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下堂妇?!
赵文舒眼珠子咕嘟转了一圈,挺直身子揉着后脑勺干笑道。
“那个果然什么都瞒不过你啊。”
沈翊抬眸盯着赵文舒古灵精怪的模样摇头道:“别废话有事说事。”
“那个……那个……”赵文舒咧着嘴不知道该怎么说。
沈翊眯眼瞧着赵文舒这番状态,眉头紧蹙,这家伙向来喜欢打直球的.
“我给你1分钟时间,不愿说就永远别说了。”
赵文舒打了个机灵,赶忙从背包里面掏出了一张暗红色镶金边的请柬递了过去。
“这个……你也收到了吧。”
沈翊只是瞥了一眼便是清楚了:“收到了。”
“那个你会去的吧,那个我们两个搭个伴吧。”赵文舒凑了过去商量道。
“你可以选择不去,你跟叶子奇没到送请柬的地步。”沈翊压下请柬建议道。
这张请柬是他们是初中时代一个还算相熟的朋友叶子,奇订婚的请柬,他拿到都算了。赵文舒收到其实怪奇怪的,依着他的记忆,她跟叶家这位也只是点头交的地步。
“我当然可以不去,可是不去又显得刻意不是。再说了,你也觉得奇怪吧。”赵文舒依着办公桌笑问道。
“是奇怪,所以你想干嘛?”沈翊警惕的看着赵文舒,他总觉得赵文舒这笑容令人背后发凉。
赵文舒无辜的摊了摊手:“也没干嘛,就是去看看。”
她现在这身份还敢搅什么风浪啊。
“看看?菩萨你知道你现在在圈子里是什么形象。别去了别人没看着,被其他人给围观了。”沈翊放下手中的钢笔,后靠着椅背神色凝重的说道。
“什么形象?”赵文舒眨着眼睛疑惑道。
“……下堂妇……”沈翊扁了扁嘴,咬着后槽牙吐出来了这三个字,皱着眉头明显对这个词亦是不满的很,这是外面说的原话。
“什么鬼啊下堂妇?这清朝都灭亡了,这些人咋还这样。这种词都说的出来,明明是老娘休了骆子倾好不好。”赵文舒听了气的直拍桌子。
“哼……在其他人看可不是这样,都在传你是犯了什么七出之罪被离婚的,毕竟你在外说的可是净身出户的。”
“不是……我怎么听着那么不舒服啊,我净身出户就是我的问题啊,都是什么思想啊。”
“哼……这个圈子不就这样吗?你不用在意,反正都是一些吃不着葡萄说葡萄酸的小人罢了。”沈翊冷笑着,对于外面那些传言嗤之以鼻。
“小人还真是,他们是觉得我这离婚是给他们挪位置了啊。不行那我不更得去,逃避可不是我的风格。”赵文舒摩拳擦掌寻思着该是弄套礼服才行,这订婚典礼她可是非去不可了。下堂妇,那就让他们看看她的状态,好的不得。
沈翊却不太愿意赵文舒前往,手攥着钢笔有一下没一下的敲着文件,很快上面便是多出了好几处墨迹。
“我劝你还是别去。”
赵文舒看得出沈翊此番的焦躁,抽了一边的抽纸将他手低头的文件解救了出来。
“为什么?”
沈翊提醒道:“这场订婚宴受邀的是骆子言夫妇,你去了怕是要下不来台了。”
赵文舒的请柬他不知道,但到场的重要任务名单他还是清楚的。
“请了那俩货倒是麻烦。”赵文舒抖了抖文件撇着嘴很是无奈,随即晃了晃手,“哎,请就请了,反正我怕现在又离婚又失忆的,他们好意思欺负我,欺负我的话那我也就不客气了。”
“哼……事情那么简单就好了。这场宴会没有邀请骆子倾反而邀请了骆子言你没有嗅到什么不一样的感觉。”沈翊对于赵文舒的天真很是无奈摇了摇头提醒道。
“啊……那你的意思是,我的作用是用来羞辱骆子倾,也不对啊,我不都是下堂妇了吗?”赵文舒扶着下巴思索着这个观点的真实性。
“只是合理猜测,毕竟谁也搞不懂对方的用意。”沈翊这次也弄不懂对方的用意。
“看不懂,去了不就知道了。”赵文舒摆了摆手一副无所畏惧的模样,比这更难堪的场面她都见识过,会怕这些小场面,再说了毕竟是婚宴,总不至于闹到最后大大出手吧,大家毕竟还是要面子的,叶子奇家也不是什么小门小户的。
赵文舒翻开请柬,看着上面的英文皱了皱眉头,这新娘名字是真没听过:“不过也不知道新娘是哪家的。”
沈翊作为人形电脑很快替赵文舒解答道:“是个英国人,家境殷实跟叶子奇是剑桥的同学。”
“厉害啊……那我更要看看,这位叶学长的新娘是什么样的人物,能把叶子奇这位片叶不沾身的公子哥给套牢了。”要说这叶子奇吧,赵文舒影响还是很深的,出了名的爱玩,没想到会这么快把自己交代出去。
“好奇心还是不要太重。”沈翊提醒道。
“啊呀没事的,我这不是很谨慎的找你一道同行的嘛。那个你也知道,外面传咱俩有一腿的谣言不是挺多的吗?我现在呢没有人罩着,反正我看你这混的好像也不错,罩罩我吧,咱俩凑合凑合。”赵文舒跟小仓鼠一般搓了搓小手往沈翊跟前一凑,求罩。
“怎么你打算假戏真做啊。”沈翊抿着嘴唇,手指轻推着眼镜调侃道。
“不是……我怎么敢啊。”赵文舒连忙摆手,开玩笑她可还想多活几年了。
“那你到底什么意思。”
“就是演演戏啦,你也知道我这人在外面有多不讨喜,我就怕有人背地里给我使绊子。有你罩着我,一般人也不敢太轻举妄动不是。”
“你是不是太高估我的势力了。”
“哪有高估,你看看你,这我就走了小半年,你老爹的办公室就成了你的了。对了八卦一下怎么做到的。”赵文舒兴奋的迈着步子走到办公室正中央,轻快的在地摊上转了个圈。
沈翊这还真是说到做到啊。
“卖友求荣得来的。”沈翊声音低沉的说道。
“卖友求荣?”赵文舒缩了缩脖子,这家伙有友可卖吗?思索一番后发现只有一个可能,机械的转过头望向了椅子上一脸认真的沈翊。
不会是她想的那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