好，这货坐车竟然不给钱！”
周围的围观群众也纷纷指责葛利玛，说葛利玛倚老卖老，欺负人，提成是提成，车费是车费，不能因为说有提成就免掉车费，那也是钱啊。
“什么？”汤姆一手揪住葛利玛的衣领，一手握拳举在头部右上方，他恶狠狠地威胁道：“你给不给？”
葛利玛这个时候被吓得两腿发软，他本来想说我是法尔基的岳父，不过葛利玛又觉得对方绝对不敢揍他，不然这个女支院的名声就坏了。
同时葛利玛又想到他身份曝光的话，这个女支院就不敢接待他了，于是他竟然忍住了，没有把他的身份说出去，真真正正的是色欲熏心。
葛利玛掏出怀里的银行本票给汤姆看，老老实实地说：“我身上全是一百金币的大额银行本票，没有零钱。”
汤姆劈手抢过看了一眼，确认是真的后，说：“车费从你嫖资里扣。”
因为顾忌影响，汤姆又把钱还了回去。
汤姆对车夫说：“明天我下班的时候给你。”
车夫点了点头，转头朝葛利玛脚下吐了口唾沫，骂道：“你也是个外地佬，他么在王都还敢这么嚣张，下次让我碰见打不死你。”
汤姆松开葛利玛，葛利玛立马灰溜溜从人群中挤了出去。
葛利玛因为这家女支院那叫做汤姆的打手得罪了他，他打算选择其他女支院，不过汤姆因为要他还车费钱，所以揽住葛利玛的肩膀把他挟持进去了。
进去女支院后，汤姆放开葛利玛，冷笑着对他说：“等下老实点，别闹事，王都的下水道里经常会有肿得跟皮球一样的浮尸。”
葛利玛颇有底气地点了点头，都是说为了嫖，不然他一报名字，保证这个女支院的老板会让这个小头目跪下来求饶。
这个时候一个老鸨和一个侍者媚笑着迎了上来，请葛利玛进去包厢里坐。
葛利玛哼了一声，脸上出现了神气十足的表情，雄赳赳气昂昂地跟着两人走进了一个包厢。
在包厢里的沙发上大马金刀地坐下后，葛利玛迫不及待地让那个老鸨将姑娘们喊进来让他挑。
与此同时，汤姆挥手叫来了一个侍者，对他说：“约翰，那个老头是从外地过来的凯子，还得罪了村头二奶奶家的人，刚才我作势要揍他他都只敢服软，应该是没有什么背景。我们狠狠宰他一顿，到时候把他扣在这里让他家人来赎他，放心，大家都是一个村里出来的，到时候肯定少不了你那份。”
约翰重重点了点头：“包在我身上，放心吧。”
一夜风流后，因服药过度而脸色苍白的葛利玛心满意足地掀开几具裸露的曼妙身体起床，穿戴整齐后，他走出房间，来到吧台问：“多少钱。”
吧台后的女孩笑着说：“先生，您好，您一共消费了一万四千零七百三十二枚金币。”
葛利玛被吓了一跳：“这么多？！”
葛利玛争辩道：“就你们这个破地方，酒和女人都一般，顶多就是几百金币！”
女孩脸带笑意地说：“就是这么多。”
葛利玛立马拍着吧台吼道：“你们这是在坑人！我要报警！”
葛利玛话音刚落，吧台后的员工休息室就被汤姆他们推开了，他们像拎小鸡一样把葛利玛拎进员工休息室，然后通过员工休息室的通道把他转移到了一个阴暗的地下室里。
之后其中一个大汉开始给葛利玛搜身，将他身上的钱全部搜掉，然后揣进怀里。
汤姆抽出把匕首在葛利玛面前晃荡：“写张一万四千金币的欠条，然后告诉我们你家里人的住址。”
汤姆打算能敲多少敲多少，反正对方也是外地人，而他们在这里已经找到了一个老板投靠，他们是地头蛇的手下，才不怕葛利玛。
这个时候葛利玛简直是心花怒放，他正愁没钱呢，结果这群人就送上门来了，到时候他不光要这些人吐出他的嫖资，还要这些人赔他几万金币的精神损失费。
于是葛利玛理了理衣领，故作平淡地说：“我叫葛利玛，我的女婿是法尔基，我劝你们最好现在就把老板叫过来。”
顿时一群人大笑了起来，其中一人狂笑着说：“要是你的女婿是帝国剑圣法尔基，那么我老婆就是阿黛尔了！还说得跟真的一样。”
这群年轻人刚从外地来到王都讨生活，所以都没有听说过葛利玛的名声，因此根本就不认识他，葛利玛的护身符就失去了效果。
葛利玛也意识到了这一点，顿时他一下子就瘫倒在地。
这个时候葛利玛又想到如果他告诉这些人法尔基或者林诺以及戴维斯的家庭住址，等他们到实地一看，发现竟然是贵族，那么肯定会杀了他灭口或者毒打他一顿，说他骗他们。
葛利玛这一刻福至心灵，他说：“你们去阿里巴巴商会找一个叫做林诺的年轻人，他是我的外孙，他在阿里巴巴商会找了份工作，有钱，一定会给钱给你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