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七章绝不示弱
“本宫看的精彩,插不上话,便干脆不张口喽。”扇子轻轻摇了几下,空气闷热闷热,有些难受。上官锦容心烦气躁着,有心想要提前退场,可是一时之间是真的想不出太好的借口来。
云纤夜刚刚已将威胁说的很清楚了,今天这一场闹得不算小,上官锦容不打算再惹麻烦,免的真惹恼了站在云纤夜背后的那个男人,而为他兄长的计划带来新的变数。
她的想法,云纤夜一眼便看穿了。
上官锦容想要见好就收?哼,那也要看她答不答应。
“怎么会插不上口呢?锦容公主之前说的很好嘛,我很爱听。”云纤夜笑容淡淡。
“你爱听,本宫可没兴趣多说,今儿的太阳真有点大,本宫吃了两杯酒,有些倦了。”忽然之间,心底的憋屈感觉全都被激了出来,上官锦容几乎耗尽了全身的力气才撑出了一抹僵硬的浅笑,“云贵女,我们以后见面的机会还多着呢,本宫对你算的上是蛮期待的呢,希望你不要让本宫失望了。”
对!就是这样,要端庄,要大气。
她是一国公主,天然高贵,她云纤夜算是个什么东西,无父无母,无亲无故,一身污名,她怎么可能会输给这样子的一个破落户。
“怎么忍心让公主失望呢?难为您千里迢迢,从南星到了凌日,又从凌日赶到了天下城,单凭这份执拗坚持的精神,纤夜都会深深的记在心里,没齿难忘。”她知道对方一定能够了解自己要表达的意思。
果然不出所料,一听她如此说,上官锦容的表情顿时转为阴沉,“放肆。”
“过奖。”云纤夜把茶杯盖轻轻的扣在了茶碗之上,嘴角冷笑之意令人惊骇。
“走。”上官锦容咬牙切齿的下达了命令,连和君甜儿、君宝儿告别寒暄都免了,直接走人。
这简直是无理至极的一个动作。
与其说是不给云纤夜面子,更严重的还是没给城主府的两位大小姐一个台阶来下。
君甜儿面沉似水。
君宝儿紧抿红唇。
姐妹俩死死凝着上官锦容的背影,愤怒灼烧的目光简直像是要将她的背部给击穿了一般。
终于,她和她的下人们全都消失在视线范围之内,周围的一片鸦雀无声,只是无数道带着强烈异样感的视线正在不停的来回穿梭,落在君家姐妹身上,就仿佛是拿钝刀子在割,一刀接着一刀。
“君大小姐,听城主府的丫鬟说,你还特别准备了来自于西方小国的独特舞蹈要请大家观赏,现在可以看到吗?真是令人期待呀。”云纤夜不知什么时候坐回到了椅子上,开了口,为那姐妹俩解围。
既然上官锦容都已经走了,她倒是没了要立场的打算。
来这里是玄皇叔的希望,她还未找到他希望她来次的真正原因,云纤夜当然不会走。
“喔,对了,歌舞!”君甜儿如梦初醒,整了整神情,顺着云纤夜的提示继续往下说,夸张来自西方的舞娘有多么的明媚动人,那几个歌舞姬可是少城主耗费重金买回来的,平素里养在府中,习练舞技,但并不是谁来都会把舞娘们唤出来表演,如此特别的节目,当然得留在比较隆重的场合,方显的对最尊贵的客人的敬重。
生动有趣的描述,很快的把大家的吸引力给重新抓了过去。
君甜儿的那几句恭维还是非常的有效果的,不少人纷纷露出了笑容来,气氛明显缓和不少。
舞娘身穿着明艳的服饰,来到场地的中央,用的是一种手鼓来作为伴奏,鼓点明快,舞娘翩翩起舞,一人独舞,三人合舞,八人群舞,当十二名五官轮廓深邃,眼瞳全都是宛若海水般湛蓝透彻的女子齐齐到场时,气氛一下子到达了最顶点。所有人都在专心看舞,不愿错过如此难得一见的美好景色。
这种高鼻梁、蓝眼睛,深眼窝的欧洲女人,云纤夜在前世是经常看的,所以她大概是全场最镇定的人了,只是稍稍挑了下眉梢,便很是镇定的在那儿用手指轻轻划拉着杯沿的边缘。
君甜儿微微倾身过来,低声道,“刚才的事,谢谢了。”
“君小姐,你太客气了,我什么都没做。”不过是看不惯上官锦容欺人太甚,利用完了君家三姐妹之后,直接闪人的恶劣行径而已。
“云贵女的恩惠,甜儿会禀报父亲和兄长知道,君家必将记在心上,之前虽然的确是有些小小的不愉快,可是也有句老话叫做不打不相识。”君甜儿带着明显的结交之意。
云纤夜的脑海里快速的闪现过几个念头,而后收起,接着像是个没事儿人似的,与君甜儿闲聊起来。
两个人很有默契的没有再提起与上官锦容有关的话题,这件事已并不适合拿到桌面上来讨论,云纤夜另有计较,君家也不会善罢甘休。
嗯,大家本没有那么熟,各自行事,互不干扰,但也不要互相为敌,这是云纤夜乐于见到的场景。
闲来无事,便看那些舞娘跳起了舞,她们的身子上裹着薄纱,舞衣颜色艳丽,却也很是恪守着这个时代的规矩,把自己包裹的严严实实。
不过,虽然没露出任何一寸多余的肌肤,但也挡不住那一抹浓浓的魅惑之气铺面而来。
这些舞娘明显是经过特别的挑选过的,不止身高差不多,身形更是只能用四个字来形容:凹~凸有致。修身的舞衣将她们的身材的优点完美的展现了出来,该大的部位销魂的大,该长的部位特别的长,该纤细的地方也是动人的盈盈不堪一握,配合着她们带了几分勾引和挑逗的舞步,空气中似乎都藏着一股酝酿而起的蠢蠢欲动。
同为女人,在看到这幅画面之后,都会不由自主的生出某种异样的感觉,宛若水波推岸,涟漪起伏着扩散开来。
云纤夜看了一会,就将注意力转到坐在左边最角落里的那个鼓师身上去了。
那应该是个非常年轻的男子,也是整只舞队里唯一的一名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