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息尚存，决不放弃
羽神丹所带来的提升效果，跟真正的大帝有什么区别？
两者，确实有区别！
此时此刻，林昊绝大多数方面的数据，都已经处于大帝这个层次，可问题是……羽神丹能提升的，仅仅只是各方面层次，比如神元、精神力、感知。
他之前领悟了空间奥义吗？
没有。
那么，羽神丹能让他精神力变强，但他还是只能把精神力，以空间之力的方式使用。
他不懂得什么是空间奥义好吧？
羽神丹不能给他奥义。
只因，奥义不是一种能量形态的东西，而是靠自己去领悟的一种技能，一种对空间之力的了解和用法——羽神丹哪可能给他这种东西？
表面看起来，林昊利用光之领域的力量，暂时能正面抵挡对方奥义。
可事实上……
“人类，你让我很生气。”那个意识传递出阴冷。
突然！
从四面八方破碎虚空，传来的压力大幅增强。
嘎！
林昊骇然失色。
这一刻，他终于明白真相了。
诚然，那怪物此前使用奥义攻击，但它真正的目的并非要把，林昊和瞿宁宓碾为虚无——说到底，还是想要完整的尸体，把二人的本源作为养份。
也因为抱着这个目的，它的空间奥义攻击力，始终都没有完全释放。
它要做什么？
很简单。
把林昊和瞿宁宓彻底耗干，让他们二人没有再战之力。
可是，它打破脑袋也没想到，林昊竟然临时炼制出，能提升到大帝的羽神丹，这样一来……
它试图耗干二人的战力，已经不足以达到目的。
“林昊！”瞿宁宓大惊。
她真切感受到，此刻外围因虚空破碎后，呈现出一片黑暗的区域，传来的压力明显不同了。
该死！
林昊心里暗暗叫苦。
同样是服用羽神丹，上次面对的是小黑兔林玄，后者只是半步大帝好吧？
他当然能拥有压倒性优势。
可这次……
当面对真正的大帝，他才明白羽神丹并非万能：它能提升的，仅仅是神元、精神力这一类，看得见摸得着的能量强度，绝非真正意义上的大帝。
上次他服用羽神丹之后……
能使用光之领域。
能使用空间转移。
但是！
现在想来，当时确实没有使用奥义。
破碎虚空的黑暗疯狂侵袭，林昊的光之领域和空间之力，明显处于弱势。
单论双方的空间之力，他丝毫不输于那怪物。
可问题是……
空间之力在他手里，只能以最拙劣的方式实战，而对方的空间之力却能够，以更强大的奥义发挥到极致——两者之间的威力差距极大。
怎么办？
光明在缩小。
黑暗在侵入。
这其实不是重点。
事实上服用羽神丹之后，他现在是反守为攻状态，即便攻击力比不上那怪物……
他还有日月珠和万劫仙衣好吧？
在攻击的同时，加上两件鸿蒙圣器防御，绝对能立于不败之地。
然而，现在最致命的问题是，精神力已经所剩无几。
一旦精神力耗尽……
别说他不懂奥义，纵然成为真正的大帝，哪怕领悟了无数种奥义，也只有闭目等死的份——没有精神力，再强的奥义也没用，就像没有子弹的枪，还不如一根烧火棍。
林昊全身都被冷汗浸湿了。
怎么办？
怎么办？
精神力最多还能维持五分钟。
五分钟之后，精神力将彻底耗尽，他面对的结果就是……等死！
瞿宁宓也傻眼了。
此时此刻，林昊释放出的神元、空间之力，乃至于他整个人的气息，都强大到惊人的程度，然而……能量层面，他完全不输于怪物，问题就出在空间奥义。
他……
还是要输吗？
这不是切磋教技好吧？
输，就得死！
早先，林昊一次又一次拿出各种底牌，但那些底牌没能彻底解决问题，每当那时她都会勃然大怒。
现在呢？
“林昊……”
看着林昊，全身被冷汗浸湿的样子，看着他依然在奋力抵挡，哪怕明知道是徒劳，瞿宁宓嘴唇颤抖道：“放弃吧……我知道，你尽力了……”
是啊！
因为她连续犯错，把怪物惊醒发动攻击，而他在做什么？
鸿蒙圣器！
圣丹！
还有超强的个人实力！
他一直在努力，拿出无数让她震惊的至宝，试图挽回这必死的局面。
倘若，今天的对手是人类大帝，早已经被他们俩耗死了。
可惜……
人算不如天算。
无论他再怎么努力，无论那些宝贝再怎么强大，放在青洛国足以举世震惊，却改变不了太悬殊的差距——只因，那怪物竟然是大帝级别的圣兽。
圣兽不仅天赋非常可怕，关键它的可持续作战能力，根本不是人类能比拟的。
他，真的尽力了。
“……”林昊默不作声，继续疯狂抵抗。
“对不起……对不起……”
人之将死其言也善，看到这一幕她眼眶泛红，一直以来的跋扈荡然无存，抽噎着说道：“是我太好胜，是我太自以为是，是我……连累了你……对不起……”
“……”
林昊心里不由一滞。
她……
并非如想象中那么不堪。
“放弃吧……”她抽泣着说道。
“闭嘴！”
林昊扭头，狠狠瞪了她一眼，冷声喝道：“我还活着，凭什么要放弃？！”
“……”瞿宁宓愕然。
“我可以死，但那也是在穷尽全力，依然无力抗衡之下战力，但凡一息尚存——就不可能放弃！更不可能引颈就戮！”他怒声咆哮道。
“……”
瞿宁宓惊呆了。
一息尚存，决不放弃！
纵然面对如此强大的对手，纵然看不到一丝一毫的希望，他……依然要抗争到底。
此刻，她的心理防线几近崩溃，他的意志却依然坚硬如铁！
不能死！
不能死！
林昊双眸一片通红。
他是一堵墙，墙的前面是九族带来的，五千年一次的大破灭，墙的后面是七十亿地球人——如果他死了，那自幼所熟悉的一切，都将随之灰飞烟灭。
“林昊……”身后传来瞿宁宓的呢喃。
“……”
林昊不再理会她。
以空间之力和光之领域，他正在做最后的抵抗。