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猎大赛—绝不纵容!

  楚老王爷轻笑道,“这事还是郑国公拿主意吧,本王绝不会纵容楚家小辈胡作非为,你看着处置便是。”
  轻飘飘一句话,让整个帐内陷入沉寂。
  什么叫绝不会纵容楚家小辈胡作非为?
  他意思是他们郑家在纵容小辈胡作非为?!
  众人满头冷汗,目光在郑国公和楚老王爷身上徘徊,说起来这件事本来两人都有错。
  可郑国公却闹着告御状。
  儿子醉酒口出狂言毁人姑娘名誉,不是第一时间教训儿子,而是要给他讨回“公道”,这不是纵容小辈,是什么?
  郑国公一口银牙险些咬碎,暗骂“老狐狸”。
  这会他是很想惩罚楚六。
  可楚老王爷那样一说,如果他再处置楚六,就显得自己真的在纵容儿子毁人姑娘名誉。
  回头女帝追究下来,他们郑家可就没有好果子吃。
  在官场多年,郑国公早练就一身老奸巨猾的本事。
  楚老王爷想坑他,没那容易。
  郑国公暗暗冷哼,“还是先听听皇后娘娘的意思吧。”
  众人看向楚王。
  楚北淡淡扯唇,道,“罚两人倒一个月马粪,楚六再罚三个月俸禄。”
  楚六脸色黑沉,很不服气,可他没有抗议,欣然接受。
  这是楚家的家规。
  犯了错,不管事出何因,错就是,都得罚,而且要狠狠罚,不然不长记性。
  这个结果郑国公心里虽然还是不满意,可也没说什么。
  因为楚北的确没有偏袒楚六,甚至加重罚了他。
  若他还揪着不放,那楚家必定反击。
  做人要见好就收。
  可这时郑大公子捂着鼻子嗷嗷叫,“我不服…凭什么他随便打人只是罚了俸禄?谁都知道你们楚家富可敌国,又不缺那几个钱,照我说也要打断他鼻梁才算公平…”
  楚六把他英俊潇洒的脸揍的鼻青脸肿。
  还让他在那么名门闺秀面前出丑。
  只是倒马粪,罚三月俸禄,这太便宜他了。
  起码让楚六也丢一回脸,不然他就不会善罢甘休。
  郑国公看着儿子脸色铁青,恨不得一脚踹飞他,“你给我闭嘴!”
  这孽子真是蠢的没救,活该被人揍。
  郑大公子起身依旧不服气道,“爹,我们不能认怂,他们楚家就是欺人太甚,他楚王,不过就是个男宠,仗着有几分姿色,上了龙床,仗着有女帝宠爱,就想把持朝政,越俎代庖,我不服,我要求见女帝…我要个公道。”
  单纯的少年觉得心里委屈极了,自己啥都没干,就突然被人按在地上胖揍,现在一动浑身都揪心的疼。
  众人脸色一变,心惊胆战。
  男宠,这话他也敢当着楚王的面说出口?
  不要命了?
  这可是整个君国人人都知道的忌讳。
  他这一说,瞬间就把整个后宫的少年都得罪了。
  试想想,一个个天之骄子的少年,被人嘲笑是女帝男宠,无疑是他们最疼恨的事。
  起初他们进宫不喜女帝,誓死不愿侍寝的的很大部分原因就是怕被人嘲笑是男宠。
  古往今来,君国出现第一个女帝,他们成了第一批男后妃。
  本是男权至上,妻妾成群的天下,他们却成了另类。
  即便身份再怎么尊贵,在世人眼里也不过是女帝的玩物而已。
  众人因为忌惮他们的权势,不敢说,久而久之就让人故意忽略了这个耻辱。
  可如今好不容易淡忘的痛处,被人血淋淋的撕开,不管是谁也会愤怒。
  楚北,司徒陌,萧辞,夏侯瑾脸色全黑了,目光冒着幽幽的冷光,杀气骇人。
  如果眼神可以杀人,此刻,郑大公子恐怕要被戳几个大窟窿。
  郑国公额头青筋暴跳,恨不得掐死这蠢货儿子,“孽子,闭嘴!”
  祸从口出,他不知道?
  刚被人打断鼻梁,却不知悔改。
  他要气死他吗?
  “吵什么!”
  就在这时候,一道冰凉冷冽的从身后声音传来。
  一少女身披精致尊贵的龙袍,青丝垂落,姿势慵懒随意,双手抄胸,眸底一片清冷黑沉的倚靠在屏风处,此刻她身上仿佛笼罩着一团可怕的阴冷肃杀之气。
  “皇…皇上…”
  众人吓了一跳,忙哗啦啦的全部跪下。
  慕晚紧了紧身披的龙袍迈步走到虎皮软塌上坐下,目光阴沉沉的扫过每一个人,烦躁道,“朕在睡觉,你们嚷嚷什么?刚刚谁在这里大声嚷嚷的给朕站出来。”
  小李子几个顿时瑟瑟发抖,看着众位大臣,替他们一脸默哀。
  女帝有严重的起床气。
  这个秘密只有贴身伺候的几人才知道。
  女帝的眼神太吓人,一时间所有人都不敢随便说话。
  郑大公子更是吓得一屁股坐在地板上,浑身冰凉。
  传闻女帝是暴君,心狠手辣,嗜血如狂,杀人如麻…
  今日他才见识到,传闻不假,这女人的恐怖如斯d(?д??)!
  慕晚抬眸一眼就看到那个坐在地上脏兮兮又可怜巴巴的少年,然后逮住就怒道,“你,刚嚷嚷什么!”
  “肥…肥皇上,我…我…没有。”
  郑国公看着儿子,背脊一紧,忙磕头道,“皇上息怒,犬子无意冲撞皇后娘娘,是臣教子无方,求皇上开恩!”
  “哼,你也知道自己教子无方?”
  “臣有罪!”
  “既知有罪,还不给滚出去领罚!”
  “皇上…”
  “五十大板,给朕拖、出、去!”
  …
  此时,深林处十里桃林里。
  两人俊美的男子在泡温泉。
  厉亲王满脸黑线的瞪着眼前的男人,一脸的警惕防备,咬牙道,“你可以给本王滚了!”
  “呵,君慕白,本宫就没有见过像你这样过河拆桥的人。”
  太子爷很郁闷,每次做完他都是看禽兽的目光瞪着自己。
  这不是你情我愿的事吗?
  为什么每次都搞得他是强犯似的?
  不过看到他这副小媳妇的模样,西岐太子凤眸微眯,还是很享受的。
  “滚~”
  厉王爷心情极度暴躁,就是控制不住的烦躁,不知道为什么每次见面都会变成这样…
  他不喜欢这样,不想堕落,不甘心被他凌辱,好想尽快结束这种日子。
  看到他那妖娆的笑脸就忍不住想杀了他。
  只能不断的告诉自己“本王只是利用他,等利用完了再亲手杀了他”,来让自己冷静下来。
  修长如玉的手抓住岸上的衣袍,紧裹住身体,然后上岸打算离开。
  西岐太子还泡在浴池来,手里揪着嫣红的桃花,一片片的摧残着娇花,盯着上岸的少年,眸底透着幽幽的冷光,红唇轻扬,低声笑了笑,“想摆脱本宫吗?这辈子都不可能…除非人死了。”
  既然敢招惹他,就该知道后果。
  声音很轻,就像飘落在水面上的花瓣,轻轻拂过,只能生起抹浅浅的涟漪。
  心情浮躁的少年根本听不见。
  厉王爷穿好衣服后,一暗卫骑着马匆匆赶来,“王爷,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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