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九十九章折服狻猊
云纤夜呢,从来都不惯着这些狂妄肆意的龙气们的坏脾气。
想要攻击她的龙气多了,但在这意识的最深处,成功的还没有一个呢。
作为绝对的主宰,她当然得给一些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一些颜色看看。
手起,拳落。
一道幻影过后,化为九公主容貌的龙气,变成了纸片似的,倒在了地上。
云纤夜手一挥,解去了威压。
那龙气立即一挺,从地上爬坐了起来。
“刚刚发生了什么?!”她尖叫。
“你的其他龙气兄弟之中,也有些很不听话的。你知道,后来发生了什么了吗?”云纤夜端起了一杯茶,放到鼻端,细细的闻。
“你在说……什么?”龙气本能的一瑟缩。
她可是还记得刚刚血肉尽碎,粉身碎骨的感觉。
虽然这么比喻也是有些不恰当的了,她本质上是一缕无形无色的精纯能量,既无身体,也无形体,甚至没有疼痛之类的感觉,自然也更谈不上会恐惧。
可就在刚刚,她的确是被人推入生死之间,结结实实的走了一场。
“怎么会这样?”龙气摊开手,看着自己的纤纤玉指,眼露迷惑。
“我没有太多时间与你在这里耗,从现在开始,我问一句,你答一句,如果你不肯回答或者说了假话,我就砸你一圈,好吗?”云纤夜温柔的问。
龙气瑟缩,一脸不敢相信。
“第一个问题, 你叫什么名字?”云纤夜尽量摆出了善良的表情。
“关你什么……”
话未说完,龙气被砸成了肉泥。
可怜兮兮,碎了一地。
云纤夜的手一挪开,对方立即恢复原样。
清淡的声音响起,带了一丝疲惫的感觉,“继续吧!”
“你在说什么?!”龙气一开口,就发现头顶上的拳影再一次砸下来了。
她想躲的, 可是那里能躲的开呀。
脚底下宛若生了根,坠着千金重量,根本是躲无可躲,避无可避。
吧唧——身体稀碎。
云纤夜毫无拖泥带水的意思,第一世间,又把拳头给挪开了。
如此,反复。
一个砸的起劲儿,一个倔强的顶的开心。
一言不合,便是一下。
一句不对,又是一下。
龙气很快发现,自己正被困在一个可怕的循环当中,没有挣脱和反抗的余地。
心里犯着堵,仍是要找寻一个解决方式。
其实要怎样去解决,龙气心里边是有数的。云纤夜所想要的,不过是服从罢了……绝对的服从。
“等等……别打了……我说……”
吧唧——第不知道多少次粉身碎骨。
龙气学了个乖,这下是真的不敢再拖延,或是等待了。
“狻猊(suān n),我的名字是狻猊!!”
已经砸到头顶的拳影,如雨过天晴的阴云一般,散开了。
云纤夜的嘴角里多了几分笑容,“狻猊?你是我所寻找到的第五道龙气!”
说这话,当然是有某种诱惑或是暗示的意味在其中,毕竟之前那些龙气一个个的成疯成魔似的盼着融合在一起,每次云纤夜只要稍稍暗示一下,他们便会忘记了之前的一切敌对态度,转而想要热络的冲过来,主动交好。
唯有狻猊,满满的不情愿,浑身上下都透着一股拒人于千里的冷色。
哪怕是在云纤夜的因为之下不得不妥协,这种拒绝,他依然表现的非常明白。
只是,云纤夜视而不见,也懒的去理会狻猊的这点小情绪。
谈话的节奏,依然按照她所预定的进行。
“第二个问题。”云纤夜端起茶杯,轻抿一口香茶,“你为什么要选一个女子做宿主?”
“……”狻猊扭过头去, 俏脸微红,“这是我的事,与你无关。”
云纤夜左手抚摸右手,眼中丝毫不掩饰威胁,“与我无关?嗯哼?”
狻猊气呼呼的低吼,“宿主是我自己选的,我瞧着谁顺眼便选了谁,你管我是选男人还是选女人??喂,你不觉得管的太宽,有点过分了吗?”
“你的属性和力量,都决定了你必须得选择男人作为寄宿的对象,若对方是女子,必然会是一场灾难,不是吗?”云纤夜的拳头捏紧,一道巨大的拳影就浮现在了狻猊头顶的正上方,安静的蛰伏,一动不动,但巨大的威胁感一直都在,随时可能会砸下来。
狻猊的脸色,阴晴不定,“皮相好看最是肤浅,会只会招惹来无尽的烦恼,以及防不胜防的灾祸。你们人类所说的红颜薄命之类,说的不就是这个吗?”
“你把她一个娇滴滴的人见人爱的九公主变成了人人嘲笑的男人婆、母夜叉,你的心里边居然还是很宽慰的喽?”云纤夜忍不住嘲讽。
“我没那么说。”狻猊别过脸去。
“你可知道,因为你的存在,她遭了多少的白眼,受了多少的委屈,心里边又承受了多少的苦闷??虽不至死,但绝对可称得上是生不如死了。”云纤夜本不想说这样的话,但有些时候,不说清楚,也别指望狻猊这种家伙能听的明白?
狻猊沉默不语。
他一直都藏身在赫连娜娜的眉心处,又是带了些自己的意识在,因此赫连娜娜所经历的那些变故,狻猊看在了眼中。
云纤夜毫不顾忌的提起,也并不在意狻猊听到了这些话会不会心里边极度的不舒服。
“那些,能有什么呢。”狻猊抿了抿嘴儿。
“已是如此,你还觉的可轻描淡写的一语带过?”云纤夜满脸不可思议。
“她有我了!难道这还不够吗?多少人希望我宿于己身,我独独在万人之中选了她,难道这还不够吗?”狻猊越说越是理直气壮。
“你……”云纤夜是哭笑不得。
顿时不知道该如何去说了。
复尔一想,也就理解。狻猊并非是人,它没有人类才独有的情绪和克制,更没有正常人所拥有的道德观。
在它的行事原则之中,遵从本心才是真正要去完成的选择。
它想做的事,便是最要紧的事。
“我与她本不相融,宿于她身,我的力量持续削减当中,这些我不是也忍耐下来,并不在意吗?她为了我做出一些改变,难道不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